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京城一家普通的酒樓之中。趙哲摟着個一頭褐色捲髮,有着一雙不同於大趙人的黑色眼眸的少女。那少女一身飄逸白衣,晶瑩雪白肌膚的臉上,蒙着一層白色薄紗,神秘而充滿了誘惑性,尤其是那對雙眸,靈動而仿若會說話一般。最重要的是,那少女芊芊玉足上,竟然赤裸而未纏半絲布縷,纖細而猶若瓷器般的腳脖子上,分別掛着一串寶石,繫着對金色鈴鎖。
按說若是不穿鞋到處走,哪怕再漂亮的一雙腳也會變得髒兮兮的。
然而此似乎是異域女子的玉足,乾乾淨淨,沒有染上半點污清,依舊像是一對晶鑑剔透的藝術品一般。
“賢弟啊,今科會試頭名定是賢弟的。跑不掉的了。”趙哲絲毫不覺得摟着個如此打扮的異域女子,有何張揚的。此次他名義上雖然是來恭喜衛貞貞,實則已然知曉衛貞貞的會元怕是沒有戲了,非但如此。恐怕連貢士資格也不會有,金鑑殿是去都別去了。劉中棄那傢伙趙哲知道的,眼裡最是揉不得半點沙子,尤其是趙哲還偷偷摸摸的給她安排了一系列的掩藏甚密,但仔細查,還是有蛛絲馬跡的作弊證據。
一來,趙哲根本不想衛貞貞去當官,還當個大官。二來,很明顯的衛貞貞是想在金鑑殿上與自己好好理論一下諸多錯誤政策的。趙哲可沒毛病,讓自己喜歡的一個女人在金鑑殿上慷慨激昂的直斥己非。
“趙兄,這榜一日未曾放下,誰也不知誰會高中,滿話不可言之過早。”衛貞貞的臉色有些發白,眼神時不時的瞥過趙哲身邊的那個氣質高貴,猶若女神下凡的異域女子。但偏生,這等女子,卻又甘心充作這可惡之人的侍女。弄着足,恭恭敬敬的幫着兩人斟酒夾菜。
一瞥見她的臣小足。衛貞貞就想起了那日在船上。那風塵女子的一對漂亮玉足,似乎遠不如這女子的嬌小與標誌,趙兄當日還曾詩興大發。吟了一首詩。一想到此,衛貞貞臉上就不由得開始發燙,心中暗聳這色狼的嗜好實在太詭異了,心中發虛之餘,不由得將自己一對玉小足。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哪裡哪裡,我家賢弟文采絕倫。定能高中的。”趙哲嘿嘿直笑,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想來,過後自家這賢弟,定會對仕途心灰意冷。到時候自己好好安慰下,說不的還能成績一親芳澤。
衛貞貞着實懶得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而是目光時不時的瞥過那異域女子。故作鎮定,奇聲道:“趙兄。你這胡姬,是從哪裡買來的?據我所知,像此等品級的西域女子,價格怕是不低吧?”
大趙這數百年來,漂亮的西域女子被販賣而來,一直未曾斷過。很多有錢有權的家裡,都會養上一兩個胡姬。衛貞貞身爲大家出身,自然也曾有所耳聞過。
“阿娜妮可不是我買來的,而是被愚兄的魅力所吸引,心甘情願跟着愚兄的趙哲一臉洋洋得意的模樣。
這話兒和小人得志的模樣,惹的阿娜妮和衛貞貞兩人,都想狠狠揍他一頓才解心頭之恨。尤其是阿娜妮,心中那個叫委屈啊,網逃離了狼窩,如今又入得虎口。自己明明是伊斯蘭聖教聖女,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當他的侍女?
