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實在是沒想到因爲生孩子的問題,父親還能說出“不生就走”這種話。(www.mianhuatang.la 棉花糖小說網)
他強壓着心頭怒火,冷靜地說:“爸,孩子是我的,什麼時候生也應該是我說了算。”
“我話撂在這裡,你看着辦。”司徒政擺擺手,“時候不早了,你們回吧。”
司徒清朗還想再說什麼,可又覺得沒什麼可說,只好煩躁地應了一聲:“那我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
他出了書房,剛巧碰到甜心從餐廳那邊過來,甜心端着水果盤,見司徒清朗臉色不太好,又剛好是從爸的房間裡出來,於是緊張地問:“怎麼了?爸找你談話了?”
“沒什麼。”司徒清朗努力平復內心的憤怒,淡淡地說。
“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你可得告訴我。”甜心不放心地囑咐道。
司徒清朗沒說話,而是摸摸她的頭,又陪着家裡餘下幾人在客廳隨意聊了幾句,便準備起身告辭了。
“我們先回去了,剛下飛機有點累,改天再過來。”
白婷和蘇蓉都站起身來,蘇蓉道:“那我們也先回了,我這再坐一會,興許又有妊娠反應了,最近反胃得厲害。”
“這纔多久就有反應,可真是……”白婷話中諷刺意味明顯。
“誰說不是呢。”蘇蓉就像沒聽出潛臺詞似的撫着小腹說,“我問醫生,醫生說因爲是頭胎,所以反應是強烈了點。”
甜心尷尬地站在一旁說不上話,只好悻悻地笑了兩聲。
清嶽一家有司機來接,清朗和甜心被嚴伯送回家了。司徒清朗一路無話,甜心小心翼翼觀察着他的臉色,心中惴惴不安――難道是因爲大嫂懷孕,所以清朗不開心了?
當晚洗了澡,甜心先爬上|牀,不一會清朗也出來了,甜心爬起來說:“我幫你擦頭髮?”
“嗯。”司徒清朗應了一聲,坐在牀邊。
“清朗,你是不是有心事瞞着我?”甜心邊按摩他的頭皮邊問,“我真的覺得你從爸書房裡出來以後就悶悶不樂的。”
司徒清朗在甜心面前毫無遮掩,開心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也難怪甜心一眼就看出來。
然而他卻不想告訴甜心實情,畢竟甜心已經多次表明自己的態度,別的都還好說,唯獨生孩子這事,壓力太大。
女人十月懷胎不容易,甜心才20歲,這就開始要孩子,她自己都擔心會照顧不好,更何況自己最近正忙,今天剛聽隊長說,很快淮北軍區就要聯合北庭軍區搞一次大規模的軍事實戰演習,到時又是半個月回不來。
這時候甜心再懷孕,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
司徒清朗不想讓甜心懷,但並不意味着他不想要個孩子,蘇蓉懷孕的事情也的確是刺激到他了,對家的渴望,對甜心的愛,都讓他打從心底希望能有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寶寶。
思前想後的,他還是決定無視司徒政“一個月”期限,順其自然,如果甜心意外懷孕了,那就生下來,如果沒有,那就停上一兩年再說,不能爲了家裡那些莫須有的規矩趕鴨子上架似的積極造人。
見清朗又是半天沒說話,甜心想了想,問道:“清朗,是不是爸催着咱們也……生孩子了?”
“沒有的事。”司徒清朗回過神來,笑笑說,“別多想,說的是部隊上的事情。”
他這麼解釋,甜心也不知道該信不該信,部隊上的事情有這麼讓他頭大嗎?他都愁眉不展一晚上了……
“你可不許騙我,咱們都結婚了,有什麼事情要一起分擔的,雖然我也未必幫得上忙,不過……啊……”
她話還沒說完,司徒清朗就將她撲倒在牀上,他以脣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混地說:“我可不想聽你講這些大道理。”
“唔……”甜心還沒準備好,司徒清朗這就準備攻城略池了,他試探地問,“老婆,今天晚上你在上面吧,我不想動。”
不想動是個神馬見鬼的理由!甜心在心裡怒摔!我我我我我也不會啊!纔剛剛掌握了在下面配合的技能!
“好不好?”他看着她的眼睛,那深邃憂鬱眼神簡直快要把甜心的小心肝給融化了。mianhuatang.la [棉花糖小說網]
“好吧……不過我不怎麼會。”甜心爬起來,跪坐在旁邊惴惴不安。
她像八爪魚一樣笨拙地渾身扭動,把司徒清朗看得差一點笑噴。
她實在是掌握不了這種高端技能,萬般無奈之下兩人只好換了位置。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她開心地摟緊清朗的肩膀。
“你這是要累死你老公。”司徒清朗拍拍她的屁股,“以後學着點,一百零八式你不能總靠這一個姿勢混飯吃。”
司徒清朗所謂的“不想動”,在甜心看來都只是做新嘗試的藉口。
沒見過這樣不想動的啊啊啊啊啊啊一晚上金槍不倒這是要虐死人呢!
待到司徒清朗滿意了,甜心早就虛脫了,她脫力地躺在牀上,連小手指都提不起來,如同剛被人從水裡撈出來,渾身是汗。
要嫁千萬別嫁當兵的!
體力太好!沒練過你根本就扛不住!
