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安看着年息,忽然頓了下來。
怔了怔,“我沒事!”
喬西洲扯了扯嘴角。
扯過年息,“回去上班!”
年息點了點頭,可是剛到門口,就看見了一身雍容的林青秋。
林青秋諱莫如深第看了年息一眼,“你怎麼在這裡?”
沈橙安在看到林青秋之後,眼睛像是開了淚夾子,林青秋趕忙上前,沒在和年息說話。
沈橙安的父母常年在國外,這次回國,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所以也是一個人回國。
薄家和沈家,是世交,林青秋曾想過,讓薄邢言娶了沈橙安,她看得出來,沈橙安喜歡自己大兒子,若不是薄邢言不同意,怎麼會來了個年息?
林青秋覺得很惋惜。
拍着沈橙安手背,“若是你是我媳婦就好了!”
年息看了一眼林青秋和沈橙安,猶豫了一下,便走了出去,卻剛走出門口,就聽到林青秋的略微透着悔意的話語。
年息猛地頓了下來。
年息回到薄家的時候,沒看到薄邢言,就問了劉媽。
知道薄邢言在書房,便走了過去。
推開一點點門縫,就聞到裡面傳來的濃濃的煙味。
年息忙縮了回來。
薄邢言注意到門口有人,快步上前,拉開了麼,看到年息的手抓着鼻子。
蹙眉,“什麼事?”
年息朝裡面看了去,薄邢言的手機在亮着光。
她上前,抓住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接起來。
對方似乎很急的樣子。
年息看了一眼薄邢言的方向,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邊就喊了一聲AL。
年息心裡叮了一下,剛想說,我不是他。
那邊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決賽你是真確定放棄了?AL呀,你……”
年息心裡有些無措,並沒有說話。
她從來沒想過,賽車對薄邢言來說,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
是一時興起,還是渴望已久的夢想?
薄邢言從來沒有提過AL,她也就理所當然的就忘了。
忽然想起上次哪AL的照片給薄邢言簽名的時候,薄邢言的臉色。
年息臉色有些發白。
她生生拗斷了薄邢言的念想。
一個人啊,這輩子,能有一件非常想做且想要成功的事情,多難。
她拗斷了薄邢言的翅膀。
年息掩嘴,“你們別放棄他!”
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讓對方一愣。
“我先掛電話,我會再繼續聯繫你!你別告訴他,我接過他電話。”
說着年息掛了電話,將號碼記了下來。
隨而刪除了她接了的這個通話記錄。
鬼迷心竅地看了薄邢言的通話記錄。
帶上薄邢言的電話,回了臥室。
“你的手機,掉書房了!”
年息伸手將手機放在掌心,盛到他面前。
薄邢言扯過手機,丟在桌面上。
繼續看報紙,年息看着,轉過身,拿過自己的手機,新增了一個聯繫人。
年息想爲薄邢言做些什麼。
起碼保住那個名額。
他辛辛苦苦地在外頭流浪了七年,纔有那麼一個機會。
這時候放棄,多可惜?
如果當初,知道自己那樣子做,會毀了薄邢言的夢想。
她肯定不會那樣子做。
薄邢言想起早上的事情,瞥了一眼年息。
上前,將年息揪起,“年息,沈橙安爲什麼會出事?”
年息一怔,“被攝影棚砸的!”
薄邢言眯了眯眸子,“是嗎?”
年息被薄邢言這樣探究的目光看的心裡難受,“你怎麼知道沈橙安的你認識她?”
薄邢言擰眉,點了點頭。
年息一怔,“你和她什麼關係?”
年息想起林青秋今天說的話,她知道,現在林青秋是不會反對她和薄邢言的離婚了。
話一出口,年息就怔了一下,擔心薄邢言反感,就想走出去。
薄邢言擰眉,雙腿大步上前,在年息走出房門的時候,用力將她給拽了回來。
用力帶上門,將她摁在門上,“把話說清楚!”
年息抿脣,不去看薄邢言,“沒什麼!”
薄邢言眉心檸得越發厲害,“你跑什麼?”
年息憋着嘴巴,看了看薄邢言,哀怨道,“薄邢言,你喜歡沈橙安嗎?”
薄邢言擰眉,“不喜歡!”
年息低着頭。
薄邢言擰眉,本想吼一聲,你亂七八糟想寫什麼呢!這樣的話,
但是看到年息這麼一個受氣包的樣子,甩手,“不喜歡!”
年息沒有丟開薄邢言的手,繼續問道,“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說着,年息擡頭,瞪大了眼睛看着薄邢言。
薄邢言的臉抽了抽,不怎麼幹淨利落地答道,“你身上還是有一點可取之處的!”
年息眼睛一亮。
“你喜歡我什麼啊?”
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的胸,點了點頭,“睡你的時候,感覺還是挺舒服的!”
年息臉一跨,“有沒有不這麼膚淺的喜歡?”
