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伴娘參加了閨蜜的婚禮後,林沛涵回到家,躺在牀上,心中長草,腦袋裡一直徘徊着初夏穿着婚紗,滿嘴笑容,一臉幸福的樣子。
其實她也有個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
人也不錯,對她也好。
而且……明天是他的二十五歲生日。
沛涵的嘴角邪惡的勾起:“嘿嘿……”
……
次日午夜。
一對男女剛一進公寓的門,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糾纏在一起,一路擁抱,一路親吻,一路脫着身上的衣服,然後倒在牀上,還沒正式開始,就……
“你不是吧,這麼快?”
男人非常丟臉,怒氣的咒罵了一句:“該死,都是林沛涵的錯。”
“你自己不行,幹嘛怪一個女人。”
“如果你是一個男人,整整兩年都沒有碰過女人,你也會像我剛剛那樣,不過你別急,等一會兒我就會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兩年?”
女人很有興趣,雙手環着他的脖頸,吻了他一下:“你們一共才交往兩年,她居然一次都沒有讓你碰過她?”
“她說什麼結婚之前不行。”
“她是從哪個朝代穿越來的,思想竟然這麼迂腐?”
“我也很想問問她。”
“她這樣對你,你也願意忍着,看來你很愛她嘛。”
“愛?我的確很愛她……”男人故意頓了一下:“……那位市長爸爸。”
“你太壞了。”
“我要是不壞,你怎麼會躺在這兒呢?來吧,我們繼續。”
“你行了?”
“你覺得呢?”
“啊……”
兩人又火熱的糾纏起來,而這時,林沛涵的聲音突然在他們附近響起:“你們一直壓着我的手,都不覺得硌得慌嗎?要做的話能不能挪一挪,讓我先把手拿出來。”
兩人突然停止。
林沛涵從另一側的被褥下坐起身,她的手就被女人壓在身下。
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
原本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故意說自己在外地,沒有辦法幫他慶生,然後又偷偷來到他家,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也想要把自己給他,甚至還想着再過一段時間,就跟他結婚,也像她最好的閨蜜那樣,穿着美麗的婚紗,嘴角揚着幸福的笑容,成爲他的妻子,但……原來他是這樣的人,原來他愛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爸爸的職位。
“沛涵,你聽我解釋。”
“好。”林沛涵從容且又淡定:“我就聽聽你怎麼解釋。”
“我……我其實……我跟她……我們……”
“別我了,你到是解釋啊?”
“我……”
男人對她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反應完全的啞口。
“行了!”
林沛涵諷刺的將視線轉移到他還壓在身下的女人:“我認識你,你不就是那個……那個……那個什麼來着……”她故意裝作絞盡腦汁的想,然後又故意一臉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公共廁所’嗎。”
“你說什麼?”女人大怒。
林沛涵纔不理她,搖着頭道:“言子行,真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女人,今晚過後你可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千萬別染上什麼病,畢竟你是言家的獨苗,你父母還等着你延續香火呢。還有,你那麼愛慕我那位市長爸爸,我一定會幫你轉達你這份強烈的愛慕之心。最後,我跟你今天就到此結束了,你不用再忍耐了,盡情的跟這位‘公廁’小姐玩吧,並且祝福你早日成爲跟她配對的‘茅廁’先生。”說完,她就下牀。
在雙腳站在地板上時,她垂目看了一眼身上這身性感的睡衣。
還好,沒把自己給這種人渣。
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然後大步走出這間公寓,在甩手關門的時候,那位‘公廁’小姐突然怒罵:“囂張什麼,老處女。”
林沛涵深深的呼吸,轉回身,猛踹一腳公寓的防盜門。
要不是她把鑰匙落在裡面,她一定回去好好的再收拾收拾她,竟然敢說她是老處女,她才22歲,正值花一般的年紀,哪裡老了?她是對自己的愛情負責任,不像他們,這麼隨便,當然,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受到夏夏和夏阿姨,還有自己家庭的影響。
仰頭看着璀璨的天空,眼眶酸澀的難受。
她拿出手機,本想打給初夏,但是想到她是新婚,所以就打給了傅雪,她另一個好朋友。
“喂?沛涵,怎麼這麼晚打給我?”
“想找你喝酒。”
“現在?”
“沒錯。”
“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感冒了?”
“沒有,失戀而已。”
“失戀?”
“不說了,我在雲雨等你。”
“喂,你等等……”
……
傅雪找到林沛涵的時候,她已經喝的面頰緋紅。
“沛涵,你知道雲雨是什麼地方嗎?你怎麼能來這裡?”
