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件最近才發生的事……林嬌發瘋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張芳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面向喬揚說道。
喬揚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並不說話,只等着張芳菲的下文,看來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應該是有關林家的八卦。
反正現在的時間對喬揚而言也不算晚,聽聽是個什麼樣的八卦,說不定還能對自己或者方家以後在南陵的發展有些用處呢。
畢竟方家在婚禮以後就會大舉進軍南陵的老城改造,屆時與林家勢必成對峙和競爭的勢態,當然這樣的狀況如果兩家能夠放下所謂的芥蒂,形成良好的競爭環境,說不定還能成爲一段佳話。
不管如何多瞭解掌握一些林氏的動態,對方氏而言也是大有裨益的,不是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嘛。
張芳菲接下來告訴喬揚的是林嬌父親的八卦……
林嬌父親不是在外面養了個女人嗎?
林母找幾個小混混堵門痛打林父的事被媒體那麼一渲染,讓林父很是灰頭土臉了幾天,而緊接着監獄方面又來了電話,向他們通報了林嬌發瘋一事,讓林父既懊惱又痛恨,加上所有的銀行卡被凍結,所以這次他算是把家裡那女人恨了個透。
總算把林嬌送去了精神病院安頓下來,他也有好幾天沒找到機會去那個安樂窩了。
本來那個安樂窩林母是要收回來的,畢竟那個窩是林家的房產,最後在林柏年出面干預下。好說歹說總算讓林母答應下來,權且讓那個女人把她那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再說。
這天趁着林母有事出門。終於按捺不住對那個女人的思念,呵呵。當然究竟是想那女人,還是想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只有林父自己才能知道。
他這一去不打緊,卻將那個女人真正的情夫給堵在了房裡,原來那個女人也不是個好鳥,她傍上林父也不過就是看中了他的錢。
那天見林父被那個母老虎整得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而連續快十天沒過來別墅,給他打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讓她等等等。
雖然林父對她從來都是出手大方。每個月的家用不下一萬,可是她有個情人要養啊,口袋裡哪裡有多少現金?
這天他那個情人又來向他要錢,她把手上不多的現金給了情人一些,情人看着手上並不多的現金,臉色不好看了,也不管女人是否快分娩,非要與她親熱一番,結果就這樣一耽擱。就被林父發現了這兩個人之間的姦情。
林父要打那個男人,那女人哪裡捨得自己那英俊帥氣的男人被打,死活抱住林父讓那男人逃脫,在糾纏中那個女人不知是先頭與情人親熱的時候就已經動了胎氣。還是糾纏中被推了一下,反正是早產了。
張芳菲講到這裡,停了下來。看了眼喬揚,見喬揚睜着眼睛正在認真地聽着。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
張芳菲心裡想啊,別看喬揚平時看起來並不是個八卦的人。可是聽起八卦來倒也是興致昂然,可見八卦對什麼樣的女人都極有殺傷力。
說真的喬揚還真不是什麼特別喜歡聽別人八卦的人,只是林家的八卦也許在以後能夠用到,這才讓她上了心,否則她纔沒有如此的閒心去關注別人家的八卦。
自以爲猜中喬揚心思的張芳菲微微笑了笑,又繼續說了下去:“那女人抱着肚子直喊疼,可兩個男人糾纏着就是不放手,最後還是鄰居聽到了動靜,打了110叫來了警察,才把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分開,把女人擡上警車一起去了醫院……”
不過有了這個插曲,林父雖然出錢讓女人進了產房,這孩子也平安生下了來。
但是儘管那女人賭咒發誓這個孩子是林父的種,可是這事在林父的心裡留下了疑團,這個疑團就像野草一樣在林父的心裡狂長。
現在孩子就在他面前,自然是非要把這個疑團解開不可的,他已經被這個女人戴了綠帽,當然不會再爲別人養兒子。
畢竟這個孩子如果進了林家,以後是要繼承林氏大房這一脈,哪裡能不讓林父警覺?
於是林父留了心眼,孩子一出來,不管女人答不答應,親自把孩子送到醫院的親子鑑定中心,看着醫生給孩子和自己都抽了血,可憐這小小嬰兒剛出娘肚就捱上一針!
這林家有的是錢,雖然林母把林父的銀行卡給凍結了,但林父早就有了準備,自己身上還是有些錢的,所以他讓鑑定中心加了個急,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究竟給了他什麼?!
