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所有猩猩待在鐵籠子裡熟睡。
周軒背靠在鐵籠子上思索，回想當前的劇情走勢。
“現在應該是科巴被送入了實驗室，病毒已經在不經意間感染某位實驗員。只需要幾個月功夫，人類就會有無數人被感染上這種病毒。”
科巴是在進行病毒基因藥品實驗的時候，導致感染到人類的猩猩。
這種病毒對猩猩和其它動物沒有任何負面影響，但是對於人類來說卻是毒蛇猛獸般的劇毒。它的傳播性極快，人類只有五百分之一的機率免疫病毒。最後因爲這種病毒，幾年時間人類減員就達到了80%以上。
這讓周軒也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這東西，我自己應該不會再感染上吧。”
他默默的看了充滿老繭的粗糙手掌，摸了摸濃密茂盛的黑色毛髮。
雖然他本質上是人類，但怎麼說也是由“黑珠”大佬罩着的。如果要是他被病毒感染，那不是在打“黑珠”的臉了嗎？任務還怎麼進行下去，所以只能推測他免疫這種病毒。
周軒默默的在心底說了句，“黑珠”大佬牛逼。接着又開始想起別的事情，但是突然前面有了點動靜。那是敲打鐵籠子的響聲，他擡頭看過去。
原來是隻長着輪緣狀大臉，擁有長長豔麗紅毛的猩猩。它看到周軒望過來，打起了手語問道。
“你還好嗎？”
它從周軒來到看護所開始，就在暗地裡默默關注。它並沒有像其它猩猩那樣，非常仇視人類。因爲它在馬戲團裡待過，知道人類也會有好人與壞人。看到穿着人類衣服的周軒，當然明白周軒是親近人類的。
老實說，周軒打贏火箭的那一刻，它也被震驚到了。只不過周軒在成爲了首領後，卻一直都在發呆。這讓它有些疑惑，於是打算試探一下。
周軒微微一愣，打着手語回覆道。
“還好，你真的會手語？”
他認識這隻紅毛猩猩，以後的名字會叫做莫里斯。在原著裡也是凱撒的忠臣和得力助手之一，是隻能力很強很聰明的紅毛猩猩。它是唯一在沒有使用基因藥品“開智”前，還可以用手語跟人正常溝通的猩猩。
其實除去得到了ALZ—112實驗品母猩猩基因遺傳的凱撒，莫里斯算是最聰明的猩猩了。只不過再聰明也沒用，它也還是隻猩猩而已。
莫里斯看到周軒有了反應，略微興奮打着手語解釋道。
“是的，我在馬戲團待過。”
周軒剛還想再和莫里斯聊點什麼，但突然卻被一陣腳步聲打斷了談話。
兩隻“猩猩”都很有默契，不約而同的就做出了反應。莫里斯默默的轉過身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周軒也是靠在鐵籠子上假裝睡覺，實則眼睛微微睜開縫隙在偷看。
原來是黃毛飼養員跟他的所長父親走了進來，手裡還拿了傢伙。黃毛推了一輛小推車進來的，肥胖所長手裡則拿着一把麻醉槍。
兩人隨意走到一處籠子前，所長拿着槍就朝裡面的猩猩開了一槍。
“噗嗤”一聲，輕微的槍響聲響起。裡面的猩猩發出一聲痛叫，馬上就倒下不動了。
所長點點頭，對黃毛示意道。
“可以了。”
黃毛立刻走上前，拿鑰匙把鐵門打開。將裡面的被麻醉了的黑猩猩，熟絡的搬上了推車。
莫里斯微微側身，對着周軒打着手語提醒道。
“要小心，這些人不喜歡聰明的猩猩。”
周軒輕輕點下頭，示意知道了。接着繼續觀察，那兩人的行動。
所長看着黃毛在搬運猩猩，嘴上還提醒道。
“今晚要工作到很晚，GEN_SYS還需要三隻。”
“GEN_SYS”
周軒心裡默默重複這個字眼，對它也不算陌生。
GEN_SYS全稱Genic system，基因系統的意思。這就是威爾任職藥物研究公司旗下，基因系統實驗室的簡稱。
周軒通過這一行爲，推測出GEN_SYS應該在進行ALZ—113的實驗。臉上的眉頭微微皺起，感覺時間越來越緊迫。
“看來實驗還在繼續進行中，這裡的猩猩一下子又少了四隻。希望實驗室和動物園的猩猩加起來有五十隻，不然還真的有些麻煩。”
後面周軒沒有跟莫里斯多聊天，純屬浪費時間而已。接着繼續休息，等待真正的時機到了。
到了第二天，周軒被另外一名老實棕毛飼養員叫醒。並且打開了他頭頂的通道，示意他爬上去。
周軒疑惑的望着棕毛飼養員，但還是爬了上去。順着路往沒被關住的通道走，走到了一個空的鐵籠子裡。他跳了進去，看到了兩個非常眼熟的人。
威爾和凱洛琳。
威爾不用多說，算是凱撒的養父。凱洛琳是名動物學家，某次威爾因治療凱撒的傷遇上了她。
兩人因此相識，並且相戀了。
威爾看到周軒後，不停在跟他打招呼。親切的蹲在籠子前面，笑容滿面。
“嘿，哈哈哈。”
凱洛琳也在湊了過來，笑着跟周軒打招呼。
“嘿，凱撒。”
周軒的興致卻不怎麼高，只是默默的望着威爾。對於威爾他們來說，他是家人。但對於他來說，威爾他們只是個略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真要讓他假裝跟只猩猩一樣，興奮的手舞足蹈。
抱歉，真的做不到……
威爾看着沒什麼反應的周軒，微微皺起了眉頭。
“嘿，凱撒，你這是怎麼呢。”
他很瞭解自家“孩子”的智商，可以跟正常十歲人類小孩相比較。但是現在出了這種情況，肯定不是毫無緣由的。
周軒沒有打手語，只是默默搖搖頭。威爾之前就說過，最好不要在陌生人面前使用手語。
威爾皺着眉頭暗壓下憤怒，轉頭問了站在旁邊的黃毛飼養員。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黃毛飼養員漫不經心的聳聳肩，隨意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