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能讓人一瞬卑微,或是一時強悍。
唐輕冬坐在包廂一直默默吃着菜,傅錦歡和劉曉岸還在拼酒,長久下來兩個人身子歪扭,不過依舊難分上下。
“冬姐,你接力,他快不行了……”曉岸腦袋歪向輕冬,說話的時候笑得有點傻,“我們要去夏威夷,我還沒去過呢,沒錢去呀,所以一定要贏……讓壞蛋出錢請我們旅遊!”
大概是喝多了,她說話口舌不太清楚,說着說着過去一旁椅子,仰坐着,閉上眼不住嘟噥着醉話。
傅錦歡的狀態好很多,直直地坐着,一手還拿着酒瓶,卻是看着曉岸,似乎是在回味她的話,表情有點呆滯。
輕冬敲了敲桌子,低聲朝他說:“我記得你酒量很好。”
“嗯……”傅錦歡將酒瓶丟開:“不過,你們贏了。你記住這點,夏威夷遊我包了。”他說完起身,過去將劉曉岸扶起來。
曉岸醉得糊塗,以爲是輕冬,張開手臂,嘴角裂開傻笑:“冬姐抱一個!”
傅錦歡沒吭聲,任由她想樹袋熊一樣撲到自己的懷抱裡,
“冬姐你突然變得好壯噢……”曉岸仰頭,眼睛迷濛地看着面前人,傻笑:“咦,這張臉長得好像是傅錦歡那混蛋。”說着伸手顫巍巍地拍了拍他的臉,還擰了一把。
輕冬默默扶額,這是真醉還是借醉施怨呢?
“你就繼續掐吧,揩油多少我都會拿回來。”傅錦歡一手抱着她,另一手開始揉她的臉。
“我說啊……你們倆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有考慮過我這圍觀者的心情嗎?”輕冬說。
“以前臨風喝醉時候總是喊着你名字,我要是說你一句不好他就揍我一拳,爺差點被揍死了,你知道我那時候的心情嗎?”
輕冬聳肩:“我只想說——揍得好。”
傅錦歡腦袋也有些暈,嘿嘿笑了笑,“那傢伙就是傻,一堆好女人等着他,盼着他蔣家大少爺能夠拋出橄欖枝,可他就是傻啊!別說橄欖枝了,一片葉子都捨不得給別人,啥好的都想留給你唐輕冬!真是不要臉……”他說着說着聲音有點哽咽:“不過我挺羨慕的啊,咋能那麼久都喜歡一個人不生厭呢?”
曉岸靠在他懷裡,聽到他聲音的時候,似乎清醒了一點,然後直接一巴掌蓋在他臉上。
“吵死了,再吵我讓你閉嘴。”
“媽的,劉曉岸你找死!”
“閉嘴!”
“一起閉!”
傅錦歡說完就捏住她臉頰,直接以脣封緘了。
輕冬作爲親眼目睹這畫面,看兩個臉頰紅得蘋果的男女渾然不覺般地熱吻起來,饒是平常再冷靜,此刻也有點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