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火旺要多吃苦瓜、杏仁、苦菜、苦丁茶、芹菜等,能夠解熱消暑、消除疲勞……
這是劉媽跟她說的。
年息也是爲了薄邢言的身體好。
年息下午下班的時候,聽說薄邢言要加班。
她這是第一次來薄邢言公司,幾乎是長驅直入,大家都準備下班了,一看到年息,都諂媚地對着年息鞠躬,“總裁夫人!”
年息生平第一次受這麼多人的注目和幾乎奉承的尊重,受寵若驚得覺得受不起。
薄邢言接到電話,前臺一張嘴,“總裁,總裁夫人來了!”
他倒是有幾分意外,沉了沉嗓子,嗯了一聲。
在年息上來之前,薄邢言幾乎是下意識地,整理了自己的髮型和穿着。
年息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剛好有個秘書要進去送文件,年息讓她先進去,送完文件人家好下班嘛!
薄邢言聽到敲門聲,特地沉下嗓子,拿着文件,一副老子很忙,沒空理你的樣子。
“總裁!”
秘書開口。
薄邢言一怔,擡了擡頭,蹙起了眉心,下意識往門口看了兩眼,“你怎麼還沒走?”
秘書有些發怔,這嫌棄?可是儘管不滿,還是點了點頭,“這是……”
薄邢言有些沒有耐心,“放下吧!”
他都不知道,從一樓到頂樓,要這麼久,難不成還得爬樓梯不成?
秘書點頭,將文件放下,準備出去。
薄邢言有開口,“電梯壞了?”
秘書有些狐疑,剛想開口說話,薄邢言又開口,“算了,出去吧!”
年息走進來的時候,薄邢言正在看文件,年息走了上千,雙手拎着盒飯,跟薄邢言打招呼,“嗨!”
薄邢言一怔,擡頭,看到年息,酷酷地嗯了一聲。
手卻理所當然地伸到盒飯上,要卻揭蓋子。
可是一打開蓋子,一陣苦瓜爲傳來,伴着絲絲肉香。
臉色沉了沉,“什麼東西?”
年息笑,一臉看就知道了的表情,“苦瓜啊!”
“你最近火氣有些大,多吃苦瓜,降降火,免得傷肝!”
“你放心,劉媽說知道你不喜歡苦味,我特地用鹽泡了很久!不會很苦的!”
薄邢言拿起筷子,夾了那麼一小塊,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我什麼時候火氣大?”
年息低着腦袋,扣了扣指甲,“那個……”
“我最近對你不夠好?”薄邢言擰眉,對年息的表情非常的不滿意,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哼了一聲,將一快苦瓜夾了起來,放進了嘴巴里面。
年息一怔,矚矚地看着薄邢言,一臉期待。
薄邢言臉色慢慢地變得非常難看,“年息!”
年息心驚,奪過薄邢言手上的筷子,自己也夾了一塊,感覺像是吃了一嘴鹽。
“那個,那個,炒的時候,我忘了,劉媽說的……”
薄邢言擰眉,“等一下叫外賣就行!”
年息有些沮喪,拿着筷子,往其他的菜式夾去。
薄邢言搶過筷子,“自己做的東西,有幾斤幾兩,難道不知道?”
年息囧,炸毛,哼了一聲,“我今天跟劉媽學了的!”
薄邢言晃了晃頭。
年息不死心,可是結果竟然竟然不出薄邢言所料,有些挫敗。
薄邢言看着年息一臉沮喪,咳了咳嗓子,“其實做成這樣,也算是有進步了,總比炒成黑炭強是不?苦瓜進口的時候,還是鮮嫩的,如果不是鹽太多,掩蓋了所有的味道,其實也還行!下次注意就行了!”
年息有些驚喜,“是嗎,是嗎?那下次,你記得提醒我!”
說着年息扯起薄邢言的大手,“走吧,先去吃飯!外賣不乾淨!”
薄邢言擰眉,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又看了看年息,點了點頭。
年息嘰嘰喳喳地開口,“薄邢言,你喜歡吃什麼?”
薄邢言蹙了蹙眉心,“我不挑食!”
年息一怔,便由着自己的喜好,有些羞囧,“那去私房菜吧,哪裡的油燜大蝦好吃!”
薄邢言怔了怔,又扯了扯嘴角,嗯了一聲。
薄邢言讓老闆準備了一個包廂,兩人在等了一陣之後,老闆便將蝦給端了上來。
年息舔了舔嘴脣一臉垂涎欲滴的樣子。
她其實很想吃,但是瞄了一眼薄邢言,她便矜持地剝了一隻,先遞給薄邢言,“吃!”
薄邢言看着年息,結果年息遞來的蝦肉。
年息心滿意足地把菜盤往自己這邊挪了挪,開吃,哎喲喂,親愛的小蝦蝦,好久沒吃你了,怪想你呀!
