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陳楓的事,林微然跑了一整天,動用了所有關係和人脈力量,最終還是未果,現在恐怕整個雲城的人都知道林微然和路明川之間有鬥爭,路明川動了真格的,而林微然也示了弱,他們的狀態就像一對打不散的鴛鴦一樣,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他們夫妻在過招,林氏集團不會真的倒閉,他們也不會離婚。
在普通人的眼中,他們實在太任性了,有錢人夫妻鬧彆扭的程度都不一樣,直接上升到集團利益之上,都覺得路明川也實在太狠了點兒。
可是也正因爲他的手段,也給他平添了魅力分,整個雲城任誰都知道路明川面冷性子也冷,手段毒,可越是這樣的男人,就越讓人嚮往,真正與他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不是都說越冷酷的人,動情起來越火熱麼?
林微然纔沒空在意其他女人是怎麼意淫她家男人的,這段時間,她想過逃離他,可是,這個想法似乎有點兒天真,路明川明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獲得自由身,似乎只是她的奢望,至少現在,她逃不出路明川的五指山。
她回去的很晚,一進臥室,男人剛好從浴室出來,頭髮還在往下淌水,麥色精壯的胸肌若隱若現的,看起來帶着一種慵懶的性感,不過林微然對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看都沒多看一眼。
男人自然是猜到了她今晚必定不會去陪林微微而回來,故意推掉了應酬也早早回來,而且對於今晚他很期待。
路明川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女人的身體,已經到了一種上癮着魔的狀態,他只以爲是最近自己的生理需要比較多,適當發泄而已。
林微然瞥了他一眼,隨意的把外套丟在了一邊:“我先洗個澡,一會兒有事兒跟你談。”
“可以先談。”路明川坐在牀邊,將頭髮擦乾,任他的發隨意得垂下來,遮住了半隻眼睛。
林微然冷哼着笑:“你不嫌棄,我倒也無所謂。”
不管談什麼事,最後都是要被壓着要的,她說先去洗個澡,會比現在狀態要好一點。畢竟,路明川瘋起來哪裡都願意恬她……
“我以爲你現在更着急一點兒,其實我也無所謂。”路明川睨着她,脣邊揚起一抹邪肆地笑意,他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告訴她,我就是故意動了你的人,怎樣?
可是林微然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啊!林微微完了是鄭浩飛,鄭浩飛完了是陳楓,陳楓完了不知道又會是誰?難道是孫管家?
林微然知道,路明川不過是在向她示威而已,他在告訴她,現在的他,不光可以讓林氏分分鐘完蛋,還可以對她身邊的人肆意妄爲,而她就只有對他俯首稱臣的份兒。
她還依稀記得路明川曾經對她說過的話,現在想想,當時他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林微然嚐到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被人掐着喉嚨的滋味。當時的林微然多麼不可一世?覺着至少當時,路明川拿她無可奈何!
而如今,這一切,又何嘗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
“我先去洗澡。”林微然垂眸,走向浴室的腳步略顯疲憊,不過尚能維持一貫優雅。
路明川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漸漸黯了下來,其實,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再洗一次。
浴室裡,林微然將自己泡在浴缸裡,卻沒有一刻感覺到放鬆。這段時間,她的神經時刻都在緊繃,路明川在身邊的時候,她防着他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路明川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更要打着一百分的警惕,防止他做什麼手腳。
就在林微然思量着怎樣求路明川放人的時候,男人已經走了進來,剛剛身上那件半敞着的睡衣不見了,未着寸縷地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浴缸這邊。
林微然立刻坐起身來:“你剛剛不是洗過澡了麼?”
“剛剛用得淋浴。”路明川輕描淡寫地說着,便踏了進來,完全不問林微然是否同意。
“那你泡,我衝個澡出去了!”說着,林微然便要起身,男人的長臂頓時將她的肩膀壓了下來,重新把她按在水裡。
她的耳畔還嗡嗡直響着,男人的聲音就跟着響起來了:“幫我擦背。”
“好!”林微然咬了咬嘴脣應了下來,“有好處嗎?”
“一會兒你喊停。”
就知道沒什麼好處!
儘管如此,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認真爲他擦了起來,一邊擦着,一邊想着自己的心事,連男人對她說的話都沒聽到,隨意應着。
“你說的?別反悔!”路明川突然道。
這時,林微然才如夢初醒,反問他道:“什麼?”