甜心心酸地看着司徒清朗,簡直要擦一把血淚。
“好累。”她像大號毛毛蟲一樣拱進司徒清朗懷裡,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這可怎麼辦,司徒清朗爲難了,難不成要讓她吃藥?
事後避孕藥副作用司徒清朗不是沒聽說過,然而自己要是把剛纔事情說出來,甜心一定會偷偷揹着自己去買藥了,思前想後的,鬼使神差的,他決定隱瞞這件事情。
“你在想什麼?”甜心見司徒清朗又是許久不出聲,於是嘟嘟囔囔地說,“你變心了!”
“變什麼心?”司徒清朗詫異地回過神來。
“你在外面養了小三!”甜心突然說。
司徒清朗立刻哭笑不得:“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小三?”
“你的部隊就是咱們的小三!你現在天天想着她,明明跟我枕在一張枕頭上卻跟我同牀異夢,我吃醋了!”甜心氣鼓鼓地抱怨。
司徒清朗啞然失笑,親了她一下:“沒想小三,我在想大嫂懷孕的問題。”
他這麼一說也突然提醒了甜心,甜心想起今天飯桌上大家奇怪的表現,好奇地問:“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爲什麼大嫂一說懷孕,全家人都靜了?嚇得我大氣不敢出。”
“可能是有點意外吧。”司徒清朗含糊其辭,“畢竟他們結婚這麼多年都沒要孩子,誰都沒想到咱們剛一結婚,他們就懷孕了。”
甜心不懂司徒家的鬥爭,還傻乎乎的以爲是自己給他們帶去了喜氣,於是美滋滋地說:“那他們可要感謝一下咱們了,這還不是咱倆結婚的功勞。”
司徒清朗心中頓時哭笑不得――這小傻瓜完全沒搞清楚狀況,要不是她嫁過來,大哥也不會急着造人,明顯是自己結婚給他們帶來壓力了。
他還沒說什麼,甜心又問:“清朗,清風是個什麼樣的人?今天吃飯的時候我觀察了他好久,感覺他很安靜。”
“嗯,不過小時候也不全是這樣,只比清清稍微安靜一點點,越長大了,反倒越沉默了。”司徒清朗說道。
甜心應了一聲,好奇地猜:“他是學美術的麼?”
“學油畫。”司徒清朗換了個姿勢,讓甜心枕在自己手臂上。
這答案倒是跟甜心的猜測如出一轍,她瞭然地點點頭:“能看出來,他挺帥的,應該有很多女生喜歡他吧?”
“這就不知道了,他在我面前沒怎麼說過感情的事情,不過以前見他在院子裡燒過情書,不知道是誰給他的。”
甜心“唔”了一聲,沉默片刻,突然說:“他好像很……崇拜你?還是依賴?”
司徒清朗想了想,說道:“可能有點吧,他是我們四個人中最缺少父愛的,以前我一直管着他,沒準他覺得我才更像父親一點。”
“聽上去有點變態。”甜心立刻嫌惡地撇嘴。
司徒清朗敲了敲她腦袋:“你想哪去了?我們是親兄弟。睡了,晚安,不然明早怕你賴牀。”
甜心翻了個身,貓兒似的蜷進司徒清朗懷中,兩人相擁而眠,皆是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
翌日,司徒清朗早起去部隊,甜心七點多才爬起來,洗了澡,扶着小腰做早餐。
七點半,司徒清朗回來了,兩人早餐完畢,八點多,司徒清朗送甜心去上學。
“唉,我有點擔心吶。”坐在車上甜心惴惴不安地說,“你說我到了學校會不會捱罵?會不會被校長親自接見?”
“應該也不會嚴重到這種地步,頂多就是你們輔導員比較傷感而已。”司徒清朗又想起甜心那個“香港豪華兩週遊”的請假理由,不禁在心裡好笑。
車子在安橋大學門口停下,甜心湊上去親了親他,解開安全帶說:“晚上我自己坐公交回家,你不用來接我啦。”
“如果部隊不忙的話就來接你,怎麼,你有事?”司徒清朗問道。
“昨天我們系的人說馬上就要元旦晚會了,我們系也有節目要演的,已經遲了兩週了,我得惡補。”甜心解釋。
司徒清朗對於甜心參加學校集體活動倒是沒什麼異議,於是理解地說:“好,那你晚上要是回家晚我就來接你,回家早的話你就自己坐車回去。”
“好,那我走啦,想你!”甜心又在清朗臉上“啵”了一口,依依不捨地同他揮別。
她忐忑不安地走進校園,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驚詫眼光和議論。
作爲安橋大學史上第一個大一就結婚的女大學生,甜心成爲了衆人或羨慕或鄙夷的對象,有的學生覺得她是真性情,敢愛敢恨;有的則是覺得她爲了嫁給紅二代連臉都不要了。
“不要臉”的甜心如芒刺在背,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從寢室裡出來的眼鏡妹,於是招手道:“嗨!我回來啦!”
“啊――甜心!”眼鏡妹和408寢室的小夥伴們一股腦圍了上來,甜心開始給大家分發小點心和禮物,有人拿到的是香水,有人拿到的是彩妝,大家都很開心。
“嘖,看來這趟蜜月之旅很幸福啊。”眼鏡妹意有所指地搗了搗甜心,將她上下打量一番,“身材圓潤不少。”
“真的!”馬上有小夥伴接茬,“甜心,你豐滿了!果然是上校手上功夫好,這給你揉的,胸都大了一個罩杯!”<!--11526+d6su9h+823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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