“我知道,不就是夜總會,你不是也常來,我就是來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混蛋男人。”
“你喝醉了。”
“我沒醉。”
林沛涵拉過她:“小雪,你告訴我,這個世界有好男人嗎?有那種一心一意只愛你一個人,只願意親吻你一個人,甚至只想跟你一個人上牀的好男人嗎?”
“應該有吧,不過我還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林沛涵又拿起酒,一口氣喝了一杯。
傅雪趕緊搶過她的酒杯。
“你別喝了。”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一醉方休,我……唔……”
林沛涵說着捂着自己的嘴就要吐,傅雪馬上扶起她:“我帶你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吐過後洗了把臉,又緩了一會兒,林沛涵覺得好多了,傅雪扶着她正打算送她回家,卻剛好在包間和大廳的分岔路口處,看到一個女人主動誘惑一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卻非常紳士的拉開她的手,微笑着輕聲道:“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
“只是一個晚上,玩玩嘛。”
“抱歉。”
看着這樣的男人,傅雪感嘆了一句:“這應該就是好男人吧。”
“好男人?”
林沛涵盯着他。
他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裝,短碎的頭髮,五官英俊且又剛毅,看着極爲成熟,穩重,身材也很完美,嘴角的笑容更是溫柔優雅,的確是個好男人的模樣,但言子行何嘗不是一個外表謙謙的好男人,但骨子裡呢?
天下烏鴉一般黑,她就不信他是個白毛的。
“小雪。”
“嗯?”
“你
認識這裡的經理嗎?”
“你想做什麼?”
“我想確認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個好男人。”
……
包間內。
煙霧繚繞之中,有人喝酒,有人跳舞,有人打着撲克,有人在聊着生意上的事,而房門打開的時候,幾個濃妝妖嬈的女人依次走進來,林沛涵就站在最後,她被煙味嗆的屏住呼吸,眉頭深深的蹙起,雙目有些辣辣的,卻還是在掃視着整個包間,尋找着那個人,最後落在右側的沙發上。
他,正在吸菸。
主動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他也禮貌的微微一笑,那麼從容不迫,坐懷不亂。
林沛涵想着怎麼撕開他那張好男人的假面,卻又實在是被煙燻的難受,喉嚨沒忍住,咳嗽了兩聲:“咳、咳。”
見她咳嗽,他竟然將手中只吸了半截的煙碾滅在菸灰缸裡。
林沛涵看着他。
小樣兒,裝的挺像那麼回事兒嘛。
“謝謝。”她非常感激對他點着頭,然後又裝作扭扭捏捏道:“我是新來的,第一次,不太適應這樣的壞境,真的對不起。”
“沒事,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時候,也不適應。”
他的聲音輕輕緩緩,讓人的耳朵非常舒服。
林沛涵伸出手,倒了一杯酒給他:“先生,你人真好,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王。”
“王老闆。”
“我不是老闆。”
“那王先生可以嗎?”
“嗯。”
林沛涵那麼美麗的對着他笑,雙目暗送秋波,他卻只是拿着她剛剛倒的酒,自顧自的喝,視線早已從她的臉上移開,不過林沛涵另一側的馮總倒是很喜歡她的這張臉和這婀娜的身材,魔爪一下子就伸到她的大腿上,一邊摸着,一邊色眯眯道:“這位小姐看着面生,新來的?會喝酒嗎?陪我喝兩杯怎麼樣?”
沛涵噁心的馬上躲開他的手,又故意慌張的向王先生的身邊靠近。
王先生沒有半點動搖,依舊自顧自的喝酒,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馮總的手又伸過來。
沛涵忍着想要揍他的衝動,拿起酒杯:“我會喝酒,我陪你喝。”
“這就對了嘛,來,喝,喝。”
沛涵喝了一杯又一杯,不停的被他灌他,而她原本就喝了不少,好不容易清醒了七八分,這下又被弄的頭昏目眩,而馮總居然硬是塞了整整一瓶的白酒,然後拿着她的手,將酒瓶對着她的嘴,繼續灌着她,還勸着:“對,喝,喝吧,多喝點,都喝了,喝完了我們去個好地方,讓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沛涵知道這個人想要做什麼。
也許是失戀的痛,也許是酒精的麻痹,算了,就算沒了第一次又怎麼樣?反正這個世界也沒有好男人了,給誰都是一樣,只是第一次就跟這個噁心的男人,真的有些不甘心,要選擇的話,還不如那個姓王的,至少臉長得帥,身材也不錯,以後回憶起來,也不會覺得太噁心,太骯髒,不過……他一直都不搭理她。
終於支撐不住了,雙目開始迷離。
又一杯酒送到她的脣邊。
“來,最後一杯,快喝了吧。”
火辣辣的酒已經麻木了她的口腔和食道,她沒有任何意識的吞嚥下那杯最後的酒,然後雙目終於沒有一絲絲的力氣,慢慢的閉合,慢慢的閉合,在只剩一個縫隙的時候,她看向那位王先生,無力的伸出手,拽了下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乞求着他:“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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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微微轉頭。
他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完全無動於衷。
沛涵的嘴角癡癡的勾動,諷刺的笑了。
也許他的確對自己的女朋友忠誠,但可惜,依舊不是個好男人,看到別人受苦,看着別人祈求他的樣子,他卻不施以援手。
眼中又浮出言子行的臉,眼角閃着淚花,她雙脣一開一合,小聲道:“混蛋。”
男人……
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王延看着她的嘴型,雖然她的聲音完全被淹沒,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沛涵醉倒在馮總的懷中,他迫不及待的扶着沛涵柔軟的身體。
“大家繼續玩,我先走了。”
“馮總你今晚下手這麼快,看是憋很久了吧?”
