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宇文瀟的親事(二合一 求粉紅)
宇文護笑道:“當然不是啊,以你的三腳貓功夫還有不怎麼樣的智商,想要打擊我還是有點不夠看……”雖然這麼說,不過他還是沒有看她一眼就是了。
“你這什麼嘴啊?撕爛算了!”琴大怒,伸手就打了過來。宇文護向旁邊一讓,不過卻伸出一隻手製住她的手腕。琴不幹,又伸出另一隻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不過當空就被宇文護截了下來:“這點三腳貓功夫,當年在夕顏堂我就截下了,沒想到四年了你還是沒怎麼進步啊?”
話音還沒落,就看見琴一記“絕戶撩陰腿”,一腳踢了過來,腳尖正對着宇文護的命根子。其實這也不怪琴,學武之人都明白,下體和麪門是最容易受傷的地方,就算只是出於慣性,也會瞬間做出反應。
“喂!”宇文護這下真的震驚了,一動手,用手肘狠狠的砸向了琴伸來的腳尖。“咔”的脆響一聲,應該是琴的腳趾被大力砸傷,骨頭斷氣一鬆,軟軟的倒了下來。宇文護也怪自己剛纔那一手下的有點重了,生生砸斷了骨頭。連忙蹲下來查看傷勢:“怎麼樣?痛不痛?”
傷倒是不重,宇文護拿一根木頭固定了,撕下一圈衣角纏上。他吩咐道:“半個月這個腳,就會長好的。”說罷,還埋怨幾句:“你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怎麼性子這麼烈!也該讓你吃點苦頭,不然以後還不反到天上去?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剛纔真的踢壞了你相公的命根子,以後你自己也沒福利了。”
本來琴一時任性開始打人,還有點虧欠;不過宇文護一肘下來砸斷了骨頭,又讓她覺得很疼。不過宇文護最後一句話,倒是讓她有點臉紅了。不過她也懶得回答,萬一又被宇文護抓住話頭,估計又得動手動腳,沒準就動着動着就動到牀上去了。
宇文護把她抱在懷裡,琴一點也不敢動,像貓一樣縮在他懷裡,就是害怕一動起來,宇文護會有壞心思,而她現在顯然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宇文護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只能抱着她。許久才道:“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知道,你現在雖然對我很有好感,而且,在某個瞬間,就算是真的和我發生了關係,也許也沒問題。但是,我不會這麼做的。”
“啊?爲什麼?”琴有些疑惑。雖然她知道宇文護的花心全是花架子,但是。她心裡始終還是有一點陰影地,老覺得宇文護的眼睛色色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着了他的道一樣。
宇文護眼睛一謎,嘆了口道:“我明白,你實際上你是個非常自傲的人,你行事做人,雖然乖張至極,卻另有一份準則。我現在一發力,雖然是很容易得償所願,而且以你的性格。也是不會跑掉的。但是,這樣就是你所希望的麼?你心裡永永遠遠會有一個小疙瘩。就算是你再愛我,這個疙瘩也不會消失的,你說對麼?”
琴這下子真的是震驚了。首先是宇文護這麼容易就看穿了自己心裡地想法,這一點,就算是四年前的宇文朗也沒有覺察到一點。而其次。就是難得了宇文護的一份心,他真的這麼爲自己找想?
琴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這麼多年。自己四處奔波。風浪也見地不少了。沒有想到在宇文護面前。就跟初生地嬰兒一樣稚嫩。
萬丈紅塵。自己能夠保持清醒。不沉淪深陷都是難得了。居然能找到這麼一位男子。不僅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瞭解自己。尊重自己。人生在世。復又何求?
想到這裡。琴再不由於。反身轉手。緊緊抱住宇文護。再不放開!
宇文護也嚇了一跳。也不動。只是隱隱約約之間。感覺到琴地胸前起伏不斷。耳邊抽抽噎噎地。竟然是哭了。
“怎麼哭了?”宇文護按着琴地肩膀。把她地臉推到。琴地眼睛裡含着淚光。卻沒有滴落下來。一張臉紅紅地。看不出是喜是憂。倒是有大徹大悟地感覺。
宇文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地琴。一時間也把握不住。問她怎麼樣。她也不說。
許久許久,琴才止住了哭勢,笑着問宇文護:“你不是一貫能掐會算,號稱仙人指路的麼?那你能猜猜,我剛纔心裡在想些什麼?”
