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殺得血淋淋一片,如此狠辣的手段,立刻鎮住了那些心存僥倖的平頭百姓。
富貴功名自然好,但是終究比不過自家的性命啊!
官員看着躺在地上,氣息全無的城民,眉頭頓時一皺。
無他,這些人居然全部是禿子,而且腦袋上還有戒疤!
想着自己清晨醒來,照着銅鏡發現自己亦是禿頭戒疤的樣子,他心知這件事不簡單。
搞不好是些神魔鬼怪之類的事件,他對着圍着歐陽明師徒四人的士兵們打了一個眼色。
這些人跟在他身邊十幾年了,一個眼神,足以讓他們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包圍圈出來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揮舞着還在滴血的大刀,對着周圍的吃瓜羣衆呵斥,讓他們散了,否則刀兵無情。
一羣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的百姓,自然被嚇得連滾帶爬,跑回了家裡。
至於官員爲什麼這麼做,還不是想着撈一筆大功德。
如果被人稟報國王,說自己殺了十幾個民衆,發現他們全部是和尚,他還領個屁的功勞?
千兩銀子是小,世襲侯爵纔是真正的潑天富貴!
“左右!擒了四個妖僧!!”官員點了點頭,滿意的看着四散逃跑的百姓。緊接着指揮其餘的士兵,欲要拿下歐陽明師徒四人。
一聲令下,衆位士兵手提兵刃,向着他們走去。
可是在距離他們一丈距離的時候,衆人發現,自己居然不能存進。
“怎麼還不拿下他們?”
官員周皺眉問道,很是不滿。
只要拿下四人,立即進宮稟報,功勞自然不會少了他。
現在磨磨蹭蹭,不是耽誤自己前程嗎?
“大人,不知道爲什麼,我們在距離和尚一丈的時候,不能存進。”其中一個心腹,轉頭稟報道。
“這........”
話還沒有說完,歐陽明師徒四人動了。
而包圍他們的士兵,感覺一股大力襲來,瞬間將他們掀翻在地。
官員看着自己手下,如同滾地葫蘆一般,心裡更是驚訝。
這些人可都是跟他上過戰場的悍卒,否則爲什麼殺人的時候,能一刀梟首?
可眼下再看看他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公子哥。
官員不會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着潑天功勞,從自己手心裡逃跑。
他諍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鋼刀,臉色狠辣,雙腿用勁跳起,直取歐陽明首級。
但是令他驚恐的事情發生了,自己在距離和尚們一丈的時候,感覺手中的鋼刀,好似砍在了鐵板上。
一股巨大的反震力,猛然將他掀飛出去。
砰!!
官員摔得七葷八素,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
無奈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歐陽明師徒四人繼續向着滅法國的皇宮前進。
一路上遇見無數的巡邏士兵,可是這羣人,絲毫沒有辦法,阻止得了和尚的腳步。
於是,經過層層傳訊,這個消息終於傳到了國王的耳中。
“什麼?今天有四個和尚進城!天助我也,滅法大願,今日終於可以完成了!”國王一臉興奮,只要殺了那四個和尚,湊滿一萬,他便可以滅法了!
至於自己被人剃度,燙了戒疤,隨便找個由頭,糊弄過去就可以了。
反正自己是滅法國的國王,誰敢質疑自己?
“陛下,微臣有話要說!”殿下文武羣臣,突然走出一人,拱手彎腰稟報道。
“說!”
國王心情大好,笑着應道。
“陛下,自我國滅法以來,與鄰國的商貿往來,日益稀少。其中國內的百業,也漸漸廢疏。微臣覺得,如果想要想興國安邦,那麼首當其衝的便是國家太平。”
這話說完,國王怒了,他站起身來,大聲喝道:“興國安邦?國家太平?全都是婦人之仁!!我問你,我滅法國何來刀槍劍戟?
寡人殺得它江山一統,天下臣服!若不是一羣和尚整天嘰嘰歪歪的,寡人早就平了四周八國。商貿往來?刀兵便是商貿往來,寡人的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向他們要東西,他們給事不給?
給也就罷了,不給?寡人便殺,然後在奪!再問你,寡人的拿來之說,比你那商貿往來之說,比之如何?!”
“這.....”殿下的大臣遲疑了,根本沒法比啊。
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商貿往來對於國家的重要性。
可人家是國王,是陛下。
他一個做臣子的,如果敢說一個不字,那跟找死沒區別。
但他胸中不吐不快,再這樣下去,滅法國遲早要破國。
一邊是國破家亡,一邊是自己家破人亡,讓他猶豫不決。
“阿彌陀佛!陛下好威風,當真讓貧僧望而生畏。”
正在大臣遲疑之際,一聲佛號,瞬間將整座大殿的文武百官驚住。
“哼!和尚,好膽!居然敢來皇宮大內,來人呢!將他們四個,拖出去斬首示衆,完成寡人的大宏願。”國王看着從殿外走進來的四個和尚,心裡是又氣又喜。
氣的是自己手下士兵無用,連個和尚都不阻攔,讓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皇宮。
喜的是自己的大宏願,殺滿一萬個和尚,終於自今日完成。
殿外一羣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一人敢上前來。
之前他們用盡渾身力氣,各種辦法。
ωwш .тt kǎn .C〇 可全都化作無用功,只要距離和尚一丈,便不得寸進。
敢妄動刀兵者,必然是一個彈飛,雙臂盡斷,大刀崩碎的下場。
在望一望遠處,地上一邊鋼刀碎片,他們心中更加害怕了。
這是妖僧啊,不折不扣的妖僧!
比往常那些毫無反抗之力的和尚來說,簡直牛比到沒朋友。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難不成,要讓寡人親自動手?”國王怒了,什麼時候,這滅法國怕起和尚來了?
以前抓和尚,一個個興高采烈,討起賞來,爭先恐後。
國王發怒,士兵們還是不敢上前。
文武羣臣心裡樂了,天天想着怎麼討好國王,現在機會來了。
他們現在若是不大展身手,豈不是白在官場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