“我今天可是撿到寶。”
“馮總就是喜歡新鮮的,雲雨的小姐,一大半都是被你嚐了鮮。”
“沒辦法,我就好這一口,走了。”
馮總又摸了摸沛涵紅撲撲的小臉兒,然後一隻手攬着她的腰,春風得意的正要帶她走,可是突然,一直無動於衷的王延終於伸手抓住沛涵垂落的手腕,然後微微一用力,沛涵柔軟的身子就脫離馮總的臂膀,倒進他的懷中。
馮總看向他。
“王先生,你這……”
王延垂目看着沛涵的臉,盯着她的嘴脣。
剛剛她最後的兩個字說的很有趣。
“今晚她是我的。”
他那麼霸道,完全不留餘地。
馮總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但是這個人他惹不起,他後面的人就更惹不起了,所以只能卑躬屈膝的笑着:“既然王先生喜歡,那我當然願意割愛。今天這個女人真是有福氣,竟然能得到王先生的垂憐。”
王延沒有迴應他,抱起沛涵大步走出包間。
包間門外。
傅雪看到林沛涵被一個男人抱走,她並沒有上前阻止。
含着金湯匙出生,擁有優秀的父母,擁有顯貴的家庭背景,又被人小心呵護着長大,從沒有遇到過任何挫折,一生都一帆風順,像她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名門千金小姐,也該體會一下她這種貧苦出生的人受過的委屈。
……
王延將林沛涵抱上自己的車,將她帶到酒店。
在沛涵醒來的時候,她的耳朵嗡嗡直響,頭痛的要命,她看着陌生的房間,看着窗外依然還是漆黑的天空,馬上查看自己的身體,竟然還穿着那身衣服,而且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你醒了?”
又是那個讓耳朵很舒服的聲音。
沛涵看向門口。
王延已經脫下了西裝,只穿着白色的襯衫,襯衫的衣袖挽起到手肘,領口解開兩個釦子,露出蒼硬的鎖骨和性感的喉結。
這樣的他比在包間時看到的更加成熟,更加有男人的味道。
“是你救了我?”沛涵詢問。
王延並沒有回答,而是走過牀邊,拿起牀頭櫃上的水,遞給她。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一定渴了,喝吧。”
“一天一夜?”
“你沒察
覺到嗎?馮總給你的最後一杯酒裡下了藥,還好不是媚藥,只是迷藥。”
沛涵喝了一口水。
“謝謝你救了我。”
王延坐在牀邊:“我並沒有救你。”
沛涵用不明白的眼神看他。
王延爲她解釋:“我跟馮總不一樣,我不喜歡碰沒有任何知覺的人。”
沛涵懂了:“所以你在等着我醒,然後再做你想做的事?”
“聰明。”
變態。
沛涵在心中咒罵。
王延微微的笑着,笑的那麼邪魅。
“本來我對你並沒有興趣,也不想碰你,但是你一直都在勾引我,讓我對你產生了興趣,現在你目的達到了,你不開心嗎?”
沛涵這纔想起,自己是裝成了小姐,還有言子行背叛她的事。
嘴角嗤笑。
“如果我現在反悔,你會放過我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會。”
“可惜,我不會。”
沛涵就知道,英雄救美的事都是胡編亂造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放過眼前的美食不去享用,而他,完完全全如她所料,就是個混蛋男人,不過她又想起那個‘公廁’小姐最後說的那三個字。
罷了。
反正也逃不了了,就算他是個變態,至少也是個帥哥。
伸出手,曖昧的撫摸着他堅硬的胸膛,嬌嗔道:“能溫柔點嗎?”
