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116章 我就知道是你!

一間獨立的病房,夏明月臉色蒼白的躺着,而不遠處的小茶機旁,孔輝斜靠着沙發邊,本來擰開水瓶想要解渴,忽然‘噗’的一口白沫。

喉嚨裡好像裝了一萬根針一樣疼,他掐着脖子,企圖緩解,口腔裡白沫卻越來越多。

“你……”孔輝一手掐脖子,一手指着病牀上的夏明月,表情猙獰,憤怒的低吼,“是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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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他幾乎拼盡全力,摔了水瓶,掙扎着想要呼叫,卻是猛得一陣抽搐後,身體噗通一聲,直直的倒在地上。

那渙散的視線裡,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和不捨……

整個過程,夏明月都安靜的躺着。

一張失了血絲的臉,沒有驚恐和害怕,得意亦或是驚慌。

直到地上的孔輝,好一會都沒再動,她這才‘啊’的尖叫,手指哆嗦,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失控的喊,“護士,醫生,有沒有人啊——”

寂靜的夜晚,整個走廊都響着她的叫喊。

有值班的護士,很快聞聲趕過來,推門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啊!”

小護士站在門口,看着躺在地上,嘴裡吐着白沫,眼睛瞪得大大的孔輝,本能的隨夏明月一起尖叫。

很快,又有聽到聲音的醫生和護士趕來,詢問經過。

夏明月全身發抖,視線更加渙散,斷斷續續的具體都說了些什麼,衆人不但沒聽懂反而更糊塗了,唯獨能說清的小護士,又沒看見全部的經過。

一時間,驚動了院長以及警方,前來排查。

那個時候,被嚇呆的夏明月,隨着醫生給予的鎮定劑,已經不再顫抖,但牙齒咬着脣,死死的瞪着眼,好一會質問院長,“這就是你們醫院的安保?”

聽她這麼說,院長當即楞了楞,指了指孔輝躺的地方,“難道他不是你朋友?”

“你朋友會用這種方式來醫院看你?該不會你們以爲是我害了他?”因爲激動、動作過大,夏明月忽然又啊的一聲,是胸口的刀傷裂開。

就見她一手捂着出血點,一手和院長對持!

警方一看這樣的情況,當即緩和,又經醫生診斷,給出的結果就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礙於夏明月有傷在身,又加上孔輝死因不明,需要屍檢,聯繫家人等等,就在警方宣佈明天再瞭解情況的時候,夏明月提出,“換病房!”

“發生了命案,自然要換的!”院長說。

“我要加強防衛,你們醫院安保太差了!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是我朋友,就算他是來找我的,可有在晚上來看病的嗎?再者,醫生什麼時候允許全天候探視危重病房?”在醫生重新包紮後,夏明月捂着胸口的傷,繼續說,“如果這水不是他喝,而是強行餵給我呢?那是不是等我死了,你們醫院的保安纔會衝上來?”

不等院長開口,她繼續道,“那個時候,我早已經被謀殺了!!”

一字一句的指控,院長有心反駁又礙於她情緒失控、重傷在身,最後也只能安撫,依她的要求換了病房,也加強了保衛。

警方處理起來,也特別給力。

第二天,通過監控和對出租車司機的排查,可以認定孔輝是偷偷潛入。

屍檢報告,根本胃裡殘留物的檢測,表明病房的水沒有任何問題,是被人提前下毒,剛好趕在了醫院病房裡發作。

所以排查的內容就成了:他找你什麼事?

夏明月心裡在偷笑,面上卻是蒼白着臉,把自己如何從聿園到時代廣場,又怎麼被關押說了說。

而警方呢,又根據舉報,得知孔輝正是綁架嫌疑人孔明江的義子,綜合起來就成了蓄意陷害,具體是不是屬實,還要再回去調查。

離開前,一位戴眼鏡的警察記起了什麼,問夏明月,“夏小姐,針對您當時被刺傷的經過,還有嫌疑人的長相特徵,你還有印象嗎?”