薄邢言不動聲色地將蝦仁放在一隻盤子裡面,嘴角一直噙着笑,有些邪肆。
老闆陸續將其他的菜端了上來。
薄邢言又將蝦盤往年息那邊推了推,這種感覺讓薄邢言心情非常愉悅。
年息看了一眼薄邢言,一臉的感激,好感動的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忽然想起,在甫城的時候,薄邢言說的,他不喜歡吃有殼的,長刺的,又或者是要吐骨頭的東西,心想她剝給他吃吧!
說着熱淚盈眶地拿起一隻蝦,剛想開始剝,又想起薄邢言有潔癖,這一次性手套都不知道被她舔了多少次了,薄邢言這貨會嫌棄。
她換了一對手套,熟稔地剝着。
蝦肉在小碟上堆得高高的,心裡真是好有成就感。
薄邢言看着年息,以爲她是在給她自己剝,扯了扯嘴角。
拿着筷子,開始吃飯。
對於突然推到自己面前的一碟蝦肉,薄邢言倒是有幾分詫異。
“怎麼,吃撐了?”
年息有推了推,“給你吃!”
薄邢言一怔,“我不喜歡吃蝦,端回去,自己吃!”
年息一怔,脫口而出,“爲什麼?蝦不是壯陽的嗎?你竟然不喜歡?”
他以前看見小學的時候,聽到坐在自己身後的男生說,“我不喜歡吃蝦。”
然後,那個男生就天天和年息換便當。
有一天,他就問,“你媽媽爲什麼這麼喜歡給你吃蝦?”
小男生說,“吃蝦補鈣,對身體好!”
在長大一點,又其知道了壯陽的功。
雖然那時候不知道那壯陽是什麼意思,但是,總之是個補身體的好東西就是了。
……
薄邢言一聽年息這話,臉色有些難看,眼角狠狠抽了抽。
將筷子拍了下來。
年息捂嘴,抿脣,耷拉這腦袋,偷偷將那碟蝦給挪了回來,嘟囔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呀!您身體這麼好,哪需要壯陽呀?”
“我只是有些驚詫!”
薄邢言不懷好意地將整盤蝦都撈了過來,放下筷子,開始剝蝦,使勁往年息的小碟子上放蝦肉,“吃多點!”
服務員走了進來,“先生對太太真好!”
薄邢言點頭。
現在這社會,哪有那麼多想薄邢言這樣,不嫌麻煩,給自己女人剝蝦的男人?
薄邢言這動作,感覺就像是在給年息餵食。
一臉的寵溺。
年息想,她絕對沒有要懷疑薄邢言性功能的意思。
現在的她,感覺薄邢言就像一直在儲蓄力量又居心叵測的狼。
先把獵物給餵飽了再動手,似乎這樣才吃得酣暢淋漓。
年息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我飽了!”
薄邢言擰眉,“吃這麼少怎麼行?體力跟不上啊!”
年息,“……!!”
薄邢言笑得一臉居心叵測,“那回去吧!”
說着結賬了之後,就扯着年息往車上走去。
薄邢言還有些工作沒有做玩,便先回了公司,可是歸心似箭,又有些定不下心來。
往在沙發上看雜誌的年息看了一眼。
他站了起來,在書架上逡巡了一下,抽出一本書,還挺厚的。
年息看了一眼薄邢言,伸了伸懶腰,“要回去了嗎?”
說着,準備站起來。
可是薄邢言卻摁住年息的肩膀,“急什麼?不是想知道秦楚寒拍照技術爲什麼那麼高麼?這是我從秦楚寒哪裡要來的絕版!”
年息一看,眼睛一亮,撲了上去,“是嗎”
薄邢言將書拿開,舉起,每月要給年息請以拿到的意思。
年息矚矚地看着高處的書,一臉渴望。
薄邢言挨在年息身旁,將書放了下來,一臉笑意地將書遞給年息。
年息一臉笑意,嘟起嘴巴,在薄邢言臉上波了一下,“你真好!”
薄邢言嗯了一聲,伸手撈住年息腰,輕而易舉地撈了過來。
“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應該回報我?”
年息推搡,“這個,那個!”
薄邢言的手卻爬進了年息的衣衫內。
年息抓住薄邢言的手,一臉鄙視,“流氓!”
薄邢言嗯了一聲,對年息的嫌棄大方接受,將年息壓在沙發上,“先運動,提提神!”
年息睡得很沉,年息直到薄邢言將文件都處理完都沒醒。
薄邢言的襯衣已經被扯了出來,顯得人有些慵懶,可是又有着致命的居家男人的誘惑。
整理好自己和年息的衣服之後,便將年息抱起,往樓下走去。
人都對失重感有種莫名的恐懼,進了電梯以後,年息在電梯下降的過程中,感受到一陣失重,撐開了眼睛,看到薄邢言的臉,安下心來,將手撐在薄邢言的雙肩,把自己往上蹬了蹬,然後才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回家了嗎?”
薄邢言將年息抱緊,“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