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吻別還是永別

“沒什麼好可是的,”宇文護笑笑道,“一兩個小毛賊,本皇子還不會看在眼裡。你先走吧,我殺了他們,再來追你。”

“不要!”琴斷然拒絕,“就算我不出手,也可以在旁邊看着。”

“聽話,你先走,在旁邊礙手礙腳的,我施展不開。”宇文護勸她離開。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我要留下,我要讓那個混蛋知道,本大小姐不是好惹的!”琴氣呼呼的道。

宇文護沒有再跟她廢話,而是直接靠了過來,捧着她的臉,在她的櫻脣上又印上一個淺淺的吻。琴還傻傻的站在那裡,眼睛裡充滿了迷茫,但是,臉上卻淡淡泛起了紅。

“聽話,”宇文護再一次溫然的道,“我打發走他們,會第一時間過來和你匯合。你可不要想甩掉我,知道麼?”

再神經大條的女人只怕也沒有辦法拒絕這種懇求。這下琴終於肯走了,她也不嗦了,一下子躍上了馬背,臨走時還有些狐疑的回過頭來看看宇文護。宇文護仍然立在當地,隨意的靠着那棵樹,笑着跟自己擺擺手,像是朋友之間的告別一般。琴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但是卻想不起來,一甩馬鞭,馬兒長嘶,飛馳而去。跑出了很遠,一回頭,只見那棵大樹下宇文護還隱約可見,可是淡漠如煙,一瞬間便消散了。

夜幕深沉。

在寂靜的山道之上,只剩下琴呼喝“駕”與馬蹄飛踏的聲音。宇文護告訴她,從這裡向南,不遠就是官道。上了官道之後,一直向東就可以了。他忙完事情之後。會第一時間追上來。

反正那小子一貫很能的,琴幾乎把他當成了無所不能的天才,無論是上戰場征伐。還是處理人際關係,都是決勝千里之外地能人。不僅能輕輕鬆鬆逃開宇文朗的包圍,還能僅憑隻言片語就推斷出布日古德的陰謀。琴自詡聰慧,在他身邊簡直就是玩弄於股掌之上地小丑。這個男人實在是可怕,如果不是做朋友,而是當敵人的話。應該會讓人寢食難安吧!

再仔細想想,這個小子雖然又懶又饞又花心,還會順手牽羊,趁火打劫,調戲婦女。自吹自大,口是心非……壞毛病一籮筐,但是勉強還算是個好人吧。而且,雖然他平時說話沒個正行,但是,琴再傻也感覺的到,宇文護對她的那份心,絕對是真的。

琴用手指滑過嘴脣。被滋潤過地嘴脣格外紅豔。彷彿能夠滴出水來。剛剛那種虛幻而離奇地感覺又重新泛上心頭。只是稍微想一想。就會面泛紅潮。心急速地跳。很奇怪。自己若是對他沒有什麼感覺。爲什麼……還會覺得很美好呢?

可是。我是喜歡宇文瀟地啊!即使知道兩人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當然。所謂地“仇恨”是一部分地原因;而更重要地是。他現在還是高高在上地皇子。是國家地棟樑。而她呢?一個廢后。一個見不得人地公主。她地身份是最大地笑話。不得不東躲西藏。像個老鼠一般艱難躲避天敵地襲擊。就算自己能夠恢復身份又如何?她是他哥哥地前妻。一個被休棄地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所以呢。就是因爲知道會是這樣。才接受宇文護地感情麼?這樣。算不算是三心二意?算不算是移情別戀?她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心裡很亂。她需要一個安靜地空間。一個人好好地想一想。

琴心煩意亂地一揚馬鞭。重重抽了下來。馬兒吃痛。長嘶一聲。更加賣力地向前衝。

這樣又跑了許久。終於見到官道了。官道之上和別處山林自有不同。不但每隔五十里有驛站。還有人巡視。算是比較安全地。琴一面騎馬。一面不斷向後看:“這個該死地宇文護。怎麼還沒來?”

忽然。琴頓住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宇文護是不是明知危險,故意留下來擋住那些人,而勸走自己呢?

是了,宇文護那個白癡,往常跟泥土一樣,一天到晚粘在自己身邊,甩都甩不掉。就算是之前她獨自一人遇到了那兩個在懸崖邊使刀劍的兩人,他還不至於獨自留下,讓自己一個人離開地份上。難道,這次真的是……

“我打發走他們,會第一時間過來和你匯合。你可不要想甩掉我,知道麼?”想起宇文護最後和她說過的話,雖然語氣很俏皮,但話語裡還是帶着安慰與訣別,分明是告別的意思。他會那麼說,一定是想要支走自己,獨自一人面對強大的敵人吧?

“那個白癡!”琴一想到這裡,立即調轉馬頭,追了回去。

“要是死了,我絕不饒你!”

接着月光,琴沿着原路而回。一面走一面在心裡大罵“那個白癡”,不過,當她回到剛纔和宇文護所在的那棵大樹之下,卻發現四處無人,宇文護根本不見蹤影。

琴這下急了,四下找了起來。沒有!沒有!四處都看不到他,不知道這傢伙躲到哪裡去了!

可惡!琴跑到栓馬的地方去,發現宇文護的紅馬已經不在了。在草原生活了多年,她早已經學會了找人的本事,可以靠着動物的糞便和踩踏的痕跡,與淡淡的氣味,搜尋着蛛絲馬跡。

這樣這一找,琴更是驚慌。看來宇文護是向西跑了,和他們要去的衝雲關剛好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而且,山道上被馬蹄踩踏的痕跡來看,至少也有十個人靠近這裡。馬糞很新鮮,應該是不久之前留下的。這麼多的敵人,難怪宇文護要自己離開,他早就知道了很危險,所以逼着自己走,是不是?