“嫌疑人?我沒報警呀!沒打算追究呀!”其實早在被刺中前,夏明月已經安排好了。

一旦她被送到醫院,就要孔輝立馬匿名舉報,現在孔輝都死了,肯定再沒有人知道——受傷本來就是她的苦肉計!

“這樣啊!夏小姐真是慈悲心腸!”

戴眼鏡的警察鬆了口氣:自己剛好正在這件事犯愁呢!

按樑局長的意思,沈衍衡有錢不宜得罪,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來醫院的路上,他還在擔心萬一受害人不妥協,要是再繼續上訴的話,那就麻煩了,哪裡會想着,夏明月竟然不在意!

所以戴眼鏡的警察當即樂了,先吐槽了一堆業務多麼繁忙等等,又說,“既然如此,那夏小姐好人做到底,出份諒解書怎樣?”

“…諒解?”夏明月怔了怔,“可以呀!”

音落,警察立馬拿紙筆,考慮到夏明月有傷在身,他起草後,只需要簽名便可。

書寫的過程,也就是兩三分鐘。

簽字後,夏明月問,“這份諒解書,你們會怎麼處理?”

“夏小姐想怎麼處理?”警察接話。

“我聽說宋小姐也在住院,你們就不要打擾她了,直接交給沈先生吧,再幫我轉告一句話!”夏明月拿筆,很快寫了下來。

事情圓滿辦妥,警察自然願意跑腿。

-

那是一分爲二的貴賓病房。

裡間躺着搶救後的張聿,而外間的小客廳裡,那端坐在狹小沙發裡的男人,正是沈衍衡。

隨着房門被推開,是雲少寧走了進來。

他低語道,“沈總,外頭有兩名警察,想見你!”

“警察?”沈衍衡黑西褲,白襯衣,兩手在筆記本鍵盤上停了停,“請他們進來!”說着,很快結束工作,將放在膝蓋的筆記本收起來。

不多會,門板‘吱呀’一聲後,正是兩名警察走進來。

戴眼鏡的那位,率先開口,“沈總,您好,針對昨晚宋小姐的事,受受害人的委託,我們過來傳來她的意思,介於宋小姐還需要休息,多有打擾,還請沈總海涵!”

“傳達她的意思?”沈衍衡沒起身,只長腿交錯着,“怎麼說?”

“是這樣的!”在戴眼鏡警察心裡,不管經過如何,至少現在夏明月不再追究,對案件來說,應該算是很好的結局,也就拿出諒解書,遞給沈衍衡,“受害人表示,雖然傷口有點深,但不會再追究,還說誰讓她是您所在意的人呢!”

“是嗎?”沈衍衡胳膊拐搭在膝蓋上,十指交叉着,“諒解書?”

“是的!”戴眼鏡的那位,又向前遞了遞諒解書,等了好一會,見沈衍衡根本沒有接的意思,他有些詫異,“沈總,您意思是……?”

“誰要她諒解了?”沈衍衡起身,挺拔頎長的身影,站在了窗臺前,“諒解的本意是什麼?原諒?看在我的份上,原諒我太太?”

“……”警察開始意識不妙了。

“試想,如果你被人關押一天一夜,而你手裡也剛好有刀,想要殺人的話,爲什麼非要挑在打開門的那一刻?”沈衍衡猛得轉身,語氣明明很平淡,可一雙鷹眸卻透着徹骨的寒意,“一天一夜,48個小時,隨便哪個小時動手不好?”

也是直到這會,鑽了牛角尖的警察,才反應過來。

來之前,心裡腦裡所想的,全部都是這件解決了,諒解書再一送,說不定沈衍衡高興了,又會意外答應警局器材引進的事。

那時候,再回去和局長一報,受讚揚是輕,升職更有可能!

但是現在呢,彷彿一切都變了。

瞧着沈衍衡冷峻的臉,他嚥了咽口水,“沈總該不會,想重查?”

“我沈衍衡的太太,無端背上故意傷人的罪名,就算拿到了諒解書,難道罪名就不存在了?”說話間,沈衍衡抽了根,銜在嘴邊,“少寧,你律師證全國通用嗎?”

