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你做的手腳吧。”
袁承西將手中的雜誌摔在江暖心的面前,“難不成你所謂的方式就是用這樣的醜聞來對付她麼,那有什麼用,現在遺囑在她手上,秦慕北一定會幫她的!”
江暖心掃了一眼,上面醒目的照片像是想要無視都不行。
她直接伸手將那本雜誌丟進了垃圾桶,淡淡道:“別告訴我,你連媒體都不知道該如何利用,輿論力量有時候能夠改變一切。”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要努力塑造袁承西正面光輝的形象,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應該會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袁承西,你幫過我一回,現在我也幫你一回。”
既然秦慕北想要跟溫暖聯手來對付他們兩個人,自然他們也是要合起來才能對付秦慕北的,那個男人雖然聰明,可是江暖心也不笨,更不會相信秦慕北能每一次都能那麼幸運的擺脫。
只是沒有等到江暖心接下來的動作,卻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人,請她過去。
“江小姐,秦先生想要請你過去一趟。”
人都已經到了家門口,江暖心就是想要拒絕,這樣反而顯得有些心虛,她看了一眼袁承西,道:“我先去看看,至於其他的事情,靜觀其變。”
袁承西皺了皺眉,因爲不知道江暖心這一次過去,到底會遇到什麼,不由得有些擔心,“小心一點,別總是那麼任性。”
“這一句話,該是我對你說,還有看好你母親,別讓她做多餘的事情。”
因爲遺囑的事情,廖雲清現在整個人都已經癲狂,根本不聽任何人的話,想要對付她或許也就只有一個方式,那就是留住她,不讓她有任何機會做什麼舉動,可是現在,廖雲清似乎也正在積極的搜索遺囑的任何一個線索,她當然不會相信,袁老爺子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要說她也算是袁老爺子的髮妻,這個時候,該是爲袁老爺子默哀的時候,卻不曾想爲了家產,拼盡了最後的精力。
“我知道的,你要小心一點。”
袁承西到底還是擔心,秦慕北那個傢伙,一向手段犀利,根本不會讓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機,現在江暖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招致什麼樣的結果。
要說的話,本應該自己身爲男人挺身而出,然而他卻是連袁家的家業都守不住,暫且還不宜跟秦慕北對着幹。
想着這個,袁承西也只能囑咐江暖心,讓她小心一些罷了。
車子從袁家離開,最後停在了一棟別墅的面前,江暖心下了車,熟悉的一切讓她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在這裡,一步步的泥足深陷,竟然會天真的以爲,秦慕北是真的愛上了自己。
可是她更應該知道的是,有些事情並非只是表面上看着那麼簡單,真正想要得到的,或許根本就不是秦慕北說出來的那樣。
他在等一個人,在那個人沒有出現之前,只把自己當做替身罷了,可是自己居然還會傻傻的以爲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給她的幸福,現在看來,尤其可笑。
“江小姐,我就不進去了,先生在裡面等您。”
司機說完這句話,已經上了車去,根本沒有給江暖心反應的時間,他只是個下屬,自然是要聽從秦慕北的吩咐,其他的事情,也跟他沒有關係,至於爲什麼會將江暖心請過來,這更不是他能夠過問的事情。
江暖心沒多做懷疑,秦慕北這個時候叫自己過來,恐怕也只是爲了溫暖那件事情而來,想要讓自己撤掉所有的新聞,也不見得,秦慕北的手段就夠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又或者秦慕北覺得自己的面子,還不至於紆尊降貴到這種地步。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江暖心既然來了,自然也是要面對秦慕北的,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從這裡進去,江暖心熟門熟路,儘管已經三年多沒有回來這裡,可是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按響了門鈴,很快大門被打開,似乎現在已經改變了某些程序,比如說這扇門,從前只是指紋能夠設定的,現在卻變成了自動門。
裡面沒瞧見秦慕北的身影,江暖心心想着或許是在客廳裡。
纔剛剛走了進來,後面的門大力的關上,她慢慢的向前,熟悉的一切,讓她顧自神傷,像是想起來某些不好的回憶。
秦慕北,還真是念舊呢,這裡的一切還是跟很多年前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就連擺放的位置,也依然一樣。
興許這就像是他對溫暖的感情,不管再過多少年,只會沉澱,而不會消失。
“你來了。”
秦慕北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坐着,連頭也沒有回,“坐吧。”
他想了很久,有些事情儘管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可是卻也不清晰,他想要知道江暖心的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到,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讓江暖心那樣決絕的離開。
“秦先生找我來,爲了什麼事情?”
江暖心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側身看了一眼秦慕北,眉眼當中沒有絲毫的眷戀,彷彿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秦慕北不明白,明明當初江暖心是愛着自己的,可是爲什麼到了今天,卻像是形容陌路,“到底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忘掉了一些記憶,很重要的,可是卻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他需要江暖心的幫忙,他知道,這一切,一定與她相關。
“我想要說什麼?”
江暖心的眼睛有些失神,不過很快,她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一雙美目死死的瞪着秦慕北,“我想要你死!”
一顆心,支離破碎,不知道到底是誰傷害了誰,可是秦慕北知道,這本就不是江暖心的本心,那一天他昏迷了,很明顯能夠感覺到江暖心的擔心,她只是在隱藏了什麼,江暖心,我要知道,我要知道我遺忘的記憶裡,到底忘了什麼。
“溫暖的事情,是你做的?”
果然,他還是爲了溫暖的事情來質詢她,江暖心覺得有些可笑,怎麼還會期待秦慕北說出別的話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這個男人從來能夠記得的只有溫暖一個人罷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替身,還能比得上什麼。
“是我,秦先生是想要興師問罪?”
江暖心絲毫不客氣的迴應,她可不會再像是當初一樣,傻傻的等待,因爲那樣的結果並不能如意,加上現在的自己,本就覺得,既然她溫暖做的出來,爲什麼她江暖心不能將一切公之於衆。
秦慕北不知道江暖心爲什麼會來這麼大的敵意,可是也是深知江暖心的心思的。
“你在吃醋?!”
江暖心不由冷笑,她怎麼可能會吃他的醋,再者說了,這一切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個局而已,如今秦慕北既然想要跳下來,她,樂意之至。
秦慕北倒也絲毫不在意江暖心如是態度,反而更是靠近了幾分說道:“江暖心,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只是你走的太快,我還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明明就是爲了溫暖叫她來的,現在卻要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真是不知道秦慕北到底存的什麼心思,或者他以爲這樣就能讓自己放下戒備,真是笑話,早在三年前,她已經將所有的天真埋葬,要不是因爲自己太過愚蠢,相信了秦慕北的話,也不至於到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
“秦先生,有什麼話請你直說,這樣的啞謎恕我愚笨,猜不透。”
秦慕北真的是不懂現在的江暖心,不管說什麼都要跟自己對着幹,就算是當初的事情他有錯,可是到底要給他一個理由,反而是現在的自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她玩弄手掌之間,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秦慕北不說話,江暖心反而有些煩躁:“如果秦先生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還不打算在這裡跟秦慕北耗着,還有其他的事情等着自己去解決呢,要不能趕在秦慕北之前,說不準之後的輿論效應,很快就會被其他的新聞所掩蓋。
“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秦慕北抓住了江暖心的手,不肯鬆開,一用力,江暖心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
“秦慕北,你放開我!”
江暖心有些惱了,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不清楚,可是分明是在羞辱自己,明明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再沒有往日的情分可言,可是偏偏這個人,卻總是用這樣的霸道來囚禁自己,“秦慕北,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