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可然木然的回頭,卻對上一雙深邃充滿擔憂的雙眸,“發生了什麼事?”
嚴子墨沒想到這麼巧,看着她的樣子一定發生什麼事,想了想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走廊盡頭,那些警察看到他們也緩緩走了過來,“是席小姐嗎?”
“發生了什麼事?”嚴子墨問道。
要說這a市的名人,除去裴煜澤那無疑就要屬這位天河集團的少東家嚴子墨。
他年紀輕輕就接手天河集團,雖然對外只是稱少東家,但是誰不知道這位實際上就跟董事長沒區別。
除此之外就是長相,不僅長得帥而且又有錢還沒女朋友,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孤家寡人,性格冷漠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成功過。
所以乍一看到他,那女警還詫異了下,隨後胸腔中就燃起那道熊熊的八卦之火。
難不成這位席小姐,就是嚴少東家的心上人?瞧這關心的勁頭還有脫下外套什麼的梗,簡直太深情了好嗎!
原來看起來高冷的嚴少,對待女人還是挺溫柔的嘛!
然而下一刻,小女警的幻想就被自家老大給打碎,“原來是嚴少,是這樣今天早上郊外發生了事故,席…裴太太的母親就是那場事故的受害者,如今正在裡面搶救!”
說完看了眼席可然,“裴太太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這句話一出口,嚴子墨就察覺到席可然的身子開始發抖,哭紅的雙眼讓他覺得胸腔有點悶悶的,一股淡淡的心疼從心間開始蔓延。
小女警瞪大雙眼:什麼?裴太太?!
這位席小姐結婚了?
不對!
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裴太太那三個字纔對!
姓裴?老大看起來對她有點忌諱莫深的樣子,難不成是裴煜澤?
早就聽說,這位黃金單身漢已經在幾個月前成功脫單,但是那新婚的小嬌妻卻被捂的嚴嚴實實,硬是沒有透露出半點消息。
眼下,她不自覺的就將兩者給聯繫到一起。但是看着嚴子墨深情的模樣又有點可惜。
這位嚴少東家,一直以來身邊就沒出現過什麼女性,就算有也是態度極爲冷漠,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女孩子獻殷勤,沒想到卻是個名草有主的?
小女警撇了撇嘴,就聽到嚴子墨看着席可然道,“別擔心,伯母會沒事的!”
也不知是太巧合還是怎麼的,嚴子墨這句話剛說完,那邊手術室的燈也恰好熄滅。
席可然瞬間什麼都顧不上,大步朝着醫生走過去,“醫生,我媽媽怎麼樣?她有沒有危險?”
接連問了兩個問題,她激動的抓住醫生的胳膊,手指微微用力指甲差點鬥陷入肉裡。
“抱歉!”醫生嘆口氣,“席太太傷勢過重送來的時候已經去世,其餘兩位一位重傷昏迷,另一位已經搶救過來!”
“請席小姐節哀!”
一句話,席可然聊下踉蹌着後退一步面上血色盡退,眼淚順着眼角掉落下來一直搖頭,“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會的,媽媽不會出事…不會的…”
說到最後,整個人蹲在地上抱住膝蓋忍不住哭出聲,模樣看起來非常可憐。
醫生嘆了口氣,沒辦法虞錦蘭傷的太重,到手術室的時候就已經停止呼吸。
嚴子墨挪動腳步,看着她蹲在地上心裡也一陣難受,小女警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裴煜澤得到消息才帶着林子急匆匆趕來,“小然!”
嚴子墨腳步一頓,準備上前安慰她的動作停了下來,看着裴煜澤將席可然拉起來緊緊擁在懷裡,心裡的滋味不知道該如何說。
席可然哭的沒有聲音,只是默默靠在他懷裡流眼淚,然後就看到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將蓋着白布的虞錦蘭推了出來。
“媽媽…”席可然扭過頭輕輕叫了一聲,目光定在那白布上久久沒有移開。
裴煜澤沒想到,他只是接到消息說岳母出了事,沒想到剛到就聽到岳母去世的消息。
看到她的模樣,哪裡還顧得上之前兩人鬧彆扭的事,將人圈進懷裡,“小然別哭,媽在的話也希望看到你這麼傷心,把眼淚擦乾我們去看她好嗎?”
他知道,這時候席可然肯定想去見她最後一面,想跟她說說話。
也是這時候,裴煜澤才發現旁邊站着的嚴子墨,還有席可然身上明顯的男士西裝外套。
他眯了眯眼,席可然什麼時候跟嚴子墨認識?而且關係熟到這位高冷的嚴少貼心的將外套脫下來。
“多謝嚴少照顧我太太”
原本,按照嚴子墨的性格人家老公來了他也不會再站着,偏偏裴煜澤跟方清顏得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這時候再看這一幕,難免覺得裴煜澤有點渣,也覺得他配不上席可然。
“裴首長客氣,我跟小然是很好的朋友照顧她是應該的。”說完成功的看到他眼色微變,“我這邊還有事,裴首長照顧好小然!”說完瀟灑離開。
小女警明顯察覺到,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對決!那可真是相當精彩!
直到嚴子墨離開,裴煜澤的思維還停頓在他說的那些話上。
席可然聽到他的話,終於將眼淚給擦乾,還順便整了整衣服。
雖然說,外面披着男人的外套看起來怪怪的,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將衣服整理好,然後纔去見虞錦蘭。
裴煜澤努力壓下心中的醋意,跟旁邊的警察說了幾句,然後才帶着她去看虞錦蘭。
虞錦蘭去的太突然,突然到席可然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看到她的屍體就撲了過去。
“媽,媽媽…”
——
習進南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事中午的時間,得知老婆去世他也好像老了好幾歲。
匆匆趕來,就看到裴煜澤還有失魂落魄得女兒,“小然,你媽她…”
說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眼眶也微微有點發紅,聲音哽咽看起來就像是個喪妻的男人。
席可然根本沒理他,一次又一次習進南的所作所爲,都讓席可然對他從心裡失望透頂。
說不定,心裡頭巴不得媽媽去世呢!
“你走吧!媽不想看見你”她扭頭怒視着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