“必須啊!”不通用算什麼?雲少寧眯眼着,很是憤憤然,“你這是職業歧視!”

“歧不歧視,拿行動來證明!”沈衍衡白眼丟過去,一副後面你看着辦的態度,推門進了內間。

彼時,張聿雖然躺在病牀,卻早已經將外面的情況,瞭解得差不多。

見沈衍衡走進來,他吃力的起身,“衍衡……”

“閉、嘴!”沈衍衡鐵青着臉,兩手抄兜,一步步來到病牀前,“如果你還不糊塗,應該記得你當年說過‘我張聿唯一的兒子,沒了!’,張先生,時至今日,我不得不提醒你:是唯一!所以現在,你千萬不要再說自己還有兒子,不然會很打臉!”

聽他這麼說,張聿沉默了好一會,“我知道,私自把宋夏接過來,你很生氣,但你既然已經成家,也該和過去說再見,難道不是嗎?”

沈衍衡咬牙,“你哪隻眼,看我沉溺於過去了?”

“所以更應該釋懷!”張聿靠着枕頭,“是,我承認這五年以來,沒給她解釋的機會,把她關起來,是我太專制,可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爲了你好,既然你現在對過去的事,早已經不再介意,那爲何不坐下來,一起把事情說開?”

“那你就敢,私自把宋夏帶過來?你有沒有想過,她願不願意?”沈衍衡滿腔的怒意,無處發泄,最後在轉身離開前,看着病牀上的臉色明明很正常,卻揚言有病的男人,“張聿,你還是那麼自私,我不管你出發點如何,如果下次你再敢動我的女人,你可以試試看!”

丟下這句,沈衍衡砰的一聲,摔門離開。

張聿坐在病牀上,一直看着那扇來回晃動的門板,最後沒了慣性,停止了。

心裡已經不止一次的問自己:錯了嗎?究竟錯在哪?或許錯在五年前,在孔明江說出那樣的條件時,他就該選擇自縊!

可就算他死了,孔明江就會放過夏明月嗎?

亦或者,幾天前,他就不該把宋夏從海城帶到帝都,不該奢望冰釋前嫌……

-

沈衍衡可能很忙,我在病房裡,雖然沒把他等來,隔天倒把沈舒航等來了。

那天剛好是兒童節,沈舒航穿着一身深藍色西裝,拿了兩個用五彩氣球紮起來的花環,進門後說是過來給我和陸蔓過節。

切,陸蔓當即翻了白眼,“海城跑帝都,就拿這個?”

“怎麼,嫌棄啊!”沈舒航拽拽的,看起來心情不錯,“不要正好,反正剛纔上樓的時候,還有兩個小護士拋媚眼來着!”

“誰說我們不要了?”陸蔓把氣球花環搶過來,遞給我了一個,雖然嘴上滿滿的嫌棄,卻還是臭美的戴在頭上,挑眉問,“怎麼樣,好看嗎?”

說話間,在沈舒航面前轉了一個圈,這樣笑容四溢的她,和之前的哀傷不同。

兩人彷彿隔閡解除般的,相處的特別融洽,就見沈舒航脫了外套,往沙發裡一癱,“醜死了,也就是我不嫌棄,不然誰會要?”

“沈舒航!”陸蔓氣鼓鼓的,拿着花環,往沈舒航頭上打,“哪裡醜了,既然醜那你別要啊,大不了我帶着孩子遠走高飛,哼!”

“呀呀,你這個野蠻的女人!”沈舒航扣住陸蔓,“這麼狠心,竟然敢讓我兒子,找別人爹?看我不打死你,三天不打,我看你就要上房揭瓦!”

瞧着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我說,“快中午了,你倆想吃什麼,我去樓下飯廳裡買一些!”

“買什麼買,有我這麼帥氣又多金的大少爺在,還吃什麼餐廳!”沈舒航上下看了看我,“身體怎麼樣,要是沒事,我帶你們出去溜溜,地點隨你們挑!”