宇文護笑得高深莫測:“猜中了有什麼彩頭?”
琴笑道:“讓我心想事成。”
宇文護笑道:“看來我真的佔了大便宜了!你一定是想——嫁給我!”
出人意料的,琴並沒有否認,而是點着頭,答應了。
而宇文護似乎也沒有什麼狂喜之類的,而是橫刀立馬,坐的端正。懷裡地老婆摟緊了,大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一定跑不掉!”
“難道這也在你的算計當中?”琴也醒過來了,一臉無奈地問。
宇文護笑道:“本大仙的名頭不是白來的。上至天地變幻,下至風水命數,盡皆掌握。自從本大仙第一次見你,就已經猜到你以後一定會跟着我走。這不是,你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不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麼?”
琴也泄氣不少,這麼長時間和他鬥智鬥勇,沒有一場上風,反而一步步被他攻城略地,到如今都棄械投降了。
算了,反正都決定嫁給他了。自己的相公比自己強,不是更好麼?
“好了好了,你最英明,你最神勇,我說不過你。”琴點頭,窩在宇文護地懷裡,不過,眼中忽然又凌厲一閃,“你要是敢回去找你的相好。可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
宇文護搖着頭笑道:“我還不想死地這麼快……看來找個會武功,脾氣臭的娘子,不是什麼好事啊……”
琴眉毛一揚,眼睛裡滿是神采:“後悔?晚了!從今天開始,我來教你什麼纔是三從四德
宇文護點頭笑道:“是是,天大地大,娘子最大。”
正說着,門口忽然有敲門聲,有人問道:“姐姐,你在麼?”是宇文彥。
“啊。我正在休息……”琴不想讓外人進來,畢竟她現在坐在宇文護身上,被人看到不好。
宇文彥關心地問:“我剛剛看到寒霜出去了,還以爲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事了。寒霜是我要她去看看兩匹馬的,畢竟在外一晚上了。”琴一下子就恢復了神智。
“聽說昨晚你也受傷了,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宇文彥有些擔心。,我自己就已經治好了。”
“姐姐……”宇文彥在門外猶豫了半天。“你不要走好不好?反正我馬上也要回上京了,一起回去總比你和寒霜兩個人安全地多。”
琴看了一眼宇文護,宇文護點頭,她才道:“那就麻煩你了。”
宇文彥笑道:“不麻煩不麻煩,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說着,慢慢的走遠
屋裡地宇文護笑着看看琴道:“你麻煩來了!五弟百分百是看上你了,自己想輒
琴有些驚訝的笑道:“彥兒?你沒看錯?他一直是我弟弟啊。”
“你當他是你弟弟,可人家又不是這麼想的,”宇文護笑着道。“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除了皇兄之外。你可算是一網打盡了。”他要是知道宇文朗當初化名聞朗,躲在萬驥盟半個月的事情,真不知道該作什麼感想。
琴撇撇嘴:“你自己還不是有九十九位侍妾,而且一路拈花惹草,我跟你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宇文護也笑道:“喲,還沒成親就這麼大的醋勁……至於五弟。放心好了,只要我們成親了。他自然就不會再纏你了。不過……”宇文護眼裡精光一閃,“你就不想四弟麼?”“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我和他,有緣無分。”
宇文護笑道:“真的想明白了?”
琴笑道:“你這麼說,倒像是想要我還和他有點什麼似的。這麼希望我紅杏出牆?”
宇文護也道:“套用你的一句話——你敢!要是敢給我紅杏出牆,直接打斷你地腿!哦,對了,你的腳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琴搖搖頭。北方天氣乾燥,說了會兒話,這時候頭髮也差不多幹了。宇文護把她抱到書案前的椅子上,腳趾再檢查了一下,沒問題。
“這幾天,天大的事情都不要動腳,讓寒霜來做就是了。我可不想娶一個跛腳的娘子,你自己看着辦吧!”宇文護說着,氣定神閒的坐在她身邊。案上摞着滿滿的書,宇文護隨手拿了一本。一翻,卻是《南華經》(即《莊子》)。宇文護笑道:“你怎麼看這個東西?”
