顧子深的眉頭緊皺,電話接連不斷的打了很多通,可是秦天晴都沒有接電話。
他下意識到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然後急忙的來到了秦天晴的住處。
顧子深拼命的敲了敲門,可是,房間裡面沒有任何的響應,秦天晴的神色呆滯,整個人的臉色蒼白一片,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力的木偶,任人擺佈。
他實在是等不及了,然後不停的使勁撞門,可是防盜門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他根本就撞不開,沒有辦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開鎖公司,打開了房門。
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顧子深聽到的是孩子哭哭啼啼的聲音,看到的是秦天晴跌坐在那裡,這個人好像是一個死屍那般的僵硬。
他管不了太多,急急忙忙的衝了過去,緊緊的把秦天晴控制在懷中,然後大聲的喊了喊,“天晴,你在幹什麼,不要這樣,不要啊……”
沒有辦法,秦天晴的渾身僵硬,連手指尖都涼了下來,她的呼吸淺淡,氣息微弱。
看這個樣子,顧子深不得不把她送去了醫院,還讓顧若曦照顧她的孩子。
到了醫院之後,秦天晴還是那般的無助,哭也哭不出來,好像所有的眼淚幾乎已經死亡了一樣,完全沒有。
看着秦天晴呆呆的坐在那裡,顧子深的心頭一片焦急,“醫生,她,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會變成這個樣子?”
醫生搖了搖頭,扒開了秦天晴的眼睛看了看,秦天晴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是乖乖的讓醫生給她看病。
看着秦天晴神色迷離和空洞,醫生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這位小姐近期可能是受到什麼太大的刺激,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這種情況在醫學上稱爲抑鬱症!”
什麼?
面對着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顧子深的大腦嗡的一下的,頻率在快速的閃動,“你說什麼,她得了抑鬱症!”
看着秦天晴那蒼白的小臉兒的時候,顧子深的心口感覺到了一陣疼痛,好像被針扎過了一樣,他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
儘管,秦天晴一丁點都不喜歡他,可是他還是不喜歡秦天晴有任何的問題,她只希望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也就好了。
秦天晴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什麼話都不肯說,整個人傻傻的,只是在下意識的做某些行動,比如說在地下原地的走動,她還是有意識的,可是就是不開口說話。
顧子深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像她這麼善良的姑娘,怎麼好端端的會得這種病,他的目光深沉的不像話。
“醫生,那得了抑鬱病的人要怎麼治療,她什麼時候纔可以恢復正常,什麼時候才能像以前一樣!”
醫生的神色也很複雜,他搖了搖頭,“這我們也不太好說,雖然我們可以根據藥物治療,但是更多的還是根據患者的心理和精神!”
“一般像這類型的患者,大多都是受到了心理和精神上的刺激,在那一瞬間,她可能會有什麼想不開的,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醫生看了看秦天晴的樣子,她長得很好看,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如今卻一丁點兒的神都沒有。
“尤其是像這位小姐這個樣子的,她肯定是受到了什麼精神上的刺激,如果想要儘快的好起來的話,那藥物治療是遠遠不夠的,更多的應該要精神上的治療!”
醫生很負責任的說:“如果你要是找到了一個讓她可以信賴的人,或者是一個讓她可以依靠的人,那麼她今天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但是這種病需要時間,我們急不得!”
看着秦天晴那黯淡無光的眼神,顧子深的心口一陣抽痛,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那醫生,需要住院嗎?”顧子深問。
醫生搖頭,“像這種情況的話,一般是不需要住院的,就算是住院,那應該是精神科的,可是這位小姐完全沒有精神一類的病,大多都是受刺激導致的!”
最後,顧子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打電話通知顧若曦。
“若曦,你怕人把濱海里面的別墅收拾一下,我要把天晴接過去住!”
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顧若曦一下子就炸了,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竟然發展的這麼快,這麼快就住到一塊兒去了。
她的美眸睜得大大的,“哥,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們兩個人不會要住到一塊兒吧,天晴也同意了?”
剛剛,顧子深派人照顧秦天晴的寶寶,以後也讓顧若曦去了,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兒,顧子深並沒有和她說明白。
顧子深現在哪裡有心情和他開什麼玩笑,“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回頭我再和你解釋!”
“你現在立刻派人把濱海的公寓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天晴母子就會搬過去住,另外把客房收拾一下,我近期也會住在那裡!”
聽到了哥哥的吩咐,顧若曦也只好連忙的點頭答應。
最後,在顧子深的照應下,他把秦天晴母子兩個人接到了濱海的別墅裡,而那裡離他上班的地方也很近,而且地方還算是比較幽靜的,不像市區那麼的繁華喧鬧,很適合秦天晴的修養。
……
夜晚。
M城的8月,天色也漸漸的涼了下來,外面的小風吹蕭,看起來格外的蕭瑟,樹葉刮落,風聲有一些略大。
苗月兒坐在鏡子前,她現在還沒有脫下婚紗,也沒有卸下妝容,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着商東瑾。
她身後的牀上鋪滿了一層紅色的玫瑰花瓣,紅色的玫瑰花瓣擺成了一個諾大的心形,佔據了整個白色的牀鋪,這個房間裡面貼滿了大喜字,一進來,總給人一種喜氣洋洋的感覺。
她一直坐在那裡,等了好久,好久……
突然聽到了一陣強有力的推門聲,商東瑾的樣子有些狼狽,髮型都亂的不成樣子,衣口的襯衫解開兩顆釦子,他踉踉蹌蹌的朝着房間裡走過來,醉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