“真的?”我一聽就樂了,陸蔓也特麼興奮。

出發前,我想了想還是給沈衍衡去了條短息:還在忙嗎?

想着如果他有空,剛好可以一起去,畢竟好不容易來一趟帝都,要是隻在醫院待了幾天,然後就回海城了,多麼遺憾啊!

卻是發出的信息,石沉大海般的了無音訊。

我想他是真的很忙,畢竟張聿突然心臟病入院,本身夏日集團的業務不說,還有張氏公司的事,絕對不可能去陪夏明月!!

對對,就是這樣!

我拍了拍腦門,暗罵自己又胡思亂想。

進電梯、出了醫院大廳,沈舒航指着馬路對面的黑色奧迪車,“諾,那車就是我朋友的,你們要是還沒決定好去哪,可以路上再想!”

“那個,師兄,我……”臨上車了,我才發現自己是電燈泡,“我忽然記起來,我……”

“你,你怎麼樣?結結巴巴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還沒等我找理由,沈舒航就拉了車門,就將我弄進車裡,“給我坐好嘍!”

說着,砰的一聲,自己坐到了副駕駛座。

說不清爲什麼,我坐在後面,總感覺前排開車的司機,背影很熟悉。

瞧着他頭頂的帽子,我說,“司機大哥,這麼熱的天,你戴帽子就算了,怎麼還戴口罩?”

“小師妹,你難道不知道帝都的霧霾,特別的嚴重嗎?”沈舒航插話過來,正說着,像是記起了什麼,連忙又包裡拿了口罩丟給陸蔓,“你也戴上!”

估計陸蔓發現只有一個口罩了,推讓着。

一來二去,兩人隔着車椅,又開始打情罵俏了。

那輕鬆愉悅的相處,惹得我鼻腔酸酸的,腦中總是情不自禁閃出夏明月的話,不懂她明知道我和沈衍衡已經登記了,還那麼自信的法寶是什麼……

正想着,聽陸蔓說,“我們去紅螺寺,好不好,宋姐?”

思緒被打斷,我怔了下,“你決定好了,我無所謂,哪裡都行!”

“那行,就這裡了!”陸蔓很開心,笑起得眼睛都是晶亮的,點了點手機屏幕,將幾張關於紅螺寺的圖片亮在我面前,“瞧見了沒有,這兒,送子廟呢,還有這個,好看嗎?金黃色的銀杏樹,聽說是雌雄一對呢,還可以掛同心鎖,我——”

話說到一半,車子猛得晃了下。

啊,隨着我和陸蔓的尖叫,司機反應特別迅速,吱呀一聲,就將方向盤板過來。

瞧着我和陸蔓一臉的慘白,沈舒航嚥了咽口水,“你們,你倆沒事吧?”

“還沒事呢!”陸蔓被嚇得不輕,將矛頭對上司機,“你這個人怎麼開車的?要不是我們反應快,萬一撞到哪兒,你賠得起嗎?”

司機彷彿更沉默了,別說道歉,就算眼神都沒有,越看越像個怪人,帽子、口罩,然後又加上大墨鏡,好像不敢見人一樣。

眼看陸蔓又要發火,沈舒航說,“行了,我們不是沒事嗎?”

哼,陸蔓扭頭冷哼。

我當時就坐在司機背後的位置,越看越熟悉,再加上沈舒航的態度,猛得我喊出了一個名字,“沈衍衡,我認出你來了!”

“……”沈舒航不可思議的回頭,“你說,他是誰?”指着司機,看着我問。

“沈衍衡!”我重複了一遍,“是他,不會錯!”

音落,車子剛好到紅螺寺,前排的那位司機,開始‘卸妝’。

我幾乎沒等,直接上車,拉開車門,“衍衡……”

這一刻,我管不了沈舒航的偷笑,以及陸蔓的錯愕,我就是想抱他!

沈衍衡大概被我的熱情給驚到了,摘口罩的頓了頓,墨鏡拿下來的一瞬,那一雙我所熟悉的眼神,赫然出現在眼前。

一下子,我紅了眼圈,“我就知道是你!”

