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聽到秋北月的話,卻是無奈一笑,這個時候縱是回去,只怕雲菲煙也不會給他任何好臉色看,雲菲煙的性子,葉飛揚是極其瞭解了,索性這個時候回去,好不如明天回去,讓雲菲煙平靜一下,這並不是葉飛揚要故意躲避,而是個人性格有關。
雲菲煙這個妮子在氣頭上,是聽不進任何解釋的,這一點葉飛揚極其瞭解。
“回去?回去幹嘛?跪搓衣板啊?”葉飛揚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道,秋北月看着葉飛揚的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喃喃道:“我若是不這樣做,你會留下來嗎?”
“而且是美女留宿,若是這個時候抽身而去,豈不是太煞風景了,今晚什麼都不管,睡覺。”葉飛揚對着秋北月嘿嘿一笑道。
“哦,那邊有沙發。”秋北月聽到葉飛揚的話,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淡淡的說道。
葉飛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沙發?”“對啊,就是沙發,難道你還要跟我在一個牀上住不成,我知道的,你不是那樣的人。”秋北月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眨着眼睛對葉飛揚說道。
“好吧,沙發就沙發吧,”葉飛揚看了一眼秋北月精緻無暇的臉龐,鬱悶的點點頭,這個結局好慘的說。
若是真的去偷腥了,葉飛揚回家被雲菲煙如何懲罰也就認了,可是如今,什麼也撈到,回家還要面對雲菲煙的責問。
“我這算不算是虧大了呢?”葉飛揚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算了,睡覺吧,”葉飛揚嘟囔道,聽到葉飛揚的嘟囔,秋北月卻是忍不住展顏一笑。
葉飛揚合身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天花板,不久之後,將眼睛輕輕閉上,秋北月大概是白天睡了一天的緣故,以至於晚上沒有任何睡意,看了一眼閉着雙眸的葉飛揚,“葉飛揚,你睡了嗎?”秋北月輕聲叫道。
“沒有,有什麼事嗎?”葉飛揚閉着眼睛說道,“我睡不着呢,能陪我說說話嗎?”秋北月的語氣中流露出一抹異樣的柔弱。
“睡不着就去數綿羊,數着數着就睡着了。”葉飛揚淡淡的說道。
“可是那樣很無聊呢,”秋北月嘟着小嘴不滿的說道,“其實我也很無聊的,”葉飛揚淡淡的說道,禁閉的雙眸卻是不曾睜開。
“一,二,三,四”秋北月的聲音在葉飛揚的耳邊響起,毫無節奏的聲音讓葉飛揚一陣心煩意亂,陡然做起,“我是讓你在心裡數,誰要你數出聲了?”葉飛揚極其鬱悶的說道。
“哦,”秋北月點點頭,葉飛揚看着秋北月的樣子,再次躺下,不久,秋北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在心裡暗數的時候,羊都被狼吃了,越數越少了。”秋北月有些委屈的聲音在葉飛揚的耳邊響起。
葉飛揚頓時被秋北月搞的哭笑不得,“你不就是想讓我陪你說話嗎,好,我說就是了。”葉飛揚頗爲無奈的說道。
聽到葉飛揚的話,秋北月卻是點點頭,一臉笑意,看着秋北月陰謀得逞的樣子,葉飛揚無語苦笑。
“說吧,你想要我說什麼?”葉飛揚淡淡的說道,“隨便說點什麼解悶就好啊,”秋北月淡淡的說道。
“隨便說點什麼?”葉飛揚喃喃道,饒是平時的他巧舌如簧,但是隨便找話題的時候,葉飛揚卻發現,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如此空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說說雲菲煙吧,我很好奇呢?”秋北月淡淡的說道。
葉飛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好奇她做什麼?”通常有人對一個女人好奇,只有兩個答案,若是這個人是男人,那麼對這個女人的意思不言而喻,若是這個人是女人,那麼好奇一個女人的時候,就要看他身邊的男人,秋北月絕對不會是女同,這一點,葉飛揚能肯定。
“就是好奇呀。”秋北月眨着眼睛對葉飛揚說道,“她啊,”葉飛揚輕聲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從與雲菲煙相遇,到最後的相識相知,相愛,從葉飛揚的口中慢慢的訴說出來,他還從未跟任何人分享過雲菲煙與她的情路歷程,嘴角掛着一抹溫柔的笑意,腦海中完全是雲菲煙的容顏,從最初的冷眼相對,再到破冰之後的打打鬧鬧,直到如今,葉飛揚一一講述,當然講述的是如何相處,至於別的一些事,饒是葉飛揚臉皮再厚,只怕也說不出口。
葉飛揚淡淡的訴說着,卻沒有發現秋北月眼中的那一抹淡淡的羨慕和酸意。
“原來她在你眼中這麼好呢。”秋北月輕聲呢喃道,良久卻沒有葉飛揚的聲音傳來,卻發現此刻葉飛揚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沉沉睡去。
“哪有這樣的,給人家講故事,自己卻睡着了,”秋北月輕輕一笑,看着葉飛揚的臉龐呢喃道。
看着熟睡的葉飛揚,秋北月淡淡一笑,躡手躡腳的起身,將窗簾打開,窗外的月光投入室內,一片銀白覆蓋,將燈熄滅,在月光的照耀下,整個室內,熠熠生輝。
看着柔和的月光,秋北月的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葉飛揚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蓋着一個被子,而那個被子,自然是秋北月蓋着的,葉飛揚感覺自己還在沙發上,葉飛揚自然不會荒唐的以爲,自己晚上夢遊,跟秋北月同牀共枕。
當葉飛揚將目光看向牀上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葉飛揚起牀,洗漱了一番,看了一眼空曠的大牀,眼中竟然不自覺的浮現幾許失落,悵然一嘆,起身離開。
卻發現酒店的侍者,候在門外,“先生,這是一位小姐讓我交予您的,”酒店侍者看着葉飛揚恭敬的說道。
葉飛揚將手中的信箋接過,信箋上似乎還殘留着秋北月的餘味,只是佳人如今芳蹤杳杳,葉飛揚打開信箋,秋北月雋秀的字跡映入葉飛揚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