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朋友吧。”
她失笑：“傅總，我可以，但似乎是你不能做到。我想同事的身份大概是最適合你我的。”
傅天羽心生出悲愴感，但還是點頭：“好。”
等到輕冬回去座位，他朝另一邊車廂走過去。
視野之中，身材嬌小的女子走得愈來愈快。
在對方快進衛生間的時候，傅天羽一把拽住她手臂往另一邊的空位帶去。
“許諾亦，你瘋了啊？”
感覺他緊緊捏着自己手臂，許諾亦別開臉，看着窗戶外面掠過的風景，咬牙不語。
“說話！”
“我看你們出差，我就偷偷……”
“翹班？”
“嗯，反正都快離開部門了，我就想着過來S市玩玩。”
許諾亦說着說着自己聲音也小了，偷瞄了眼，見傅天羽一直看着自己，她往一旁挪，想掙開他的手，他反而捏得更大力，疼得她微微皺眉，又不想吭聲。
“到了下一個站，你買票回去海城。”
“憑什麼？”許諾亦擡頭，“我這是私人行動，你憑什麼管我呢，傅總？”
聽到那稱呼，傅天羽微微皺眉，看她目光挑釁，他冷笑一聲，道：“許諾亦，既然是私人行動，那公務出行的我希望不要在我工作的場合看到冤魂不散的你，謝謝。”
說完鬆手，往回走。
許諾亦微微握住被他捏過的地方，想到他走過時候，掃過來的目光帶着嫌棄，她眼眶微紅，切了聲，眼眶泛了紅，一直睜着眼，看着外面掠過的景色。
***
出差第一天公務爲主，參觀相關房產建築，開會談項目，等到會議結束，已接近晚上七點多。
顧總派人開車送他們一行人回去度假村，車子在一處水霧小道停下。
三條路獨立成道，時不時有水朝小道中央噴，每次噴發的時間還不同，顧總給他們介紹說這是度假村拿來給客戶當遊戲玩的，穿上特製外套，如果躲過全部，還能得到獎品。
劉曉岸特別興奮，晃着輕冬的手，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真想試？”
“對！傅總，李赫，你倆也來玩！”曉岸朝李赫還有傅天羽揮了揮手，又歪頭靠着輕冬肩頭：“冬姐雖然退燒了可我怕她感冒加重，所以就在這兒等我們吧！”
輕冬點頭：“好呀。”
顧總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跟他們說了有急事需要先走，讓助手小陳留在這兒。
“您忙去吧，顧總。”傅天羽過去，跟他擊掌。
“傅總啊，我那國外的事的確也忙，今天特意多聊了些，明日你們在這盡情地玩，什麼事就吩咐小陳好了。”
輕冬也示意李赫和曉岸一起過去，與顧總說了幾句。
等顧總離開，小陳示意他們要闖水霧小道跟他一起過去換外套。
輕冬則在一旁侯着，不過看他們玩的開心，想到現在算是難得的假期，難免玩心大起。
等穿好外套，她衝過去的時候，還在那邊的曉岸擔心地問她：“冬姐，你要是被冷水打到又感覺了怎麼辦？”
“涼拌！何況這外套不是防水麼！”輕冬衝過去，一開始沒有控制好節奏，感覺有水直接朝着臉噴來。
莫名地，想起了上次在蔣臨風的家裡，他在泳池朝自己頑劣地噴水，陽光下，青年的笑容溫暖如初。
她伸手擦臉，避開了又打算噴過來的水柱，心裡則是鄙視自己，一天多的時間，怎麼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了！
“冬姐小心——”
輕冬下意識往右邊躲去，突然腳下一滑，撲通摔倒在地，同時好些水柱都噴了過來，身上衣服上的燈不停地閃爍。
她摔得疼，外套散落，渾身溼透。
很快沒有水柱再噴過來，傅天羽最快衝過來，下意識想扶她。
輕冬卻是有些避開，爬起來，捋了捋溼發，搖頭說她沒事。
“冬姐你臉色看上去很差，是不是哪裡摔着了？”劉曉岸趕忙將她扶起來。
小陳在一旁不停地道歉。
輕冬知道這是自己分神的原因，自然是不能怪別人，發覺自己身上的職業裝有些溼，不過外面穿着的遊戲外套倒是可以遮擋，她與小陳說了聲，然後穿着那外套想先回去那小別墅。
“你們繼續去玩，我過去換件衣服泡個澡，晚點再與你們會合。”
“我跟你過去吧。”
“小劉同志，我似乎比你年紀大，不至於在這個度假村都會迷路。哎我手機好像響了，我先回去了。”她指着一個方向，過去拿包的時候跟小陳確認：“往那邊直走，再往右邊拐，對吧？”
小陳點頭，但堅持要用遊覽車送她。
“沒事，我正好要跟人聊點事，走過去就行了，你開遊覽車帶他們玩吧。”
“晚點見。”看得出來輕冬有心事，傅天羽忽而開口。
輕冬擡手，擺了擺手。
拿起包，她朝別墅區走去，手機又響起來，聽到那鈴聲，她微微皺眉，遲疑了下還是接聽，但沒有開口說話。
“輕冬，媽媽問你，你能不能轉五萬元到媽媽賬戶？”
手機那端，母親說完便哭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