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靜靜的看着小丫頭離去的背影,孤寂的心扉瀰漫一股溫馨,搖搖頭,笑道:“這小丫頭。”
看到小丫頭進入小區的居民樓裡,葉飛揚才轉身離開,路燈下,孤寂的影子,似乎多了一些溫暖。
漫步在午夜的大街上,夜風襲來,一股酒意直衝腦海,昏昏沉沉的感覺,讓葉飛揚想逃避,卻又有些喜歡這種感覺,很矛盾的心境。
或許是以前執行任務,習慣了無論在何種境地下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驟然的昏沉感覺不習慣,可是這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可以讓葉飛揚忘記許多事,許多事可以不去在想。
“渾渾噩噩也好。”葉飛揚笑着感嘆道。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走回家中,一路上什麼都不想,這樣的感覺對於葉飛揚來說很好。
回到家中,客廳的燈還在拼命的亮着,可是早已不見伊人倩影,想來雲菲煙只怕已經休息了。
葉飛揚洗漱了一番,徑直上樓,成大字型的躺在牀上,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一夜,悄然結束,在金色灑遍大地時,也就預示着新的一天的來臨。
葉飛揚準時起身,這一覺睡的格外的香甜,葉飛揚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這一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
還是如平常一般,雲菲煙的倩影如約的出現在客廳。
看到葉飛揚,雲菲煙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葉飛揚,沒有問昨夜葉飛揚去做什麼了?他的,她從不去關心,她的,葉飛揚也不會去幹涉。
兩人之間就這樣,葉飛揚對着雲菲煙淡淡的點點頭,兩人擦肩而過。
“葉飛揚,”雲菲煙清冷的聲音響起,“有事?”葉飛揚轉身問道。
一個黑色物體向葉飛揚飛來,葉飛揚看清了那是一串鑰匙,接到手中,才發現原來是一串車鑰匙,“這是你以後上班的代步工具。”雲菲煙淡淡的說道。
葉飛揚平淡的點點頭。“謝了,”淡淡的說道。
“葉飛揚,”雲菲煙看着葉飛揚淡然的眸子,忍不住出聲喊道。“還有事?”葉飛揚有些好奇的問道,他知道雲菲煙的性子,決不是這般拖泥帶水的人。
“我們之間還要說謝謝嗎?”雲菲煙咬着嘴脣問道。
葉飛揚微微一怔,“是啊,我們之間還要說謝謝嗎?她是我妻子啊,以後漫長的一輩子,將是兩人彼此共同走過。”
聞言,葉飛揚嘴角瀰漫一抹苦澀的笑意,將心中那抹剛剛升起的感動,揮去。
“我配不上你。”葉飛揚背對着雲菲煙,聲音顫抖的說道。
“混蛋,你既然知道配不上我,當初爲什麼要娶我?”雲菲煙哭泣道。
葉飛揚要離去的身軀,微微一震,“或許這次真的是姑姑錯了,或許這一次葉飛揚小看了那張本本所代表的意義。”
“對不起,”葉飛揚顫聲說道,面對雲菲煙的責問,他除了一句蒼白無力的對不起,的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着葉飛揚落寞的背影,雲菲煙眼中積蓄的淚水緩緩流下,劃過絕美的臉頰,形成一副悽美的畫面。
昨夜雲菲煙想了整整一夜,對於這段婚姻,或許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但是錯誤的不是葉飛揚和她,錯誤的是命運的安排。
她能感覺出葉飛揚對她的平淡,那種像是對陌生人的平淡,她也同樣對葉飛揚沒有任何好感,可是她無法拒絕這段婚姻,而葉飛揚絲毫也同樣有他的難言之隱。
曾經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一段婚姻,彼此不一定相愛,但是還是會在一起,日後過得是否幸福,在於兩人如何去經營這段婚姻。”
雲菲煙想了整整一夜,“或許是自己本身對葉飛揚太過苛刻了?”捫心自問,“結婚以來,自己有何嘗做過盡妻子的責任。”
那一輛車,是雲菲煙自己的零花錢,爲葉飛揚買的,當她努力想改善這段婚姻時,卻換來葉飛揚的一句“我配不上你。”
“是啊,配不上,”這是一個多麼強大的理由,讓雲菲煙所有的想做的一切努力,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我知道你也不愛我,不必勉強自己什麼,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結束這段錯誤的結合,如今就這樣吧。”葉飛揚淡淡的說道。平淡的語氣似乎訴說着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但是驀然間,葉飛揚感覺自己的心一陣刺痛。
雲菲煙點點頭,或許葉飛揚說的,是兩人之間最好的選擇了吧。她承認,她不愛他,既然不愛,又何必在一起。
她不懂他,他又何曾懂她。
看着雲菲煙離去的背影,“對不起,”葉飛揚輕聲呢喃。
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葉飛揚點燃一顆香菸,煙霧下,葉飛揚的臉龐更顯朦朧。
一幕一幕與雲菲煙相處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驀然間發現,“除了以前那些不願想起的回憶,他的思緒已經被雲菲煙的身影所佔據。”
“沒有感覺嗎?”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在他的心中,雲菲煙典雅高貴,純潔。可是越這樣,葉飛揚越怕,他怕他沾滿血腥罪惡的手,會污染了這片純潔,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一顆煙燃盡,葉飛揚從雜亂的思緒中掙脫出來。
靜靜的看着停在院中的黑色別克,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車門。
車子行駛在滬海的大街上,葉飛揚的車速並不快,很平常,慢慢悠悠的向雲氏趕去。
雲氏大廈已然在望,模糊中,葉飛揚看到了雲氏大廈一樓,一道白色的倩影,似乎是雲菲煙。
隨即,那抹白色倩影已經消失在葉飛揚的視線中。
葉飛揚將車子停下,向雲氏走去,昨夜喝了許多酒,早上,葉飛揚沒有吃東西的慾望。
看到葉飛揚的身影,張韻甜甜的跟葉飛揚打招呼。
葉飛揚含笑點頭,也沒有什麼逗弄張韻的心思,看着葉飛揚離去的背影。
“奇怪,雲總剛纔在窗前站了好一會,看到葉飛揚來,便走了,難道雲總在等葉飛揚?”隨即搖搖頭,爲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