男人的譏誚幾乎是從牙縫裡透露出來的,不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此刻有多麼的咬牙切齒:“爲了你的保鏢,你還真是什麼都願意做!”
“你可以不要我做!”林微然語氣頓時冷了下來,立刻就要出水。
路明川突然拉住了她,把她按在浴缸邊兒上,湊近她的臉,惡狠狠地道:“林微然,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現在的樣子麼?”
“可以離婚!”林微然勾脣,她突然覺得路明川生氣的樣子,真的很滑稽。
“你確定現在離婚,對你有好處?”路明川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樣令人看着就覺得冷。
“比起離開你,好處對於我來講,不值一提。”林微然伸手,推着路明川的胸膛,“況且,你不是一直都是討厭我的麼?”
路明川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看來,你是想讓你的保鏢死!我可以明天就成全你!”
林微然頓時變臉,她發現,他們兩個相互厭倦對方乃至於對方的靈魂,卻在每個晚上交纏在一起,這樣的事兒,真的挺讓人噁心的!
男人將她丟在了偌大的牀上,橫衝直撞地從一開始就折磨她,她只有承受,她知道自己剛剛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現在就該承受惡果,就當是對她剛剛行爲的懲罰吧!此時,她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想讓我救他?”路明川在她的耳畔問道,動作卻沒放鬆一分。
林微然顛沛流離地迷離着眼睛,對盡在咫尺的男人一邊求饒,一邊點頭,她今天回來,不就是爲了救陳楓的麼?
“求我。”路明川勾脣,在她的耳畔低啞地道:“用你最卑微的語氣求我,嗯?”
林微然的眼睛驀然瞪大,她記得,他們在海城的時候,有一晚,不知道怎麼的,她無法自控地主動要路明川,男人說,她那晚的像個祈求恩賜的女奴,然而她卻一點兒也沒覺得。
情到深處,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彷彿都不是意志可以控制的一樣。
她閉上了眼睛,隨着情緒被漸漸地推高,努力地將讓自己放下那可悲的驕傲,那時,她對路明川有愛,那時,這個男人在她的眼裡。
最終,她做到了男人滿意,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結束了這場酷刑,癱軟地蜷縮在牀的正中,像一隻淋了雨的小貓。
這樣的深夜,她突然覺得好無助,可是,她身邊唯一的人卻不是她的依靠!
所以,她只能裝作十分堅強的樣子,問他:“剛剛還滿意嗎?”
“林微然,我突然覺得你很賤!”路明川站在牀邊抽菸,俯視着她。
“不然呢?誰會白讓你做?”林微然躺在那,平靜地問他,似乎並沒有因爲他剛剛對她的詆譭而生氣。
對於路明川的任何行爲,她似乎早就百毒不侵了!
臥室裡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林微然躺在那,睜着眼睛,一眨一眨地在想事兒,男人就站在那,一邊抽菸,一邊看她。
林微然突然想起一件事,撐着痠軟的身體掙扎着爬了起來,找不到能夠護體的衣服,乾脆光着身子拋出了臥室。
男人低咒了一聲該死,將菸蒂攆滅,跟了出去,看到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吃了裡面的東西,目光頓時寒冷的足以讓整間別墅都陷入寒冬之中。
“誰讓你吃藥的?”路明川冷道。
林微然將藥盒丟在茶几上,擡眸看着面前怒不可遏的男人,冷笑道:“你又不肯戴,難不成還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膽子夠大,現在敢當着我的面吃藥了!”男人長腿向前邁了一步,俯身捏住了她的下頜,力道不輕,眼看着女人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卻沒有半分疼惜,“林微然,你不是挺聰明的麼?就不懂得拿孩子威脅我?你來威脅我啊!”
林微然含淚而笑:“也對哦,我怎麼會想不到?謝謝路先生的提醒。”
路明川抿脣,甩開了她的臉。
林微然無力地靠在沙發靠背上,臉貼在上面,冷笑着道:“像你這種渣男,會在乎一個未成型的孩子?我可不想被你抓去婦產科打胎!”
“現在罵人都不帶髒字了?長本事了?”路明川冷哼道。
虎毒不食子,他連禽獸都不如!
林微然勾脣,突然坐直了身體,傲然擡頭望他:“你以爲你算人麼?路明川!”
男人動了動身子,林微然猛然站了起來,迎了上去:“十五年前,你爸站在當年的鐘樓上想要往下跳的時候,是誰拼死救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