“傻女人,見到我,就這麼激動?”沈衍衡擡胳膊,最後無可奈何的擰了擰我鼻子,將我攬進懷裡,“怎麼,以爲我去了哪?”

“哪有!”纔不承認,我路上是沮喪,也在亂想着他可能去陪夏明月,拉着他的胳膊,爬拾階的時候,我歡樂的像只自由自在的鳥兒。

如果說,這幾天的笑,只是門面,不想讓陸蔓擔心,那麼此時此刻就是發自內心,再加上紅螺寺山環水繞,林木豐茂,漫步古松林中。

長長吸一口,滿腔的清新和舒爽,第一個目標,我們就直奔雌雄銀杏。

當時太興奮,完全歡樂的忽視了沈衍衡的異樣,只是簡單的以爲,他本性沉穩,不像我這麼鬧騰,安靜也是情有可原的。

直到陸蔓叫嚷着,“宋姐,快看銀杏下去,好多同心鎖!”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的確看到了好多,我拉着沈衍衡過去,“我們也買一對吧!”

“買一對心形的吧,寓意好,而且到了秋天銀杏都黃了,再過來看又是另有一番滋味!”賣同心鎖的小姑娘笑得甜甜的,介紹着。

“真的嗎?”我開心壞了,“那就買一對心形的吧!”

“宋夏,太幼稚了!”沈衍衡出聲,“別買了!”

“爲什麼不買?”不管迷信還是封建,我感覺就是一種心理慰藉,“買嘛,買一個!”要不是我把錢包落在車裡,這裡早就付款了。

“宋夏!”沈衍衡聲音多了一份厲色,估計是看我臉垮了下來,他又說,“如果你真想買,不管巴黎亦或是哪,隨便都可以!”

“可爲什麼,唯獨這裡不可以?”我反問,也弄不清自己究竟在擰巴什麼。

片刻沉默,沈衍衡涼涼的看了我一眼,點着菸捲轉了身,一下子,我鼻腔裡涌起難以按壓的酸澀,走過去,我不死心的追問:

“到底是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就是不買!”沈衍衡擰眉道。

“究竟是不想買,還是不能買?”看着他冷峻的俊臉,我說,“路上開車的時候,你那樣反應,完全是因爲,你以前曾在這裡買過!”

而那個女人恐怕又是夏明月吧!

好半會,得不到迴應,我說,“沈衍衡,你爲什麼不說話?”

沈衍衡看了我一眼,抽出菸捲夾在中指處,把錢包交給了我,平淡的口氣裡,聽不出喜怒,“買吧,現在就買,現金不夠就刷卡,全部包下來,都可以!”

聲音落下,他點着煙,疾步走向不遠處的長椅。

而我站在原地,明明握着帶有他體溫的錢夾,可心底卻是一片嚴冬。

卻也在這時,聽到了幾棵銀杏之隔的陸蔓叫我,“宋姐,你們掛好了嗎?等一等我們!”

“知道了!”我笑嘻嘻的說完,挑在身旁的長椅坐下,瞧着沈舒航和陸蔓掛同心鎖時的開心,有那麼一刻,我真想將小姑娘手裡的同心鎖,全部買下來。

可細想一下,即使我全包了,又能改變什麼?

其實人生在世,誰又沒有過去,誰又沒有過往?

可沈衍衡,你知不知道:一顆死了的心,在遇到關於她的東西,還會再生漣漪。

究竟這顆心,是死了,還是自我封閉?

-

離開雌雄銀杏,我們一行四人又去了御竹林,最後站在送子廟前,我卻不敢奢求了。

傍晚時分,看過也吃過,回醫院前,我把沈舒航和陸蔓打發了,想着該和沈衍衡好好談一談,奈何路上他的手機,一停不停。

到了醫院樓下,我說,“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宋夏!”下車後,他叫住我,似乎想說什麼。

我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服,“起風了,我先上去了,你知道的,我肺炎剛好,可不能再感冒了!”

