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語不明所以地看向杜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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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寧醫生是否還記得在軍區總院遇到的那位老人家？”杜明臣問。
寧淺語愣了一下，“華老？”
“是，寧醫生記憶真沒錯，是，就是他。”杜明臣點頭。
“我記得。”寧淺語點頭。
“這一次我回國去軍區總院看了他，他癌細胞擴散，情況不太樂觀。他本人倒了很樂觀，對生死看得很淡薄。”說到這裡，杜明臣把視線落在寧淺語的身上。
寧淺語望着他沒說話，似乎是在等待他下面的話。
杜明臣只好繼續往下說，“寧醫生，我有跟他老人家引薦您。”
其實杜明臣很忐忑，畢竟他沒經過寧淺語的同意，便給人引薦了她。
寧淺語沉默了幾秒後，才說，“我可以去看看，但他的病情如何我一定都不知道，所以什麼都不能保證。”
“真的嗎？”杜明臣一臉的驚喜。
他和華老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卻是忘年之交，若不然他也不會貿然跟華老提寧淺語。
“嗯，我可能需要安排一下，才能去京都。”寧淺語回答。
杜明臣點頭，“好的，我也要通知華老一聲。”
吃晚餐的時候，寧淺語跟慕聖辰提起了她要去京都的事。
“去京都？”慕聖辰擡起頭來。
“嗯，之前在京都軍區醫院找杜教授的時候，遇到的一個老人家，我想去看看。”寧淺語解釋道。
慕聖辰點頭，“去多久？我陪你去吧。”
寧淺語搖頭拒絕，“我只是過去看看他的病情，你不用陪着去，而且你跟着我去了，公司怎麼辦？小寶貝怎麼辦？”
公司的事，他可以交給葉昔處理。但小寶貝呢？上次他們可是跟小寶貝約定好了，再也不留下她一個人了。
讓寧淺語一個人去，慕聖辰始終不放心，便提議道：“我安排個人陪你過去吧。”
寧淺語簡直苦笑不得，他這是不給她塞給人不放心嗎？“我帶着小k過去行了吧？”
慕聖辰想想，寧淺語帶着小k還可以幫她的忙，便同意了，“嗯，好。”
第二天，寧淺語便帶着小k跟着杜明臣去了京都。
下飛機後，寧淺語帶着小k找了個酒店住下來，杜明臣則去軍區醫院見華老。
此時在軍區總院華老的病房外，華家的人齊聚在那裡。
“大哥，爸這麼突然……”聞夫人的眼睛紅紅的。
“麥克醫生不是在嗎？爸會沒事的。”華震武安慰着聞夫人，只不過他的眼底也帶着一絲的不確定。
因爲麥克醫生前兩天就找他談過，病人的癌細胞已經擴散，情況不容樂觀，如果病人年紀不這麼大，做手術成功的機率還有百分之十。
也就是說病人現在接受手術，都不可能成功。
大家雖然心裡都有數，但總抱着那麼一絲的希望。
沒多久，病房的門推開，麥克醫生從裡面出來。
“麥克醫生，我爸怎麼樣了？”聞夫人他們迎了上去。
麥克醫生摘下口罩，說了一連串的英文。
他旁邊的翻譯替他道:“麥克醫生說，病人的病情已經惡化，如果說之前還有百分之十的話，那現在根本就沒機會了……”
麥克醫生的話音落下，其他人的臉色都變成了死灰色。
聞夫人激動地問，“麥克醫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麥克醫生把視線看向翻譯，翻譯立即給他翻譯了一遍。
麥克醫生一臉抱歉地又說了一串英文。
翻譯替他回答，“麥克醫生說，夫人，抱歉。他已經盡力了，你們爲病人準備後事吧。”
聽到翻譯這麼說，所有人都陷入了悲傷之中。
華老爺子是整個華家的支柱，如果他出了問題，那華家就相當於垮了一半。
就在大家悲傷的時候，守在外面的警衛前來通報聲，“有人來看老爺子。”
所有人的情緒都不太好，理都沒裡警衛。
警衛以爲他的聲音太小，沒人聽到，便又重複了一遍。
聞雲哲從人羣中擠出來，不耐煩地呵斥道：“不知道外公身體不好嗎？不見客。”
“那位杜先生和老爺子關係很好，前天還來看過老爺子。”警衛吞吞吐吐地回答。
聞雲哲本來想讓警衛把人給趕走的，但想到對方和老爺子關係好，便沒讓人趕人，“你讓人過來。”
“是。”警衛屁顛屁顛地去請人去了。
“麥克醫生，我想問一下，我爸還有多長的時間？”雖然華震武看起來很正常，但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絲的顫抖。
麥克醫生直接回答，“病人拖不過兩個月，而且他之後會越來越痛苦。”
杜明臣過來，就聽到麥克醫生說華老拖不過兩個月。他皺了皺眉頭，擡起頭朝着那圍在人羣中的人看過去。
發現是個穿着白大褂的外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華老所說的他的兒女替他請回來的外國專家吧。
他說華老拖不過兩個月，難道說華老的病情又惡化了嗎？杜明臣這麼想，同時也問了出來，“華老情況又惡化了嗎？”
聞雲哲見杜明臣是警衛帶過來的，明白他便是來看外公的那個人，便回答道：“今早外公的病情惡化了。”
“我覺得可以另外換一個醫生看看吧。”杜明臣沒有直接說寧淺語，而是側面說。畢竟他只是跟華老說過寧淺語的事。
聞雲哲搖了搖頭，“裡面的那個醫生是全球腦科領域的權威專家麥克醫生，他都沒有辦法，其他人便更沒辦法了。”
“不一定吧，我就認識個醫生比他厲害。”杜明臣直接回答。
原本他的聲音不算大，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但杜明臣說醫生比麥克醫生厲害，這便引起人注意了。
要清楚，現在華老爺子已經被麥克醫生判了死刑，有一點的希望，對華家來說，就是救命稻草。
而麥克醫生也從翻譯那裡聽到了杜明臣的回答。
他很不屑地衝着杜明臣說了一連串的英文，翻譯替他問，“麥克醫生問你，你說的人是誰？有根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