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因爲我還愛你!我一直愛你!”
慕筱夏急忙將自己的手從蕭浩然的手中抽出來,“你說什麼?”
這樣直白的表白,即便是在男方向女方求婚的時候,也不一定會有吧。
旁邊吃飯的吃瓜羣衆們已經有開始起鬨了,“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聲音整齊劃一的就好像是特別經過排練一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情景卻忽然急轉直下。
餐廳的大門從外面嘩啦一聲被踹開,齊刷刷地跑進來一對黑衣黑色墨鏡的保鏢,直接跑到了慕筱夏的桌子旁邊,一個人擋在慕筱夏的面前,另外一個人直接狠狠的擡手,將桌子給掀翻了。
嘩啦啦。
一桌子菜和盤子全都被掀翻在地上,稀里嘩啦。
“啊!”
餐廳裡的其他客人嚇壞了,也顧不上吃飯了,拿了自己的包拖家帶口地就跑了出去。
“給錢啊!結賬!”
餐廳老闆從收銀臺後面跑出來,“還有你們!摔東西是要賠償的!”
卻被一個黑衣人給擋住了去路。
一張支票啪的按在了桌面上,一道清冷深沉的聲音傳過來,“這些錢賠償,夠不夠?”
餐廳老闆看見這張支票上的位數,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這是給我的?”
秦楓注意到歐聿夜臉上不耐的表情,知道少主已經是在可以忍耐的邊緣了,便說:“給你的,趕緊拿了走人。”
餐廳老闆急忙點頭哈腰,“您隨便摔,隨便砸。”
“滾出我的視野。”
歐聿夜的目光落在慕筱夏的身上,慕筱夏的目光躲閃了一下,心虛,真的是不能說謊,容易被打臉,現在她連擡頭看歐聿夜的勇氣都沒有了。
現在慕筱夏不看歐聿夜的表情,在他看來,就是在漠視他的存在!
歐聿夜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慕筱夏的手臂就想要將她拉過來,慕筱夏猝不及防下被拉的一個踉蹌。
“這就是你的吃飯?”歐聿夜掃了一眼地面上的一片狼藉,“白菜豆腐?西紅柿炒蛋?還有紅燒魚?”
慕筱夏自知理虧,有
點心虛地沒敢擡頭。
她這輩子都沒有說過幾次謊話,偏偏每一次說謊的時候都要被歐聿夜逮到,流年不利,他一定是爲了克她而存在的。
下巴忽然被一隻大手給握住,擡了起來。
“就爲了這個男人,討好我?要給我做飯?”
慕筱夏的下巴被掐的很疼,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不是……”
蕭浩然插在兩人之間,“你放開她!”
“就憑你?”
歐聿夜一下子踹了過去,蕭浩然本來就已經有一天沒有吃飯,現在看起來虛弱的很,躲閃不及。
有力道的一腳踹在了蕭浩然的臉上,頓時嘴角裂開,嚐到了新鮮的血腥氣。
慕筱夏驚了一跳,“歐聿夜,你這是幹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
歐聿夜冷冷的目光看向慕筱夏,一手拉住了慕筱夏的手腕,目光逡巡着蕭浩然的左右手,“剛纔他動你的是哪隻手?”
慕筱夏急忙將自己的手從歐聿夜的手中抽了出來背在身後。
沒想到歐聿夜竟然看見了。
但是如果讓歐聿夜知道剛纔蕭浩然的話恐怕會比酒吧前見到的那一次廝打的更加厲害。
她說:“沒有,是我非要和他握手的。”
“你主動的?”歐聿夜的目光一瞬間閃過嗜血的光芒,讓慕筱夏整個身體都繃緊了,下巴被歐聿夜緊緊的掐在手指中,“你主動拉他的手?”
“好一副患難情深,”歐聿夜冷笑了一聲,在慕筱夏耳邊輕聲道,“歐太太,如果讓她知道你結婚了呢?”
慕筱夏紅着眼眶,“你答應了我要隱婚的!”
“我只是說考慮一下,但是現在,”歐聿夜臉上殊無表情,“我考慮好了,我想要全世界知道。”
“你是我的妻子,也只有我,纔是站在你身邊的唯一男人。”
男人說着,扣着慕筱夏的後腦勺,俯身狠狠的吻住她的脣。
肆意的凌虐着,彷彿是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滿,攫取她的呼吸,一分一毫都不讓出去。
慕筱夏的心臟,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她幾乎呆住了。
這樣一份霸道,這樣一份狷狂,那樣狂傲不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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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就彷彿是在年少時期遇到的那個少年,只是……又有什麼不同。
慕筱夏猛地晃了晃腦袋,將腦海中浮現的那個影子甩出去。
停下!不能想他了!他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蕭浩然狠狠的抹了一下嘴角,剛想要向前,就被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給按住了,掙扎不得。
“有種你別讓他們攔着我啊!你人多勢衆欺負人少的,算什麼本事?”
歐聿夜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放開他。”
蕭浩然被狠狠的向前推搡了一下,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冷冷的看向歐聿夜。
自上而下,歐聿夜用自己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地解開西裝外套,脫下來向秦楓的方向一扔,捲起了襯衫衣袖。
“右手是麼?”歐聿夜脣角閃現過一抹邪性的笑,“既然我太太這麼喜歡,那好,我要了。”
頓時,周圍的人不由得汗毛直豎。
不是因爲歐聿夜,而是因爲這種邪魅肆意的口氣。
歐聿夜手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少主,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主兒。
秦楓也抹了一把汗,少主這醋吃的有點大了,沒想到真的要動刀子了,有點可憐蕭家的少爺,最起碼是家裡的獨子。
哎。
這麼年輕就要成了獨臂俠了。
“秦楓!”
“在!”
“拿刀子。”
“是!”
就算是少主要他給遞刀子,也是要一瞬間遞上去。
秦楓拿着一柄削鐵如泥的匕首,雙手給歐聿夜遞上去,但是歐聿夜卻淡然地向對方揚了揚下巴。
“不是給我,給他。”
秦楓:“……”
歐聿夜看着蕭浩然的目光,蔑視而猖狂的不可一世,“刀子留給他用。”
蕭浩然接過匕首,匕首上的花紋紋路深刻,有很厚重的年代感。
把刀子留給他?就是讓他自斷手腕?
以前只是聽說過歐聿夜手段很辣,卻沒有想到竟然狠辣到這種地步。
他將匕首放在手中,“如果是你呢?”
“我自斷手腕。”歐聿夜冷冷的說,“我們是平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