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冬擡頭看他這樣,雙手交叉擋在兩人之間:“蔣臨風我告訴你,別亂來啊……”
“我哪裡要亂來了?”
沒亂來朝我做舔嘴脣這種曖昧行爲做什麼?
輕冬沒吭聲,他一臉坦蕩蕩的樣子,自己要是計較了,反而說不清了。
“我還有事要回公司,麻煩讓開。”
“想我沒?”他好似沒聽見,眼睛微亮地看着她。
“……”
“蔣臨風說他很想你,如果你能偶爾想想他,他會很開心。”
巷子內,日光正好從雲團出來,陽光落下,照在青年臉龐,他睫毛在光下彷彿顫動的輕扇,眼底深邃與誠摯,如起潮的海,莫名帶來心裡驚顫。
輕冬怔住。
有貓叫從不遠處傳來,想來不知是從何處路過的流浪貓,卻正好地將她從短暫魔怔拉出來。
“唐輕冬說,她不需要這份思念,請蔣少爺記得那句不再打擾,然後離她遠些。”看出他眉尖蹙起表情有不耐,輕冬往旁邊走。
這回,他沒有再伸臂阻擋。
她儘量讓自己步子看上去並不匆忙。
快走出巷子時候,她聽到他說:“的確不會打擾,但如果是你親自來找我……”
後續,卻沒有再說了。
輕冬有種不好預感,可折返回去逼問實在不是自己風格,快步拐彎,走到感受不到他視線的地方。
回去公司陸上,她一直都在想蔣臨風沒說完的話。
“該死,別弄出什麼幺蛾子……”
她懊惱道。
到了公司,收拾好情緒,她繼續將項目盡調情況做成更準確的報告,等忙碌完,看公司外面天色已晚,又看了下時鐘,已是晚上六點。
想起傅天羽說的“晚點再機場等你”,輕冬拿着打印好的盡調報告,一時有些遲疑。
這個項目關係到她這個月的獎金是否能增加,而能否通過,取決於傅天羽這位上司。
“冬姐,還不走嗎?”
劉曉岸經過時候,蹦了起來。
平常都是看到她跟同樣是應屆畢業生的許諾亦一塊,輕冬嗯了聲,隨口問:“小許呢?”
“說是跟她高中的學長見面,還不跟我說是不是帥哥呢。”劉曉岸一臉遺憾。
輕冬一直覺得她跟那小許性格差太多,劉曉岸活潑還有點二,但那小許倒明顯心裡藏着事。
但年輕人的相處自己無非是看客,多說倒顯得碎嘴了,便淡淡應了聲。
“冬姐我急着去搶限量炸豬扒,先走了噢——”
“拜拜。”
部門所處的辦公室內,只餘下輕冬一人。
她收拾了下東西,離開公司後,攔了的士,讓司機開到中心機場T2航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