琴說道:“還不是前幾天悶在這裡無聊,實在沒有什麼消遣,就只好看書了。過去在宮裡的時候也是一樣,我自己出不了坤寧宮,可是讓昭寧幫我找書,基本上把文淵閣的藏書都看了個遍。”
“整天看書?你夠厲害。我可坐不住。”宇文護攤攤,我還彈琴,和翠屏、寒霜下棋……”說到這裡,她嘆了口氣,“鳳失落了也就罷了,這些年,不知道翠屏還是否在這個世上……”
宇文護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出了那種事,能自保就已經很不容易。至少,寒霜還一直跟在你身邊,不是
琴也點頭:“寒霜一直跟着我吃苦,我實在是過意不去。以後安定下來,一定給她找一戶好人家。她要是能幸福,我也無憾了。”
宇文護猛點頭:“爲夫一定會上心地。”
琴打了他一下:“還沒拜堂呢,少胡說了。——你說。我們以後怎麼辦?還去國麼?”
宇文護道:“當然,我也很想去看看,號稱溫婉的江南,怎麼會生出你這般硬氣的人?”
琴不滿的一哼聲:“硬氣不好嗎?你還不是,油嘴滑舌的,看來晟國的土壤也不怎麼樣吧……”
九月中旬,作爲北方七郡的探查使、衝雲關的驃騎校尉宇文彥,帶着每年地官吏考覈書,一路浩浩蕩蕩回了上京。
九月官員述職,並不是說所有的官都集體回京報告。而是自己交一份政績總結。由下往上,一層層遞上去。自專,於是便有了刺史言官複議,另寫一份文書,通過言官地渠道遞上去。但是還不夠,這最後的一道關,是由幾個省地探查使通過大內密探直接刺探出來的情況。交由探查使覈實彙總,於九月中旬交到皇帝手上。
本來這奏摺是不需要宇文彥直接去交的,更何況最近北部軍情緊急。金帳汗國方面源源不斷的向大同以北增兵,卻不進犯,而且還總是攻擊寧綏一縣。雲天揚也和宇文彥徹夜查探了不少時間,還是想不出金帳汗國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
不過宇文彥必須回去。除了報告北部的軍情之外,還有一項重要事情——宇文瀟要成親了。
宇文瀟地親事一直是宇文朗重點關切地。自從四年前宇文瀟遇襲以後,就推說自己傷勢未愈,不能成親,一直拖到了二十二歲。到了今夏,宇文朗實在忍受不住他這個寶貝弟弟獨居了,一聲令下。爲宇文瀟選妃!
沒想到宇文瀟居然一聲不吭搬出了皇宮,還婉言謝絕了上門來地媒人的好意。按規矩。皇子成親之後才必須搬出皇宮,另立王府。宇文瀟這麼做,無異於宣告自己“我惹不起,但是地躲得起”的意圖。宇文朗無奈,只好自己帶頭衝進了他宇文瀟地四王力之下,宇文瀟終於承認了他有喜歡的女人。宇文朗一喜。外界盛傳什麼宇文瀟多年不娶是因爲喜歡男人啦,還有什麼不能人道啦。看來純粹是胡扯。不過當宇文朗喜滋滋的問到那個女人的情況時,宇文瀟卻支吾閃躲。再一問。他只能沉痛地道:“我愛的那個人,已經死
宇文朗頓時啞然。搞了半天,自己的寶貝弟弟是爲了一個已死的女人守活寡,這還了得?大手一揮,不準!馬上又回宮張羅,本年結束之前,一定得給宇文瀟解決終身大事!
當然,宇文彥是知道這些事的,只不過,他沒有跟與宇文瀟牽連甚深的琴和宇文護知道。很難想象他們倆在知道宇文瀟要被逼成親的時候還會依然如常,宇文彥不想攪這趟渾水。
琴的腳趾早已經治好了,一路走來,琴、寒霜還有宇文護自然是扮成宇文彥的貼身侍衛,雖然招搖過市,卻並沒有人趕來找茬。廢話,宇文彥身份尊貴,又是北方七郡的探查使,身邊都是武藝高強地大內密探。沿路的官員笑臉相迎還差不多,決計沒有危險。
要說異象,宇文彥自然是看出來了一點。那就是琴和宇文護一路上都沒有吵架,安安靜靜地走了過來。宇文護也出人意料的沒有去拈花惹而是整天修身養性,有事沒事和琴切磋下武藝,下下棋之類的,感情看上去好的不行。一來二去,宇文彥也看出點門道來了。不過大家還是謹守規矩,沒有捅破關係,宇文彥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上京,琴和宇文護堅決不願意住到宇文彥的宮殿裡去——很簡單,因爲宇文彥還沒有娶妻,沒有另立王府,還住在宮裡。琴和宇文護纔不想進宮,還是住進了最大地客棧“怡然居”。不過琴表示一定要見到昭寧才離開,好歹還可以再留下一段時間。
住下了以後,琴可坐不住,她回憶起當年在天香樓和遠望樓上的美食——雖然在這兩座樓上她曾經被許卓然追打,不過菜地味道還是不錯的。而宇文護現在是比較喜歡天香樓地,當年天香樓還給他開了專座。供他每天看美人呢!