王延笑着俯身。
沛涵也慢慢的躺下。
她看着他的臉,看着他的脣,就在他的脣快要落在她的脣上時。
“等等。”她突然叫住他。
王延就那麼近的定住,脣似乎都已經蹭着她。
沛涵盯着他的眼眸,輕聲要求:“只有嘴不行,其它的你想怎麼樣都行。”
“爲什麼只有嘴。”
“這是我的問題,如果你非要吻我的嘴,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碰我。”
“好吧。”
王延從來都不喜歡勉強,但他卻在她的嘴邊親吻了很多很多次,故意讓她不舒服,然後再慢慢的脫下她身上的衣服,沛涵的身體忽然一涼,立刻就緊張起來,整個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整個身上的肌肉都僵硬的繃緊。
王延覺得很有意思。
他遊刃有餘的問:“你今年多大?”
沛涵隨便敷衍:“十八。”
“叫什麼名字?”
“夏夏。”她順嘴說了初夏的小名。
“爲什麼要做這一行?”
“缺錢。”
“第一次嗎?”
沛涵的手暗暗的抓着被單,臉上卻儘量從容:“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很快就知道了,不是嗎?”
“對。”
王延認同,而在接下來的一分鐘後,他知曉了這個答案。
……
再一睜開眼,終於不是黑夜,而是晴朗刺眼的清晨。
沛涵用手擋着陽光坐起身,全身都痠疼的要命,某個地方更是疼的火燒火燎,好似燙傷一般。
她終於還是失去了那一層。
不過也沒什麼不同的。
哀莫大於心死,她有些理解這六個字的含義了。
“呼啦——”
浴室的門被拉開,王延以人類最原始的形態從裡面走出,沛涵有一秒的驚訝,然後又有一秒想要避開視線,但在她發愣的第三秒,她放寬了心。既然他敢露,她又有什麼不敢看的?她不但要看,還要仔細的看。
嗯。
身材真的很不錯。
胸肌很結實,腹肌居然有八塊,人魚線的線條也很深邃,而那個嘛……她沒見過其他男人的,所以沒法比對,更不能給予評價,不過,他的心臟處卻有一個小小的傷疤,那個傷疤很特殊,好像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槍疤。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傷痕?
他到底是什麼人?
王延見他盯着自己,走過來,坐在牀邊,完全沒有半點避諱,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煙,點燃,一邊吸,一邊輕聲詢問:“還疼嗎?”
沛涵回過神,非常不客氣。
“疼,很疼,你的技術真的不怎麼樣。”
“那要再來一次嗎?”
“還是算了。”
沛涵說完對他伸出手。
王延看了一下她的手掌。
沛涵直接道:“給錢。”
王延的嘴角又笑了。
他拿過皮夾,沒有數,直接拿出一打紅色的人民幣,放在她的手中。
沛涵看着瞄了眼錢的厚度,也就兩三千吧。
“這麼少?你打發要飯的呢?”
王延沒想到她的性格跟昨晚完全不一樣。
“你想要多少?”
“你要讓我開價的話,我怕你給不起。”
“說來聽聽。”
“一億。”
“呵呵……”
王延輕笑出聲,然後帶着諷刺的韻味,道:“你覺得你值這個價錢嗎?”
“當然,這我還少說了呢。”
沛涵完全傲慢。
王延真的覺得她很有意思。
“叩、叩、叩。”
房門在這時突然被敲響。
王延收回看着她的視線。
“進。”
房門被打開,阿勝站在門口,看了眼他的身體,又瞄了眼林沛涵。
“老大叫我們現在就回去。”
“知道了。”
阿勝離開。
王延再次拿過皮夾,從裡面抽出一張支票,丟在牀上。
“在我的眼中,你只值這個價。”
林沛涵看着他走出房門,然後拿起牀上的那張支票。
十萬。
嘁,果然是個小氣鬼。
……
穿上衣服,拿着支票,她走出套房,走出酒店,剛好,看到路邊有個乞討的小男孩。
她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你爸爸和媽媽呢?”她問。
“爸爸死了,媽媽也死了。”
“那你還有親人嗎?”
“有個弟弟,他生病了,需要很多錢才能治好。”
沛涵將手中的支票拿給他。
“這張紙裡面有很多錢,你拿去給你弟弟治病。”她說完又拿出紙筆,寫下一串數字:“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錢不夠的話就打給我。”
“謝謝姐姐。”
“不客氣。”
沛涵對他揚起笑容,雖然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但她還是笑的那麼溫柔。
遠處。
一輛轎車匆匆而過。
王延透過車窗看到剛剛的那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