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就這樣貿然進入一幢危樓裡,甜心沒由來的擔心,生怕這樓忽然會……
呸呸呸!怎麼可能突然出現什麼意外!自己絕對絕對不能這麼烏鴉嘴!
司徒清朗甫一進去,一股塵土的腐朽氣味撲鼻而來,樓裡一絲光線也透不過,難怪這些小孩子們會不敢進來。
門口掛着蛛網,樓梯上滿是塵土,每踏上一步都會有灰塵蕩起來,這種不執行任務還要在土裡摸爬滾打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傢俱、雜物、磚塊和碎屑肆意佔據樓道里的每一個位置,簡直無處下腳,司徒清朗摸出手機照亮腳下一小塊空地,不由頗有些納悶――那個小胖子是怎麼在這種黑糊糊的地方上到三樓的?
他一步一步謹慎地往上走,從一樓至三樓,繼而來到三樓的走廊中。
左右手全都是房間,一扇一扇黑黢黢的大門緊閉着,門上的透氣窗無一例外開着,裡面同樣是黑得一絲光線都沒有。
司徒清朗忍不住想――要是甜心也跟上來,此刻說不定會被嚇得瑟瑟發抖,早知道應該叫她上來好了,還能捉弄捉弄她,畢竟獨自一人走在這種靜得能聽到自己腳步聲的地方,真的很容易浮想聯翩,回憶起那些鬼怪傳說。
他一個當兵的,自然是無懼鬼神,於是他穩步走到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前,果不其然,看到門上貼着一道白色的封條,上面用黑色毛筆字觸目驚心寫着這道門被封上的時間――1992年12月25日,封禁。
封了這麼多年了?
他不由好奇地摸摸下巴――只是一扇走廊盡頭的門而已,封這種東西做什麼?
不過封條這種東西在警察和軍人眼裡向來是沒什麼用的,事到如今他反倒覺得如果是道什麼坑蒙拐騙的靈符貼在這裡反倒更有神秘感,不過是個封條而已,要拆起來簡直太容易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封條完好無損地從上面揭開,那封條立刻垂下來,猶如一道白綾懸掛在那裡,無力地動了兩下。
司徒清朗又去推門,發現門紋絲不動,想來應該是被人從裡面鎖上了。
他低頭查看,發現這還是最早期的門鎖,表面已經鏽跡斑斑。
這種鎖年代太老,一根鐵絲捅幾下就能開,於是他藉着手電的微弱光線低頭四下看了看,在滿地狼藉中發現一小段細鐵絲,遂立刻就撿了起來。
道具還真是挺現成的,連司徒清朗自己都覺得有些巧合。他用鐵絲在門鎖內隨意捅了幾下,聽到門鎖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這也太小兒科了……
他丟掉鐵絲,拉了一下表面漆皮剝落的木門,原本以爲順順利利就能打開來,豈料門動了動,簌簌落下些許灰塵,卻仍舊緊閉。
“嗯?”他詫異地用力晃了幾下,聽到門後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於是他大力拉了兩下,發現門只能勉勉強強拉開一道一拳寬的窄縫。
他仔細查看,依稀看到門後還有一道鐵鏈式的門栓,使得門不能被順利拉開,司徒清朗很納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道門就目前的格局來看,倒像是有人從裡面把門反鎖上了。
可門的對面又不是一個房間,出了這道門,應該就是那處突出的陽臺纔對,爲什麼這種格局的地方會被人從裡面反鎖起來?
司徒清朗滿腦袋不解,嘗試着用力拉那扇門,與此同時,甜心在樓下焦急不安地看着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了耶,清朗爲什麼還沒好?
“那裡面有什麼?那棟樓很高嗎?”她惴惴不安地問那個小胖子。
“裡面有――鬼!”小胖子想了想,認真嚴肅地回答,“我看到一個有三個腦袋和四隻眼睛的鬼!她穿着白衣服,吐着鮮紅鮮紅的舌頭,那舌頭有――這麼長!”
他在胸前比劃了一下,甜心臉白了――敢情是個吊死鬼?
“你騙人!”羊角辮的小丫頭爭辯道,“你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那種東西!我爸爸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你又都沒有上去!你怎麼可能有發言權!”小胖子似乎是懂的很多,居然還知道“發言權”這個詞,他對甜心說,“那上面真的有鬼!不信待會等叔叔下來我們問他!”
甜心雖然也不怎麼相信真的會有鬼這個東西,不過清朗這麼半天都沒下來,她總擔心那樓裡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她正暗自思忖着自己要不要上去看看,路過的眼鏡妹剛巧看到甜心,遂驚訝地問:“甜心,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啊……是你?”甜心被嚇了一大跳。
眼鏡妹快步走上前:“你們站在這做什麼?咦,那怎麼卡着一隻貓?”
“那是我的小黑!”羊角辮小女孩說,“剛剛姐姐的叔叔上樓去幫我救小黑了!”
“上校在那樓上?”眼鏡妹聞言眼睛都大了,“喔,這樓裡聽說不太妙耶――你不知道嗎?這裡面以前死過人的!”
“真的?!”甜心聞言大驚失色。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爲那隻貓爲什麼平白無故跑到三樓去,你不知道嗎,動物都是能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的,沒準它就是因爲這個才追上去,又被卡到那裡……”
司徒清朗雙手扒在門框上,猛然一施力,饒是那年代生產的東西質量好,卻仍架不住他這全力一拉扯。
“嘭”地一聲,在寂靜的樓裡產生空曠的迴音,門栓斷掉,木門猛然被他拉開了。
然而讓司徒清朗驚訝的是,門後並非是露臺,而是一堵用紅磚砌起來的磚牆,縫隙用水泥澆築,似乎堅不可摧。
他納悶地想――難道這牆後還有一扇門,那纔是他們從樓下看到的那一扇?
他開始好奇那貓到底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很顯然這堵牆不可能徒手破開,他只能另想別的辦法,把那隻倒黴催的貓給救下來。
他正一邊暗自思忖着這古怪的格局,一邊把門推回去把封條貼好,冷不防聽到身後傳來什麼東西被踩碎的聲音,“咔”地一聲輕響。
緊接着,突然,一隻手搭在他腰際處,背後傳來一聲虛無縹緲的詢問:“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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