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大地開出來的價碼確實令人心動,幾張薄薄的紙,能夠換來一千萬,這在多少人看來,是多麼的夢寐以求。
突然,我心裡一動,樑大地找上門來,是不是試探我的?倘若我答應他的條件,不就是承認銀行失竊案與我有關了?
身上頓時冒出來一層冷汗,樑大地用心良苦,老謀深算,他是想將我置於死地啊!別說拿不到錢,就算拿到錢了,我還能有福消受?
我當即笑道:“樑老闆,你找錯人了吧?什麼協議書啊?我怎麼是第一次聽到?”
樑大地便神秘地說:“老弟,你不知道銀行保險櫃失竊案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樑大地凝神說道:“這案子蹊蹺啊。櫃子裡錢沒動,還有首飾也沒動,偏偏就丟了幾張紙,你說,這是不是有目的的啊?”
我按捺住亂跳的心,輕描淡寫地說:“我不知道樑老闆你在說什麼。當然,換作是我,一定要拿值錢的東西。這麼說來,這是個笨賊。”
樑大地皺着眉頭說:“賊不笨,賊是有目的。”
我裝作好奇地問:“樑老闆,銀行保險櫃失竊案,跟你有什麼關係?”
“打開的就是我的保險櫃。”
“是嗎?銀行保衛森嚴,賊這麼可以進得去?”
“這就是大疑問!”樑大地咬牙切齒地說:“這裡面一定是內外勾結。藏着驚天大陰謀。”
我故作輕鬆地說:“管我屁事。”
與樑大地的談判不歡而散,他在走之前惡狠狠地說:“王者,你是叫王者啊。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你不答應與我合作,下場你比我更清楚。”
我冷笑着說:“樑老闆你別嚇我。我膽子小,這麼大的事,你千萬不可把我拉在一堆說話。”
“我不找你,警察也會找你。”樑大地惱怒地說:“據說你一個叫王常舉的朋友,是個開鎖高手。他人呢?”
“江湖傳言你也信?”我笑嘻嘻地看着他說:“樑老闆,你是有身份的人,千萬不可亂說話。”
樑大地幾乎氣急敗壞了,他甩了甩手說:“既然你敬酒不吃,就等着吃罰酒吧。”
樑大地一走,我便陷入沉思。
樑大地都能找上門來,說明在他與孟小冬心裡,都知道協議書的去向。只是他們都沒證據,誰也不敢確定這份引起驚天動地的銀行竊案的贓物就在我手裡。
突然一個念頭冒上來,如果我把協議書給了孟小冬,我就能置身事外了嗎?
不能給她!誰也不能給!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否定這份東西在我手裡。只要我承認,我就會有脫不了的干係,下半輩子就準備在監獄呆吧!
冷
汗如水,一陣一陣冒出來,幾乎溼透了我的衣背。可是孟小冬問過我,我說過這東西在我手裡,該如何解釋啊?
我煩躁得在屋裡轉圈,孟小冬電話過來催我,我只好老實說:“剛纔樑老闆來過了。”
孟小冬顯然很吃驚,緊張地問我:“他來幹嘛?找你嗎?”
我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人呢?”
“走了。”
“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說:“可能是偶遇吧。”
“他來這地方幹嘛?”她在電話裡自言自語,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說:“是不是那個狐狸精也住在這裡?”
我沉吟一下說:“早就不住這裡了。”
“其他別管,你先過來。”她催促着我,掛了電話。
我關緊門,將協議書找出來,粗粗又看了一遍,用一塊油紙包好,塞進了苟麻子一堆爛衣服裡,轉身走了幾步,想想不安全,又回過身來,摸出油紙包,進了洗手間,揭開抽水馬桶的蓋子,小心地放進去。
這些地方都不安全!我想,我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孟小冬又來電話催,我匆匆看一眼抽水馬桶,出了門。
孟小冬滿臉喜色看着我過來,等我一上車就問:“東西呢?”
