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季瑤起身,看向歐老太太。
歐老太太知道季瑤這是有話說,拉着她來到茶室,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開了一條縫,還又向外面貓了一眼,好像是怕人偷聽似的。
慕筱夏一臉懵逼。
這個醫生不是給她號的脈麼?她是病人啊,什麼話非要避開她說?
這個場景,莫名的有些熟悉……
好像在某些電視劇中,陰森森靜悄悄的走廊上,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忽然滅掉的手術室中走出來“我們已經盡力了。”
難道是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嗷嗚……
慕筱夏一張小臉皺巴成了苦瓜,用手指戳了戳此時餐廳內唯一的活物,歐聿夜:“如果我死了,你會給我收屍的吧?” WWW ▪тtκan ▪¢ ○
歐聿夜一張冰山面癱臉看過來。
如果不是歐聿夜一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帥的話,這樣的面癱臉,慕筱夏會顯而易見的聯想到流氓兔。
慕筱夏回過神來,趁着這個時候,急忙將自己餐盤中的三明治吃掉,喝了一口牛奶,“我走了,還有考試。”
如果考察課都要掛的話,也太挫了。
歐聿夜打了一個手勢,“秦楓在外面,讓他開車送你。”
慕筱夏衝着歐聿夜眨了眨眼睛,“謝咯。”
其實,歐聿夜這人還是不錯的。
歐聿夜接着說:“油錢你報,從你工資里扣。”
慕筱夏:“……”
她出門的時候直接踹了一下小石子,財大氣粗,心卻比針尖還要小!
而在茶室中,歐老太太拉過季瑤,“怎麼樣?她是不是懷孕了?”
季瑤看着歐老太太臉上急切的表情,安撫的一笑,“老夫人,您先坐下來,別讓我說了結果,閃了您的腰。”
她頓了頓,俯身附耳在歐老太太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歐老太太的眼睛閃了一下,“千真萬確?”
季瑤點了點頭,“從脈象上來看,是的。”
歐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時間沒有了反應。
這個和阿夜八字不合的女人,真
的懷了歐家的後代?
到底是破除詛咒還是帶來厄運,看來,只能等着她生了孩子了。
……
考察課結束之後,時安安揪着慕筱夏的衣領往裡看,“臥槽,快點老實交代!是不是外面有外遇了!”
慕筱夏:“……”
時安安已經從枕頭底下把自己的小本子給拿了出來,“快點說,我要收集素材!”
“收集素材幹什麼?”
“寫書啊。”
慕筱夏抽了抽嘴角,如果把自己這兩個月的經歷說出來,恐怕是比小說更加精彩了。
她翻身爬上了牀,打開筆記本電腦。
她覺得很奇怪,一直給自己介紹兼職的“啤酒炸雞”,自從上一次她發過消息想讓他給她介紹一份工作之後,就沒有再上線了,也沒有回覆,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手裡還有一套婚紗寫真的修圖,想要傳給他,這下好了,僱主都找不到了。
慕筱夏整理了一下電腦中的婚紗照,真的是男才女貌,而且都是拍的國外的著名地點,這一套下來肯定不便宜。
她想了想,把裡面的照片順手在手機裡傳了兩張。
陳喬這人是土生土長的C市人,而且混的圈子多,說不定認識這一對新人。
她立即就給陳喬打了一個電話,卻沒人接。
慕筱夏剛準備放棄,就接到了酒吧打來的電話,卻是呂傾打來的。
“今天晚上來酒吧。”
慕筱夏皺了皺眉,“有事?”
呂傾口氣很衝,“當然有事,沒事兒能給你打電話?你來就是了,問那麼多幹嘛,別忘了你還欠着酒吧錢!”
夜幕降臨,慕筱夏換了一身輕便的休閒裝去酒吧,出門之前,一邊將領子豎起來遮住脖子上那個十分明顯的印子,一邊罵着歐聿夜,簡直就是屬狗的。
酒吧中。
“喬哥不在?”
呂傾的語氣聽起來傲的很,“不在,他這幾天出差了。”
慕筱夏冷哼了一聲,她想來和呂傾都不對付,也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並不在意的人苛責自己,反脣相
譏,“也對,有喬哥兒在,當班的人哪裡輪得到你。”
“你……你以後最好對我客氣着點兒,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別以爲陳喬能護着你,”呂傾惡狠狠地瞪了慕筱夏一眼,扔給她一條裙子,“天字二號包廂,去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給我好好伺候着!”
其實,那個包廂裡並不是什麼非富即貴的人,而是一個sm愛好者。
呂傾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慕筱夏出糗的。
帶着一頭五顏六色的假髮的洛馨悅直接一個白眼翻過去,看着呂傾扭着水蛇腰的背影,“用得着這麼嘚瑟麼,不就是爬上糟老頭子的牀了。”
誰都知道酒吧老闆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有錢好色,這裡面的小姐都變着法的想要巴結上位,不惜當小三做二奶。
慕筱夏只替呂傾感到悲哀。
“哎,這女人真可憐。”
她低頭看着手中的裙子,是一條類似於短款小禮服裙,實在是清涼了一點兒,特別是慕筱夏的脖子被某人給啃了一下,露出優美的天鵝頸……
“戴上這條絲巾吧。”
從身後,伸過來一隻手,手中掛着一條雪青色的絲巾。
慕筱夏擡眸,面前的女人烈焰紅脣,及腰的長髮是大波浪的,好像是一個妖媚迷人的海妖。
這算是酒吧的頭牌向晚,讓曾經有一位客人一個夜晚擲下一千萬,這個記錄,即便是在十七號公館這種名流政商出入的地方,也沒有人再次超過。
“向晚姐,謝謝。”
“別跟我說謝,”向晚眯了眯眼睛,眼角上揚,“只是一條絲巾,你是左手邊第一間。”
她向前走了幾步,又轉頭問道:“你堂堂的慕家大小姐,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何必來這種地方陪酒陪笑?”
慕筱夏圍絲巾的手忽然頓了一下,因爲她的身份是保密的,即便是陳喬也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只知道是一個求學中的窮學生。
她從鏡面看向後面靠着牆面,點上了一支菸慵懶的抽的女人,微笑反問:“那向晚姐,你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友,爲何也要踏入這一方風塵之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