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姐,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激怒傅總了?”劉曉岸可憐兮兮地問。
“他與海城傅家的確沒有關係,若是將自己期許的身世強加給他人,當事人心裡難免會不舒服。下回別說了。”看她耷拉腦袋,輕冬開口道。
“嗯嗯!諾亦,幫我找個大垃圾袋,我們將飯盒丟進去。”
“好。”
輕冬若有所思地看着許諾亦走開的背影。
想了想,她去拿自己的手機,給蔣臨風發了信息,問了他兩個問題。一個是金城投資即將被收購,與他蔣氏是否有關係,二是他是不是讓傅錦歡做什麼神經病的事兒。
直到下午會議要開始了,她才收到回覆——
不知道。不知道。我剛睡醒,正趕着去機場,怎麼了?
她正想回復,突然就見他打了過來。
那霎,她突然想起來這是五年多以來,第一次收到他這個號碼的呼叫。
她竟沒有懷疑過他可能換號碼,直接就發信息過去了……
她暗自罵了聲,遲疑了下,眼見傅天羽從格子間門口進來,她立刻接聽。
“你知道我不會換號碼。”
耳邊,是他含笑的聲音。
大概是午睡過後緣故,聲音還有些啞,卻透着成熟男人的感覺,莫名地,彷彿情人在耳邊的低語。
莫名地,她心跳漏了一拍。
“輕冬,準備開會了。”傅天羽經過時候,跟她說了聲。
手機那邊的蔣臨風當即就聽出他的聲音了,特別警惕:“相親男在你旁邊!?”
輕冬無語,只能等傅天羽走遠了纔開口:“他是我上司,你稱呼得能否好點?”
“噢那我是不是要認每個情敵當哥哥?”
“得了,我沒你會詭辯!我要開會了!”輕冬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走過,她才壓低聲音說:“蔣臨風,端正自己的位置,各走各的路行麼?還有,你如果有空讓傅錦歡給弄些有的沒的!”
“我只聽我老婆的話。”
“……”
無賴!
唐輕冬直接掛了電話,設置了震動,將手機放在辦公桌,然後繼續去開會。
*
原以爲傅三少爺的午餐不過是一時玩心的產物,但持續幾天,都有美食酒家的人過來送餐。這事代替了股權收購,成了同事們討論的重大話題。
週五的時候,當酒家的人又一次送餐給傅天羽,還帶來鮮花的禮物時,傅總怒了,勒令前臺不許再放送餐的人進來。
劉曉岸眼巴巴等着美食酒家的人過來呢,看傅天羽怒氣衝衝地走回辦公室,她腦袋蹭輕冬的肩膀:“冬姐,我還等着那開飯呢。”
輕冬知道傅天羽今早開始心情就不好,點外賣的時候就幫他點了一份,現在看來他估計沒心情吃飯。
她朝曉岸說:“我多訂了一份,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