我攤開雙手,無奈地說:“不見了。”
“不見了?”她瞪大了眼,滿臉驚疑,隨即又笑起來,柔聲說:“不開玩笑了,快給我。”
我認真地說:“真不見了。”
孟小冬咀嚼着我的話,沉下臉來發動汽車。
我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聲不吭。
回到別墅,孟小冬嘆口氣說:“王者,你不給我我也理解。我只是告訴你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能讓你放心的人。”
我訕訕地笑,連連點頭說:“我知道。這世界只有姐你對我最好。”
孟小冬淡淡一笑,滿臉飛霞說:“我都是你的人了,還能不對你好嗎?”
我心裡一愣,孟小冬說出這樣的話,是需要勇氣的。畢竟在我眼裡和心裡,她是至高無上的人。我們的柔情只有在她的臥室裡纔會燦爛無比,一出她臥室的門,她便如外人一樣,對我冷淡。
我的惶恐被她盡收眼底,她輕輕一笑說:“是姐佔了你便宜了。”
我雙手亂搖道:“姐,你千萬別這樣說。是我豬狗不如。”
孟小冬俏臉緋紅,突然換了老家的話說:“我們老家有句古話,狗婆子不騷,狗公子怎麼敢趴背。”
這話直擊我脆弱的心靈,我差點要舉手投降。面對如花似玉的美人,在她的柔情與挑逗下,誰能做柳下惠呢?
我試探地說
:“姐,我讓你失望了。”
她莞爾一笑說:“我不失望,我有了你,已經是享受了人生最極致的美妙了。你是個好男人,一個能讓女人放心的男人。你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任何委屈,我說的是不是?”
我迷茫着點頭。她稱我爲男人,是因爲我已經做了男人都會做的事。她不叫我男孩,是因爲她把我當作了男人來依靠?
我悄悄嘆口氣,看着眼前柔弱無骨、嬌媚入骨的她,斜躺在沙發上,露出兩截白藕似的大腿,我幾乎要意亂神迷。
她似乎不經意地翻動身體,我的眼光便被一陣驚濤駭浪的洶涌吸引過去。
我悄悄舔了一下嘴脣,這個動作被她看到了,她嫣然一笑說:“姐覺得全身痠痛,你幫我按按吧。”
我遲疑地說:“姐,這是客廳。”
“除了你我,沒有別人。客廳也一樣。”
我說:“我上去給你拿精油下來。”
她擺擺手說:“不要。你按按就好了。”
她坐起來,揉着自己的小腿,誇張地說:“脹死了。”
我便過去,蹲在她身邊,伸手按在她的小腿上,觸手但覺一片滑膩,心神便一蕩。
她復仰躺下去,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我小聲地問:“姐,你怎麼啦?”
她便笑,微閉着眼說:“我感覺觸電一樣的,全身都麻酥酥的。”
我悄悄用了點力,老子祖傳的絕技是真的名不虛傳。而且自從誤食了玉露丸後,我感覺我的手心裡,會有一股看不見的氣流在流動,如果我意念認真,彷彿能將這股氣流送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輕輕哼了起來,嬌羞地說:“再上來一點。”
我的眼光落在她裸露的膝蓋上,頓時一陣暈眩。
她見我沒動,突然伸過手來,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說:“這裡按按。”
我調整心神,凝神運氣。小腹裡的一團熱氣慢慢積聚起來,不一會似乎就凝聚成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火球,在我小腹裡肆意地亂撞。
我試着想讓這團熱氣隨心所欲,默唸着火球到雙手上來。
意念剛動,便覺雙手滾燙無比。
放眼看去,但見我的一雙手已經變得赤紅,猶如快烤熟的肉一樣,慢慢的泛着一層暗紅。
孟小冬驚叫一聲,彷彿被燙了一樣坐起了身。
“好燙呀!”她驚呼出聲。
我趕緊收回手,藏在背後,愣愣地看着她。
“你的手怎麼啦?”她盯着我背後的手,驚奇地說:“拿出來我看看。”
我猶豫着不肯伸出來,她突然將身子撲倒在我身上,呢喃着說:“王者,你有特異功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