不過,一開始的確是樓於他的淫威,只是沒有機會逃跑而已。然而最近數月才知道,這人,竟然是這個東方大趙帝國的皇帝。大趙帝國。她自然聽說過的了,這個國家神秘而強盛,尤其是在幾年前與莫臥兒王朝,羅剎帝國聯軍一戰,當真是彪悍之極。數百萬聯軍,幾乎全軍覆沒。莫臥兒白袍聖者奧斯格勒,本是她聖教的長老之一,實力強極一時。就連這等人,都在大趙強力防守下落得灰頭土臉。而且,她還聽說了以刺殺聞名的強大教派大雪山也死了很多人,他們的聖級別的教主更是身手重傷。除此之外,婆羅教的一名上百年不曾出世的長老。也是白袍聖者奧斯格勒的至交好友。以聖級實力,隕落在了祁連山河西走廊中。
聖級實力的隕落,這是極其震撼的事情。因爲聖者實力者。是何等的稀少,每一咋”都是他們國家普通人眼裡神一樣的存在,就連那些國王,見到聖級時候也會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稱之爲老師。
但這種無敵級的人物,隕落在了河西走廊中。這實實在在的讓阿拉伯世界瓜惑了一把。有記載以來,和歐洲的教廷已經交戰了上個午,叭方死亡的戰士已經不計其數。但千年來。雙方聖級強者的隕落,雙方總計沒有超過十人。歐洲死了六個。而他們死了四個。整個阿拉伯世界中。平均兩百五十年,纔會有一個聖者戰死。最近隕落的一個聖者,已經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以至於很多人都以爲,聖者是無敵的象徵,是不會死掉的。雖然死掉的那個,是婆羅教的長老。但是在奧斯格勒眼皮子底下被掛掉的,這是何等的驚人。
由此,阿拉伯世界,對於大趙也是忌憚之極。但又不敢出兵招惹大趙,畢竟大趙的防禦工事實在太強大了,萬里長城,無數雄關險峻。讓人望而生畏。將自己的領土,圍得就跟鐵桶似的堅固。不信邪的聯軍,吃過大虧了。
但他們也是聽信了奧斯格勒的判斷,認爲大趙皇帝野心不是太大,沒有太大的想擴展國土的慾望。而且,就算他想擴展領土,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一旦他的軍隊遠離萬里長城,阿拉伯世界根本就不懼怕大趙的軍隊。完全有信心,在他們的地盤上爭鬥,不會輸給大趙。
由此,在最後得知了趙哲竟然是大趙的皇帝后。阿娜妮算是對逃跑死心了,這人可不單單是皇帝那麼簡單,還是個聖級強者。阿娜妮是眼睜睜看着他在船上晉升聖級的。那可是和自己老師是同一個等級的偉大存在,做他的侍女,也不見的就是件無法接受的事情。
尤其是,阿娜妮也認爲自己可以恭順的當他侍女,慢慢的潛移默化他,使得他不會對阿拉伯世界有太大的惡感。也算是爲了自己的人民。做點點好處了。何況,回去了也沒用。自己的廚處子之身已經給他破掉了。聖教是不會接受一個非處子,當聖女的。
“老師,您就當沒有我這個弟子吧。”阿娜妮也只有無奈的接受着這個現實。
不過,和趙哲處得時間越久。越是覺得這個傢伙除了有些自大,好色,貪婪,霸道,無恥,流氓,變態。佔有慾望強烈之類的等等缺點外,勉強也沒有太大毛病了。由此,她也只得安安心心的,當他可憐的侍女了。
衛貞貞也是聽得暈乎乎的,看着那西域女子的翻白的眼眸,也是強忍住反胃的衝動道:“趙兄,這裡的菜味道挺不錯的。”
“嗯?”趙哲很疑惑的望着她。
“由此,還請趙兄不要再自戀至此了,放過小弟一馬。讓小弟好好吃完這頓飯菜吧,省得胃口不佳。”衛貞貞沒好氣的說着,狠狠夾了一塊肉吃着,把它當做是眼前的趙兄後,心中才舒坦了些。
“賢弟,這話就不對了,愚兄這是自信,不叫自戀。”趙哲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後,笑眯眯的在阿娜妮翹臀上拍了一巴掌:“妮妮,最近漢語學得不錯了吧?和衛賢弟說說。你是不是心甘情願跟着我的?”
阿娜妮倒是很想拆拆他的臺,不過看着他那淫邪目光中閃爍着異樣的警告光芒,心頭一寒,天知道回頭他會玩些什麼新鮮花樣來折騰自己。也只得勉強的點了點頭,用那帶些異域口音的漢語官話道:“不錯。我阿娜妮是心甘情願跟着趙哲的。”說到後來,不免有些咬牙切齒。
“看吧看吧,我就說了,愚兄是靠的英俊外表,人格魅力吸引的她。”趙哲抽出了摺扇,一副瀟灑模樣的搖啊搖的。
小白臉,你這胡姬多少錢?哥我買了。”幾個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不入流紈絝子弟,藉着酒勁跑來撒潑。之所以說他們不入流,簡單的很,現在京城稍微有頭有臉些的公子小姐,吃飯娛樂都跑去四季春的。哪裡會來這種普通酒樓。
阿娜妮自然知道趙哲這傢伙對自己的佔有慾望有多強,剛待看好戲的時候,卻聽得這可惡傢伙誕着臉笑道:“你們願意出多少?”
一剎那,阿娜妮的心,似乎被他狠狠地劃上了一刀,鮮血淋漓。
那幾個卜子也是一愣,沒想到趙哲這麼識相。本來還以爲這次要動手打人後才能辦到了。互相望了一眼後,不由得嘿嘿直笑:“既然你這麼識相,也不能讓你吃虧,一百兩。這胡姬我們要了。”
“一百兩?”趙哲搖着摺扇。嘴角不由得掛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