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妃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她佯裝睡着的樣子,應栩怎麼會不知道?
“怎麼睡不着嗎?”應栩翻過身正視着顧妃。
黑暗裡面,顧妃突然覺得應栩的眼眸特別亮,是不是因爲,他的心比較狠的原因?
“對,睡不着。”顧妃誠實地回答。
“是不是有些激動,有些緊張,因爲你明天可以見到齊歌了,是不是,妃兒?”應栩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着,可應栩不願意聽到顧妃的答案,最終顧妃的答案都消逝在應栩給她的懲罰裡。顧妃不敢掙扎,只能憑着應栩擺佈,玩弄,嘲笑。這些都是應栩自己愛她的方式麼?顧妃的臉上有些淒涼的笑容隱在黑暗裡。
第二天齊歌按時地來到了應栩的辦公室,那是他齊歌有些驚訝的,這短短的幾年之間,應栩怎麼就有可能辦到這麼輝煌的地步?做生意本就要靠人脈,可是,應栩當初的遭遇應該是被所有人唾棄的,他憑什麼擁有現在這一切地輝煌?
但齊歌今天的目的不是要來查探應栩的底細,他今天的目的就是來帶回顧妃!
應栩的車已經到了應氏集團的樓下,應栩拉着顧妃的手是那麼的自然,二人十指相扣,顧妃除了臉上沒有笑意之外,在別人眼裡這兩個人是那麼的般配,找不出一點點的缺陷。
“總裁早。”
“夫人早。”
顧妃聽到這個稱呼,背脊感覺到一絲涼意,應栩的手託在了他的後背,面對衆人早上熱情的招呼,顧妃被帶着進入了應栩專用的電梯。
“怎麼了妃兒,很緊張?”應栩有些試探地看着顧妃,顧妃一手抓緊着手提包,顯得有些僵硬。
應栩按了66層的頂層電梯,一手插在了口袋裡,等到電梯“叮——”的一聲響起,應栩拉着顧妃出了電梯,助理幫着他們開門,“齊總已經在裡面等候很久了。”
“呵,那是他來的太早了。”應栩在助理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看到了齊歌。
齊歌有些憔悴,滿臉的胡茬都還來不及刮,但是齊歌並沒有心思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看着應栩身後拉着的這個女人。
齊歌有些激動地上前,應栩很識相地鬆開了手回到了自己的boss椅上準備看戲,齊歌一隻手點燃了雪茄,只見齊歌拉着顧妃,一把抱緊了顧妃說道,“妃兒!妃兒,我的妃兒,還好你沒事,還好的你手沒事,應栩果然是騙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哥都快急瘋了!現在看到你完好,我就心安了!我帶你回家!妃兒!”
“齊歌,你看你,我只不過和你玩了個小小的遊戲,別拉拉扯扯了,你久別重逢夠了嗎?你看看顧妃,都被你抱得喘不過氣了。”應栩上前一把拉過了顧妃,而齊歌又拽着顧妃的手將顧妃保護在自己的身後。
“應栩,你別過來!今天我既然來到這了,就是要將妃兒帶回國的!”齊歌指着應栩說道。
應栩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一手反撐着桌面,一手愜意地夾着雪茄,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妃兒,過來。”
只是僅僅四個字,顧妃就像聽了命令立即執行一般,走到了應栩身邊,看着齊歌,齊歌愕然,“妃兒,你!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害怕什麼?”
應栩摟着顧妃的肩,“齊歌,妃兒見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不!應栩,你把話說清楚!爲什麼妃兒會變成這樣,她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齊歌有些激動地走到應栩面前抓住他的衣領質問。
應栩憤怒地推開了齊歌,又笑着說,“我現在當然不能做什麼,但是,我做的你不都在視頻裡看見了嗎,你怎麼還明知故問?”
顧妃看着他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回應。
齊歌瞬間想到了視頻裡的場景,一下子就拖住應栩,揮手就是一拳,“你要提醒我這個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嫌棄顧妃,哪怕她被你這隻喪家犬糟蹋過,她依然是我愛的顧妃!”
“呃!——”
應栩猝不及防,被一拳揮到了地上,應栩擦掉在嘴角的血跡,嘴角勾起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很好,還有力氣反擊。可惜你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折磨我,對我來說是無關痛癢的。”
“你,沒事吧?”顧妃蹲下身輕聲地問應栩。
齊歌就覺得顧妃好像變了一個人,“妃兒,你居然,你居然在問這個魔鬼有沒有事?妃兒,你過來,你看着我,我是誰,你告訴我?”