有些不依不撓,“比如精神上的,你難道不覺得我其實很有讓人喜歡的特質嗎?”
薄邢言扯了扯年息的領口,年息反射性地抓住。
看着他點了點頭。
年息眼睛再次一亮,薄邢言的聲音傳來,“你很主動!!”
年息有些飄飄然,忸怩第笑了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老是都是這樣說的,他們都說我,主動,勤奮好學,善於思考,我其實除了和人交流有些障礙之外,其餘的就都好得只剩優點了!”
薄邢言眼角有些抽搐,補充道,“脫衣服!”
年息一怔,臉色漲紅,“這不太好吧,還不到睡覺的時間!”
薄邢言掐了掐眉心,“你很主動脫衣服!”
“至於你那些勤奮好學,善於思考,我還真是發現不了!倒是二得跟個五百似得。”
年息,“……!!”
說着走了出去,並帶上門。
年息有些失落地看了一眼,並沒有跟上。
蘇年說要跟年息去酒吧。
“這不好吧,我都嫁人了!”
年息有些猶豫,“薄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啊,他們時時刻刻活在記者的快門下,我要是不小心被狗仔拍了,那薄家得多麻煩呀!”
蘇年抿脣,“嫁人了,我就是不是姐妹了是不?”
“沒良心的女人!我要是出了事情,你也別來找我,就讓我自己在這自生自滅好了!”
說着蘇年掛了電話。
年息有些着急。
最後,還是跟司機要了車鑰匙,開了一輛車出去。
年息來到了蘇年說的酒吧。
服務員將她帶到了包廂,年息開門進去之,有些怔愣。
包廂內的人朝她看來。
年息這才發現,包廂裡面,除了自己和蘇年,全是男的。
蘇年一臉驚喜地走向年息,拉着她的手腕,“我就知道你回來的!”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門學校教職工界的各系系草!”
“經院系的曾教授,曾子良,今年31歲!”
年息尷尬地扯着嘴角,點頭。
蘇年笑着繼續,“建築系的林教授,林啓正,31歲,畫了一手好畫,你這麼喜歡攝影,你倆算的上是志同道合!以後要是想外出寫生,兩人一起,剛好!”
“還有……”
蘇年還想繼續。
年息將蘇年扯到一旁,“蘇年,你在幹嘛?”
蘇年有些詫異地捂着嘴巴,“息息,我在給找對象,你沒發現嗎?”
年息捏着眉心,搖了搖頭,將蘇年按在原地,“站着別動!”恨鐵不成鋼第輕吼了一聲,“我結婚了!你想讓我紅杏出牆嗎?”
蘇年臉色,猛地點頭,“我覺得姓薄的和姓喬的都不靠譜!”
“我好不容易把他們都給弄出來的,你就是躺着,現在也別想走!”
年息真是哭笑不得。
年息看得出來,這些男的,人品都不錯。
不過年息真是很不太明白,她一個新傳院的講師,還是個就職不久的講師,是怎麼勾搭上其他院的教授?
估計得花不少心思。
不想拂了蘇年的面子,就硬着頭皮在這裡安安分分第留了下來。
年息找的人,人品,她還是覺得肯定沒問題的。
只是年息或許真有些鬱悶,一不小心,就喝了不少酒。
自從和蘇家決裂以來,她都沒碰過久了。
年息其實還是挺喜歡喝酒的,特別是二鍋頭,以前常常跟蘇年在外頭用二鍋頭搭着炒螺吃,啤酒也還湊合。
最後,大家都喝得有些醉。
薄邢言發現年息還沒回來,就打了一個電話。
年息醉的嚴重,蘇年還稍微留着一絲神志。
拿起電話模模糊糊第看見老公兩個字。癟了癟嘴,儘管嫌棄,還是接了起來,很不客氣第吼了一聲,“姓薄的嗎?”
薄邢言有些不悅,剛想開口,那邊又傳來聲音,“你個*養的,要對年息好點!知道嗎?”
“年息在不夜城,你快來接她!”
說着,就將手機塞回了年息口袋。
薄邢言一聽,臉色黑壓壓的一層疊着一層。
來到不夜城的時候,薄邢言發現酒吧大廳裡面,根本看不到年息的影子,不由得有些惱怒。
心裡覺得蘇年那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靠譜。
擰着眉,打了一個電話回去。
這次接電話的是年息,薄邢言聽到年息醉的連話都說不清的樣子,心裡火氣噌噌噌第往上漲,讓人關了大廳的音樂,壓低嗓音,怒氣騰騰第開口,“在哪?”
年息咿咿呀呀,“你是誰呀?我怎麼覺得你聲音這麼討厭?”
薄邢言的眼角抽了抽,臉色越加的黑塵。
“你……”
薄邢言怒。
年息那邊驚呼一聲,“嗷嗚,我記得了,你是我老公!”
“可是我好討厭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