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歡循着她視線看過去,那邊陳堡不知在蔣臨風耳邊說了什麼,兩人都沒動,然後臨風就脫下手套大步往浴室那兒過去了。
“哎哎哎按照劇情,臨風你不是應該給陳堡也來個特別待遇嗎?”錦歡錘墊子:“嚴重區別對待啊我抗議!”
眼見蔣臨風越來越遠根本沒打算搭理自己,他嗷了聲,爬起來朝陳堡撲過去。
“他對那個喬易森好,爺忍了,畢竟君子不跟斯文敗類計較!可你丫悶騷男,咋也能得到臨風的優待呢,不服!來戰!”
陳堡一手摁着他臉。
“三少爺,畢竟我是一個比較能掌握唐輕冬行蹤的人,單憑這點你就只能被老大揍了。”
“鬆手臭小子,臨風是我的!”錦歡說完便嗷嗚摔倒在地,免不了幽怨看向突然橫來一腳的曉岸:“醜女,你踹爺?”
“你都受傷了就別鬧了!”曉岸探頭看着另一邊:“蔣少爺是去洗澡了吧?陳堡,幫這吉祥物找些跌打酒吧。”
“好吧,當做善事。”
“啊呸!”
另一邊——
浴室內,蔣臨風站在花灑下,沐浴過後,換上休閒裝便離開這。
想到已經三天沒有見到輕冬,以及微信裡她回覆的不及時,心裡又起憤懣。
剛打算去停車場取車,兩輛本來停着的黑色商務車突然從位置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有個車牌號太熟悉了。
臨風瞟向側前方的那輛車,正好那車也下來了一位保鏢,以及,許安。
而另一邊那輛車,也同樣下來一位保鏢,更爲高大,也不面生,就是平時護送自家老太太的其中一位。
“安姨,敢情這是圍堵?”
臨風說完,突然一手壓着脣邊,以手做哨,同時迅速朝着那邊只有一位保鏢的傢伙衝過去。
“蔣少爺,太太有要緊事想跟你說,麻煩你配合……”
許安還沒說完驚叫一聲避開,那條迎面甩向她的圍巾啪地打在她旁邊那位保鏢身上。
還沒回過神呢,從館內衝出來的陳堡和傅錦歡便分別朝着她這邊還有臨風那邊跑過去,後頭還跟着一位年輕女性,揮着拳頭一副要打仗的模樣。
“你們別動手!陳堡!你是幫誰的啊!”
許安制止不了傅錦歡這位少爺,但見那邊陳堡還幫着蔣臨風跟那位保鏢周旋,而蔣臨風則是迅速衝向他的那輛車,看得她動怒,踩着高跟想過去。
剛走幾步就被那個揮着拳頭的姑娘給攔住了。
“阿姨,你帶着保鏢來討債麼?”
“讓開!”
“不讓不讓——蔣少爺快點走啊,不要忘了我們今日的恩情——”曉岸撲向許安的時候回頭朝蔣臨風方向喊了句。
現場一片混亂。
許安惱火,眼見兩個保鏢分別被傅錦歡和陳堡制住,她氣得一把將劉曉岸推開。
“少爺的相親對象回到海城了!你們在這搗亂,害的還是他!”
“噢正合我意!”錦歡給了保鏢一個過肩摔,然後快步過去將摔倒在地的劉曉岸扶起來,一把拽到懷裡,俊美的面容起了一絲怒:“安姨,你這樣對我女朋友,似乎不太好噢。”
許安皺眉,心裡雖然惱火,卻只能恭敬鞠躬,朝他們說:“抱歉。”
她示意兩個保鏢上車,剛轉身便聽到傅錦歡說了句站住。
“安姨,你的保鏢不行哪,我跟陳堡拽他們去搏擊館練練吧。”錦歡惡作劇似的笑。
曉岸扶額。
吉祥物,爲了將從蔣少爺那兒遭的拳頭都拿回來你還是蠻拼的……
***
——你相親對象回海城了。
收到信息的時候,蔣臨風正好開車到了輕冬的公寓下面,也正好地看到傅天羽提了一些類似特產的東西上車。
他顧不得回覆陳堡發來的那條帶着調侃性質的短信,立即下車衝向了馬路,偏偏那邊傅天羽已經驅車要走了。
輕冬根本沒想到剛從保安亭拿了信件出來就會看到那個傢伙不要命似的衝向馬路,而且還是朝着傅天羽的車跑過去!
“蔣臨風站住!”
她趕緊跑過去。
青年聽到她聲音便轉身了,正好有一輛車從他面前開過,輕冬瞪大眼,車子很快開過去,看他平安無事,她鬆了口氣,卻還是有種雙腿發軟的虛浮感。
幸好……
幸好沒事。
唯恐失去的感覺真實至極,看他過來,她卻是下意識地轉身就走。
“唐輕冬!”臨風過來,攔住了她,緊緊扣着她手腕,力道有些重。
“放手!”看他眼帶銳利,輕冬心裡冒出一團火,脫口而出:“那邊是馬路,你這樣不要命地衝過去是找死嗎你!”
明明是擔心,可看着人好像一點沒有察覺的樣子,驟然成了惱怒。
他卻是突然將她橫抱起來,直接往小區裡走去。
輕冬蹬腿想下去,某人不鬆手,她也生氣,張口朝着他面向自己的左耳咬去。
“咬吧咬吧,等會一塊算賬!”
他還算賬?
輕冬簡直莫名其妙,到了她住的那單元時候,蔣臨風將她放下,她沒有遲疑,一巴掌扣過去。
“我還沒說話呢就揍,唐輕冬,你考慮過我感受嗎?”臨風握緊她的手,硬是要跟她十指緊扣。
“你不要命地追到傅天羽的車,然後想做什麼?”她試圖抽出手,他不鬆手,輕冬下意識擡起膝蓋撞過去。
“跟他談談心而已。”臨風面色緊繃:“怎麼,擔心你新歡?”
“是啊,既然知道他是我新歡,那麻煩你離我們都遠些!”
擔心或者在意,似乎都不該屬於他們。
家中負擔太重,她責任更重,哪還有時間和精力去迎合眼前這人的任性呢……
“你不愛我還不許我吃醋?”臨風壓制着怒火,另一手摁着她後背,逼得她撞入自己懷抱,他脣瓣貼着她的耳,幾近咬牙切齒:“唐輕冬,我不信你不在意我,更不信你不愛我。所以,感情方面,不要拿其他人來驅趕我,我要是能走,早就走了。”
衣衫薄,這樣的距離,太過親密。
注意到路過的居民都看過來,輕冬急了,低頭憤怒說:“鬆手!有什麼好好說,你這樣我只會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