林父已經想好了,如果這孩子是他的種,那麼他依然對履行以前的代孕協議,給這個女人一筆錢,送她出國讓她滾出自己的生活。
可是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那麼這個協議就與他無關,他還要與這個女人好好的算算帳。
不過林父的心裡還是希望這個孩子是他的種,這次與林母鬧成那樣,以後要再在外面養個孩子大概是沒有什麼機會了,除非他真的不要現在的富裕生活。
他雖然明白就算他與林嬌母親離婚,林柏年還是會把他留在林氏上班,可那種情況與現在就完全不同了。
現在他好歹也算是林氏的股東,可是如果他與林母離婚,按照當初的協議,他將失去林氏長房在林氏的所有股份,那麼他留在林氏也只不過成了一個普通的打工者。
過慣了對打工者頤指氣使的日子,再讓他去當個打工者,讓別人來頤指氣使,那種落差他想想都怕,所以儘管與林母早就沒了感情,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那個離婚的勇氣。
他只祈禱手上捧着的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這樣就算林母再生氣,最終他總有辦法哄得林母同意把這個孩子帶回家養着。
再怎麼說林嬌現在的情況就算能夠生育,誰會把個得了精神分裂的女人嫁回家生兒育女呢?
所以林父相信家裡的那個女人就算再不喜這個孩子,爲了林嬌她也會把這個孩子養大,何況他們身後總還是要有個人養老送終的吧。
病牀上的女人看着病房裡的兩個男人,一個英俊的臉上全是抓痕,一個臉色發青,兩人都像鬥敗的公雞,垂頭不語。
雖然這病房內有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都與她有着親密關係,卻一個都沒有上來對她噓寒問暖,她的心裡不由地想起以往的種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只能化爲一聲嘆息,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其實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女人自己都搞不清楚,懷這孩子的時候,她與這兩個男人都有染,有時白天是這個男人,晚上又是另一個男人,所以躺在病牀上的女人心裡猶如在油鍋裡煎着。
她的心裡一會兒希望這孩子是自己情人的,這樣可以栓住這個生性不定的男人,可是如果是情人的孩子,那麼從林家那邊不但拿不到分毫,也許等着她的將是更加慘酷的現實。
所以最後她也如同林父一樣,祈禱這個孩子是林父的種,只有這樣她與林父的協議才能成立。
只要有了錢,她就能遠走高飛,她還年青生孩子有的是機會。
可是如果沒了錢,情人是個好吃懶做的人,她自己也沒有什麼技能,不過就是有張臉有個好身材。
如今生了孩子,這臉和身材又有什麼用,還不得馬上就成了黃臉婆?
可惜理想是豐富的,現實是骨感的,當親子鑑定出來的那一刻,癱倒的不僅僅是林父,還有牀上的那個女人,而她那個情人早就已經溜得無影無蹤了。
唯一感到開心的就是林母,就算她身後無人送終,她也不會爲男人養個孽種,要不是男人在外面養女人,她能說漏嘴,女兒能瘋嗎?
這次林母是真的把林父給恨上了,她明知把林父的銀行卡凍結了沒有太大的用處,可她還是這樣去做了,否則她難消心頭之恨!
其實林母也想過離婚,可是真的離婚了,她在林氏的股份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來,就算拿出來她也沒有能力錢生錢,林嬌現在那個樣子,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着呢,她可不能坐吃山空。
雖然林嬌現在幾乎天天只抱着個枕頭當兒子,連她這個媽都不認識,可是林嬌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是她疼了二十幾年的寶貝,就算她永遠不認識她,她也不會放棄林嬌。
所以這個婚不能離,只有靠着林氏,她的錢才能越滾越多,纔能有充裕的資金爲林嬌請最好的醫生,給林嬌用最好的藥品。
只有林嬌能夠恢復正常,她的未來纔有希望,所以林母在林嬌身上是可着勁的用藥,不管林嬌能否真正好起來,在林母的心裡這錢花得都值得。
但如果那個孩子是林父的,就算她再不喜,最終還是會把那個孩子領進家裡,那可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啊,誰會願意把這樣一根把自己的心刺得血淋淋刺天天放在自己的身邊呢。
因此當林母得知那孩子並非林父種的時候,一邊喝着酒,一邊放聲狂笑,嘴裡還瘋狂地叫着:“好好好,實在是太好了,這可真是報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