琴在屋裡忙着換裝,穿男裝,把臉龐塗黑,還黏上一撇小鬍子,寒霜也是這樣打扮。而宇文護就省事多了,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地,帽子歪戴,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打扮。
琴一下子拉過宇文護,埋怨了一句:“拜託。這裡可不是寧綏小鎮,這裡是上京!宇文朗的勢力盤根錯節,你不想被認出來就給我乖乖地!”說罷,拿起鍋灰就往宇宇文護躲也來不及,只要任着她把自己的臉龐、脖子塗成黑炭,當然,最後手都沒有留下,全黑了。
收拾完一切,琴才拉着宇文護和寒霜。大搖大擺的走去天香樓。宇文護對上京顯然更爲熟悉,一路走街串巷,不多時便到了天香樓。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本還想坐在過去的“專座”,一看已經有了人,只好作罷。
三人坐下,要了幾盤小菜,幾樣果子,一壺小酒,興高采烈的吃了起來。許久沒有吃到這麼正宗的好菜。就連宇文護也是食指大動,兩眼放光的。
天香樓視野極好。就算沒有坐到專座之上,依然可以憑欄望遠。雖然這裡檔次較高,不過依然免不了還是有食客高聲談笑:“喂喂,你聽說了沒有,四皇子逍遙王要娶親石一般。瞬間掠過琴三人。三人吃驚不小,雖然他們覺得宇文瀟也應該要娶親了。只是沒想到,剛好是在這個時候。三人的神色都有一點複雜。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上回不是鬧騰了很久麼?四皇子一個也沒看上,全給打發回來了。”旁邊一桌的一位胖胖地食客大聲笑道。
“據說這回聖上是真的着看連四殿下的王府都建好了,還不是爲了娶妻?”胖食客身邊的一位高個子有些不在意的笑道。
胖食客笑道:“上回不是說了什麼東海展家、南郡狄家的千金都來了麼?還不是一樣被送回去了?”
高個子不以爲意:“聽說這回可不一樣……有云家的人!”
聽到這裡,琴三個人又是一驚,雲家的雲天揚只有四個兒子,不過雲天揚的弟弟雲天翔倒是有一個女兒。雖然不算是雲天揚地嫡子,好歹也是雲家的直系,位高權重。而且現如今晟國的南北邊防全都寄託在雲家身上,在這個時候與雲家搞好關係,也是不錯的選擇。
一聽得是雲家,幾人頓時吐了吐舌頭。不過又有一聲冷笑道:“怎麼會是雲家?我看,這次中選的應該是曲家的三小姐!”
一時間,衆人的木管全部吸引了過去。出聲的是一個青衣小童,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搖着摺扇,一臉的輕視態度。青衣小童身邊還有兩個和他差不多大小地小童,三人裝束一致,一看就知道是哪家世家裡出來的家僕。不過氣勢極足,而且一直爲曲家說話,想來他們三個都是曲家地人吧。
有人試探性的問道:“三位是曲家的?”
那位說話的青衣小童昂然一點頭:“不錯!”也就不言語了。不論現在曲家如何失勢,畢竟還是曲家,世家的架子猶在。幾百年盤根錯節地關係,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宇文朗清洗乾淨的。在這種問題上和曲家地人耗下去,沒什麼好處。
三個青衣小童耀武揚威的走了,衆人也不敢攔。不過宇文護卻看出一抹端倪來,輕笑道:“想不到她已經長得這麼大了,想當年她還是一個任性地小女孩而已……”
PS:這是粉紅到了20的加更
本人現在正在火車上,開學要去報道了。可能一時之間上網不太方便,所以準備了三章更新,直到十二號。大家有什麼意見建議儘管提,我會盡早搞定上網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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