“宋夏,你——”剛開口,他兜裡的手機又響了。

“你呀!”我走過去,明明他襯衣光潔又熨燙的筆直,還是伸手彈了彈,“工作是重要,可是身體也很重要,去吧,忙完再給我電話!”

我擺了擺手,轉身上樓。

半透明的電梯,載着我一點點上升,而站在車旁的沈衍衡,卻是一點點模糊。

我想午夜都沒等到他的電話,是忙忘了,也累忘了,畢竟今天去紅螺寺全程都是他在開車。

早上8點,我發信息給他:我今天可以出院了。

上午11點,他回信息過來:抱歉,昨夜睡着了,等會我,開完會過去接你。

我說好,我不知道這個會是多長,就提前收拾好,一直等,等到霓虹燈再亮起來,趕到機場時,我給陸蔓去了電話,理由就是家裡的青蘿缺水了。

“宋小姐,好巧!”剛買好末班票,就聽到有人叫我。

順聲音,我回頭一看,怎麼都沒想到,竟是劉先生推着坐在輪椅的張聿,徐徐走過來。

看他們的裝扮,應該也要出差,出於禮貌,我笑了笑,打招呼,“張先生,劉先生,好巧!”

“宋小姐,這是回海城?”張聿坐在輪椅裡,一身黑色西裝,外罩加厚黑大衣,戴了個爵士帽,開口前,摘下了醫用口罩,“一個人?”

“衍衡還有公事要忙,我先回去!”看了他一眼,我補充道,“畢竟離開的匆忙,都沒和上級領導請夾,就這麼消失了,怠慢工作不說,肯定要寫檢討的。”

“這樣啊!”張聿說,“我以爲做爲沈衍衡的太太,即使工作也僅僅是爲了消遣!”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內心是想諷刺還是陳述,就當誇獎來聽吧,“謝謝張先生看得起,那什麼,我時間快到了,就這樣,回見!”

說完,我轉身就走。

但是沒想到,過了安檢,將要登機的時候,又聽一聲,“宋小姐,留步,我只需要兩分鐘!”

在心裡,我想他是長輩,是沈衍衡的父親,再怎麼過分,至少在外面我都不能讓他失了顏面,於是按壓着心裡的不快,我轉身說,“您請講!”

“宋小姐……”張聿握拳,咳嗽了下,身後的劉先生很識趣的走遠,他說,“將你帶回帝都,可能有些唐突,不過,我想你應該能理解吧!”

之前口吻是那麼凌冽,現在又有些示好的語氣。

我有些不懂了,“張先生,您想表達什麼意思,請直說!”

這趟帝都之行,我感覺自己缺少的不止是腦子,就連心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遺落了半塊,怎麼都不擠了,總是空落落的。

針對張聿有可能說的話,我想了很多,唯獨沒想到,他竟會說,“宋小姐,事到如今我就不瞞你了,我身體不太好了,簡單的來說,已經沒有多少時間,閉眼前呢,我希望衍衡能幸福,也希望能妥善的安排好所有的事,所以纔會着急的想化解過去的糾紛!

於現在的我來說,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會全力去嘗試,雖然目前來看結果不怎麼如願,但至少因爲你的關係,將過去的事,說了出來!”

聽他這麼說,我雖然不怎麼明白,但隱約也能猜到,他想化解仇恨,更準確的來說,這次帝都之行,有可能是他和夏明月謀劃的。

目的就是想解釋清楚之前的事,然後家和萬事興?

聽着空姐的催促,我晃了晃機票,還沒說再見,張聿又說,“宋小姐,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我說,“張先生,我可以拒絕嗎?”

“你不能,也不會!”張聿鏗鏘有力的回覆,並說,“聿園失火,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但我希望夏明月出院後,能暫住海城,想……”

“您千萬不要說,讓我幫忙照顧!”我不客氣的打斷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夏小姐應該比我還要大一歲,何來由我照顧之說?”

張聿說,“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隻能拜託衍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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