顧妃的手臂被齊歌抓得很疼,應栩起身呵斥齊歌,“你放開她,她是不會跟你走的!”
“爲什麼。妃兒!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齊歌搖着顧妃的身軀,可是顧妃的眼睛始終都沒有正視齊歌。
“哦對了,你看你這麼粗暴,都快忘了送給你一份見面禮。這是給你的。”應栩拿出了一個盒子,齊歌因爲上次接收到應栩寄來的顧妃的假肢有些後怕,齊歌看了看顧妃,現在顧妃在他的面前好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可以拿出來嚇他的了,就一把接過。
應栩看着顧妃的臉色,沒有應栩想象當中的激動。
齊歌打開了盒子,一塊潔白的布上,沾染了不知道是誰的血跡。
齊歌的手一抖,盒子掉在了地上,“你,妃兒,你是不是受傷了?”顧妃硬生生扯開笑容,“這個是應栩送你的禮物,也是我送你的,齊歌,我們回不去了。”
齊歌聽不懂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應栩也是對顧妃的這句話感到驚豔和詫異。
齊歌拿出了手中捏了好久的戒指,“妃兒你看,我找到你的戒指了,這是不是你知道我要來找你留下的線索?你看,就連老天都幫我,你不用顧忌什麼,我們可以一起回家!”
“誰說你能帶他走?!”應栩拉過了顧妃,把顧妃的手抓到了齊歌的面前,“看到沒?嗯?齊歌,你果然是天真,看到她手上的戒指,還有我手上的戒指了嗎?她,顧妃,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休想再把她帶回國,做你的夢!”
齊歌忽然大笑,“應栩,你纔是天真,我和妃兒在國內已經結婚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們是在民政局登記註冊的合法夫妻!”
應栩看着齊歌,走近他的面前。“你以爲,這裡是中國?”
顧妃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二人的爭吵了,於是覺得需要出去透透氣,“應栩,我想離開了。”
“別啊,妃兒,好戲纔開始,怎麼停?我想停齊少爺還不想呢,齊歌你說是不是?”應栩有些挑釁地說道。
“齊歌,你快走吧。”顧妃從齊歌走進來到現在,就沒有了往日跟他熱烈相愛的樣子,齊歌有些心涼,應栩拿着那塊布扔到了齊歌的臉上,“帶着你的孩子,滾出我的視線。”
“什麼,你說什麼?”齊歌聽了心中一驚。
“你快走!”顧妃終於吼了出來,還不夠嗎,這樣的羞辱!
齊歌看着那塊布,突然想到應栩的話中含義,是什麼,是孩子?他和顧妃的孩子嗎?!從前老開玩笑,要孩子給奶奶抱曾孫子,現在在他的手裡,居然是他的孩子?!
“對啊,齊歌,這樣你還要帶顧妃走?你確定?”應栩依舊在齊歌此刻的心口上撒鹽。
齊歌懂了,顧妃變了,孩子沒有了,應栩他已經贏了。他奪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殺了自己的孩子,毀滅了他的婚姻。
齊歌第一次在顧妃面前流了眼淚,隨後憤怒地說道,“顧妃,我會記住你今天說的。你們,以後千萬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顧妃好像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用自己的手按住了狂跳的心臟,在瞬間好像,都破碎了一地。
應栩扮過了顧妃的身軀,顧妃背對着門沒看見齊歌離開時候的憤怒眼神,她和應栩一樣的無恥,她推開了齊歌,就再也不可能回得去了。應栩,但願你不會食言,再也不會去打擾齊歌。
顧妃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身軀哭了出來,在她以爲可以假裝堅強的這些日子裡,她終於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
應栩輕笑,不管如何,他齊歌失敗了。
“喂?齊歌,我說你這個人能不能別這麼魯莽,你什麼計劃好歹都跟我提前說一下啊!要了電話就自己行動,怎麼樣!你見到妃兒了沒有?她好不好?應栩那混蛋有沒有傷到她?你有沒有把她帶回來?”顧翰在電話那頭先是謝天謝地終於齊歌接電話了,另一方面就是很迫切地想知道顧妃到底怎樣了。
齊歌聽着顧翰問的一連串問題,他要怎麼回答?說那對狗男女送了一份驚天的大禮物給他嗎!
“不會了,不會回來了顧翰!你就當顧妃永遠不在了吧!”齊歌對着電話那頭一陣亂吼。
齊歌加速前進,油門不知不覺加到了自己都已經忘了要踩剎車,心中的憤怒都想通過這一刻的速度來發泄。
“砰————”的一聲,街道上的行人都有些驚訝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