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樓。
歐聿夜剛纔就已經看見慕筱夏了。
看見她在門口遊蕩着,踟躕着,最終選擇了轉身離開。
那個時候,他的心就被狠狠地鞭笞了一下,所以,他纔會臨時叫傭人去澆叫慕筱夏。
慕筱夏上了樓,推開房門。
歐聿夜坐在沙發上在工作,慕筱夏便進去浴室洗澡。
脫了衣服剛剛站在花灑下,浴室的門就從外面打開了。
慕筱夏嚇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我不是鎖門了麼?”
歐聿夜解開身上的襯衫衣釦走過來,“這是我家,哪裡能鎖的住我?”
我家……
慕筱夏被歐聿夜的這兩個字刺了一下。
原來,在他的心裡,她一直都只是一個過客吧,一個借宿在他家裡的人,就連女主人都算不上。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說:“手放下。”
花灑的水從頭頂澆下來,慕筱夏的眼前好像是覆蓋了一層水膜去看外面的世界,包括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身影。
高大,英俊,讓她着迷。
她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他擁住了她,吻上了她的脣……
……
從浴室裡出來,慕筱夏被歐聿夜抱着放在了牀上。
她感覺渾身都筋疲力竭,渾身的骨頭都好像是拆開了又重組了一樣,又累又痛,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歐聿夜端了一杯熱牛奶重新走進來,眼光不經意得就看到在一旁放置的藥膏。
就是早上他讓傭人轉交給她的那一盒藥膏。
連盒子都沒有拆封,不用看,都知道是根本沒有用過。
歐聿夜不禁就從自己的肺腑之中,升騰起來一股無名火。
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聽話過。
他將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放在牀頭櫃上,拿着藥膏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慕筱夏。
看着她的模樣,歐聿夜既心疼,內心又有自責。她爲什麼這樣怕自己?
慕筱夏彷彿在害怕,一張光潔如玉的小臉上,如同是扇子一樣的睫毛在撲簌着。
“你爲什麼害怕?躺好,別亂動。”
慕筱夏有些愕然地轉過頭來,似乎是難以
置信歐聿夜說的話。
又來?她有點不明白男人的構造了,她現在快累死了。
歐聿夜看着慕筱夏的模樣,有點煩躁,“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慕筱夏瞪着他。她不想。很累,很疼,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想睡覺。
她覺得自己身體內的小宇宙爆發了,咬着脣,執拗的說:“我不!”
歐聿夜終於將自己的耐心給最終消耗光了。
果然是他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麼?
歐聿夜心裡悶悶的,沒有想到會傷成這樣。
慕筱夏掙扎,但是,就在感覺到傳來的涼意,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想要替她上藥。
一抹緋紅,迅速地蔓延到耳朵根。
“不用,你……我可以自己來……”
她的聲音有點低,在這種氛圍下,簡直就是勾人魂魄。
歐聿夜起身,順手拉過一條毯子給慕筱夏蓋在身上,藥膏扔到牀頭櫃上,“如果你還是不按時塗抹的話,我不介意用我自己的辦法。”
說完,歐聿夜就轉身離開了房間,碰的一聲甩上了門。
如果不是知道,昨天因爲他的粗暴,已經將她弄傷了,剛纔在浴室裡,就不會那樣用力。
慕筱夏躺在牀上,等到快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一個熾熱灼燙的胸膛緊緊地貼了上來,將她給抱在了懷裡。
她睡的有點迷糊,在身後人的懷抱中,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慕筱夏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多夢,失眠,第二天醒來感覺腦子就好像是要爆炸一樣特別累。
但是這個早上,她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房間裡晦暗的光線,感覺到腦中一片清醒。
隨即,就清醒的感覺到了,自己被一雙臂膀圈在懷中。
慕筱夏看見近在咫尺的一張俊美的面龐,就彷彿是用鋒利的雕刻刀雕刻而成的深邃五官,即便是在睡着的時候都深深地皺着的眉心。
歐聿夜真的是擁有造物主不薄的一張面孔,完美無暇。
她伸出手指來,在歐聿夜的眉心點了點,想要將他皺着的眉心給撫平。他不該這樣皺着眉,在她看來,他應該永遠都是睥睨衆生的救世主的姿態,狂傲,卻有狂傲的資本。
可是,手指剛剛觸碰到他的眉心,歐聿夜一雙眼睛就睜開了。
手腕被猛地握住,慕筱夏嚇了一跳。
“你……你醒了?”
慕筱夏急忙從歐聿夜手中將自己的手腕給抽了出來,就想要從他的懷抱中鑽出來,冷不防因爲一滑,結果又重新一下子栽倒在他的身上。
歐聿夜皺眉:“慕筱夏,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早晨的男人是最是不能撩撥的,可是現在慕筱夏還偏偏這麼扭啊扭啊的。
慕筱夏說:“我不是……”
歐聿夜把她桎梏在自己的懷中,狠狠地吻了一會兒,低低地罵了一聲“shit”,鬆開慕筱夏就轉身進了浴室。
如果不是顧及着她的身體現在還沒有好,他肯定會把那個大早上就來聊騷他的小妖精困在身下。
慕筱夏揉着發麻的脣瓣,有點蒙了。
歐聿夜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
慕筱夏順手拉了歐聿夜的一件襯衫裹在自己的身上,將關鍵位置都給遮住了,就只留下一雙白皙的腿在外面露着。
打開門,站在外面的人是費琳娜。
費琳娜一眼就看見了慕筱夏身上的吻痕,她的瞳孔閃爍出一種惡毒的光,“原來,你就是用這種方法將聿夜給勾上牀的。”
慕筱夏說:“是的,就是我。”
反正費琳娜是來調查歐聿夜的,現在只要是將費琳娜對於歐聿夜的視線都轉移到她的身上,那麼就可以免除對歐聿夜的注意了。
況且,讓她真的和歐聿夜保持距離,她做不到。
看着他和別的女人曖昧,她的心都快要被撕碎了。
索性就把話給說明白了,哪怕說她是狐狸精呢。
慕筱夏笑了起來,在費琳娜看來,特別像是狐狸精的那種笑。
“費小姐,你這種就是典型的吃不下葡萄說葡萄酸的人,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詛咒別人也得不到,怪不得沒有男人要。”
說完,慕筱夏就將門給關上了。
費琳娜氣的鼻子都歪了。她啪啪啪的拍門,“你給我開門!”
歐聿夜從浴室裡走出來,走到門口,打開門。
費琳娜吼道:“你這個賤女人,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