“白癡!”琴狠狠的咬了咬下脣,開始沿着山道上凌亂的痕跡一點一點的搜尋起來。

“那個混蛋!要是出了點什麼事的話……要是……”琴這麼想着,忽然看見不遠處有星星點點的火光。是那裡麼?

雖然很擔心宇文護的安全,琴也不會急急忙忙的露餡,她跳下馬來,遠遠的將馬拴好。自己拔出白漣劍和馬背上的大弓,悄悄的向前進。

那塊空地,一片火光,遠遠的就能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七八個人,每個人都穿着夜行服,帶着黑色的面罩。

探探鼻息,都死了。摸摸脖子,還沒有開始僵硬,屍體還是溫的,應該是剛剛斃命。這些人身上都只有幾道乾淨利落的刀痕,血濺的不多,應該是宇文護乾的吧。那麼他人在哪裡?琴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安全不安全了,大聲換道:“宇文護!宇文護!你在哪裡?你到哪裡去了?”

沒人答話。琴騎上馬,又四處搜尋起來:“宇文護!宇文護!你給我出來!”

沒人響應。寂靜的山道之上,只有琴騎着馬大聲呼喊:“宇文護!宇文護!你這個笨蛋,跑到哪裡去了?你回一聲話啊!”

迴音陣陣,可是宇文護連影子都沒有看見。

血霧瀰漫,老遠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順着這股氣味走了不遠,琴又發現了幾具屍體,還是黑衣人的。不過這幾具屍體身上的刀痕明顯增多,其中有個黑衣人的刀口上也滴着血。刀痕增多,意思是斬殺他們就沒有先前那般容易?是他們功夫高的關係,還是因爲宇文護已經有些疲乏?那個黑衣人刀上的血呢?琴心裡一緊,是宇文護的血麼?

“這下糟了!”不管宇文護有多厲害,功夫有多麼高,只要是受了傷,很難保證他還會有精力對付更強的敵人。按照敵人的兵力配置,應該是一開始找功夫最低的七八人圍攻宇文護,接着,再派出四五個功力一般的人第二次夾攻。若是能順利斬殺自然最好,如若不能,只得將宇文護重傷,而後,第三波,纔是一切的關鍵。敵人一定會派出壓軸的能人,來絕殺宇文護!

這下真的糟了,琴把馬栓在一旁,只帶着弓箭和刀,順着血跡一路追蹤。山路崎嶇,樹影遮天蔽日,有一段山路甚至根本看不清路況,也看不見血跡。琴只好靠着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慢慢的嗅着,一點一點沿着血氣瀰漫的山道前行。

沒想到往東繞了不久,氣味一轉,又向北而去。琴心裡清楚,是宇文護不願意拖累往東南方向去的琴。這個白癡,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不會的不會的,這傢伙就和雜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可是……他受傷了,一路都是鮮血!可惡的宇文護,當初如果帶上自己,好歹還多一個幫手。死到臨頭,還講究什麼耍帥不耍帥的,就是因爲這樣做,他纔會……

又找到一具屍體。頭部被人劈開,胸前、左腿都有刀傷。只是還是沒有宇文護的下落。

P:終於到了關鍵時刻!先說明,我可是什麼都寫得出來的狠心人……遁走……

【……二十六、吻別還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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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最後的傳召八十和談失敗十酒不醉人七乾坤和合散二十一爲誰而妍四十風還在吹二十五二人世界六十一刻骨銘心二更送到求收藏四十五陰謀的羅網三和親遠渡二十一我想抱你十五劫財又劫色十君子動口不動手六十九一牆之隔的愛四十五陽關三疊二十二千夫長的家眷九十九恩怨了五十六不眠之夜五十四邂逅三十五鮮花牛糞三十三鳳儀樓四十虎狼之師二十七性命要自己爭取七十四昭寧七十五放歸五天籟之音十九百位侍妾五十一三戰官人我要收藏十五夢裡浮生三十九鳳求凰三十三天下之大十八九曲長廊二十四蒼狼營九十三親人愛人三十一營救寒霜九十九恩怨了二母儀天下二十萬驥盟被毀六龍駒鳳雛二十五夕顏堂內二十八死亡二十八死亡三十四廣陵散二十七性命要自己爭取六龍駒鳳雛十九乾淨的笑容二更求收藏六十二月夜尋人三十二我不是君子二合一章節求粉紅二十八死亡七十七不歸五十一反戈一擊二十八伊頓王子四十七勸誘與真相四十七勸誘與真相二十三要江山還是美人五十二穆言之死求粉紅十四我的妻子稍後還有一更三十二西面烽火十一我討厭你粉紅六十一隻是當時已惘然二十困在大同十四我的妻子稍後還有一更八陰魂不散五十九我的皇后四十但願君心似我心二十三什麼才叫男人二十八謀殺九十八奪命鏢二十困在大同五十五難道她是二合一章節一駙馬銓選六十二夜幕中的夕顏堂二十五兩個吻三公子將軍七十八陰影三十三鳳儀樓二十一血濺金鑾殿七十一殺了你二十五挑釁三十五鮮花牛糞六十三人間煙火二十二孤男寡女十七宸楓樹下二十一血濺金鑾殿十四祭祀風波八十和談失敗三十四紈絝子弟九弼馬溫三十五風流王爺三十有架一起打八十和談失敗八陰魂不散十八月夜情思二更求粉紅三十三鳳儀樓三十三天下之大四十三女人的抗爭五十四邂逅三十二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