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震看着慕祁年一臉如數家珍的樣子心裡發梗,其實前兩天,蘇年有給慕祁年打電話,只是每次都被他可以掛斷了,並將未接記錄給刪了。
“老闆,當初您還不如直接將簡小姐送走,送的遠遠的,再也不讓她回來的好!
這些日子餘震都跟在簡單身旁,真心覺得簡單有些可憐,這樣的簡單,倒讓本就不怎麼喜歡蘇年的餘震更加討厭蘇年,蘇年就是個白蓮花,一邊說不喜歡老闆,一邊又吊着老闆不願意走。
餘震開始覺得簡單可憐,他也自責,如果他早些進去救簡單,也許結果不會是這樣。
慕祁年垂了垂眼眸。
“大家都看見簡小姐拿玻璃捅您了!現在被警察扣住了!”
“在蘇年生產前,簡單她就不要出門了!”慕祁年垂着眸,半晌纔開口,嗓音暗沉,話裡間盡是隱晦。
餘震深吸了一口氣,自知現在這情況對簡單來說不是個壞結果,“是!”
“你先出去!”
餘震點了點頭,退出了慕祁年的病房。
慕祁年看餘震出去之後,給蘇年打了一個電話,可是蘇年沒有接他電話。
蘇年看慕祁年兩天沒回來了,正想打電話給慕祁年,給他看看自己給他選的一套運動服。
慕祁年每天都有和蛋蛋起牀晨跑的習慣,她給慕祁年和蛋蛋選了一套親自裝,可是每次撥通電話之後沒幾秒就被掐斷,蘇年的心狠狠往下垂!
不知道慕祁年在幹什麼,兩天都沒回來了,是很忙嗎?
第二天,蘇年鬼使神差地去了一趟NCC,手上拎着飯盒。
“我找慕祁年!”
“不好意思蘇小姐,總裁不在!”前臺看到蘇年,也認出蘇年。
“哦!”蘇年有些失神,“那你們知道他去哪了嗎?”
前臺搖了搖頭。
慕祁年的事情,是公司高層的事情,她一個前臺員工怎麼可能知道。
蘇年點了點頭,回過身要離開NCC,只是剛剛轉身,便看到了從大門走進來的餘震,蘇年一手拎着飯盒,一手撐着肚子走了上去,“餘震!”
餘震擡頭,看向蘇年,將她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最後假笑着迎了上去。
“蘇小姐!”
蘇年點了點頭,“你知不知道慕祁年去哪了?我這兩天都聯繫不到他!”
“我剛纔還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我以爲沒有老闆日子,正是蘇小姐快活的時候!”
蘇年嘴角一滯,“他之前讓我幫他買點東西,我現在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
“老闆出差去了,蘇小姐不必擔心,老闆大概半個月便會回來!”
說着,餘震越過蘇年往樓上走去,慕祁年醒了,他得將這兩天堆積下來的文件拿去給慕祁年處理。
蘇年覺得餘震似乎比之前更討厭她了。
蘇年聽着餘震口中的半個月,心想着,半個月,還得等半個月!留蛋蛋一個人住在公寓半個月,她會擔心。
回到家後,蘇年看着沒有動過的飯盒,自己坐在餐桌上打開將其吃了個乾淨。
隨後她接到了慕祁年的電話。
蘇年本想問慕祁年這些天去哪了,爲什麼他沒回來,又爲什麼總不接她電話,可是這樣問,又擔心會讓慕祁年誤會她很擔心他,既然決定要走,就應該斷得乾淨點,索性什麼都沒問。
慕祁年聽着了那邊什麼話都沒說,本來心底滿心的期待都被打了霜。
“我出差去了,接下來半個月都不會回去!”
“哦,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安心工作吧”
慕祁年嗯了一聲。
蘇年猶豫再三,也嗯了一聲,隨後便掛了電話。
慕祁年聽着嘟嘟嘟的忙音,心裡涼了半截。
餘震將文件送到慕祁年病房之後,便去看了簡單。
簡單沒有選擇做人流,即便醫生已經明確跟她說過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不能要了,如果不及時將子宮裡面的胚胎儘快出去,將來她肚子裡的孩子會可能成爲變成死胎,也可能生出一個畸形胎兒!
她不相信任何人,覺得是慕祁年讓她們這麼做的。
餘震來的時候,簡單喊了一聲走狗。
簡單嘆了一口氣,“簡小姐,我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老闆在將您送到手術室門前就暈過去了,也許他不是故意的!”
餘震覺得洗白慕祁年會讓簡單心裡好受些。
簡單卻是哼了一聲,“騙子,他有很多說的機會,他不說,他比誰都清楚,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和蘇年不能在一起的最大的威脅,蘇年那個賤人,也是會裝,總是一副仁義道德的樣子,我會變成這樣,她是罪魁禍首!”
餘震蹙着眉,“簡小姐,您這是何苦,您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比老闆更好的男人!”
簡單偏過頭,“滾!”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便過去了一個月。
這段時間,餘震幾乎每隔幾天便來看簡單,只是從開始的勸簡單儘快做手術到後面什麼都不說。
簡單拒絕一聲來給她看診,餘震也不強求。
簡單沒有開始那般地抗拒餘震了,起碼餘震不會帶那些壞心的醫生來,這些日子,簡單每每看到餘震來,還會邀上餘震一起吃飯,一起聊天,說說理想,說說人生。
有時候不知道穿什麼衣服,會天真地試穿,然後讓餘震幫他看看她穿哪件比較好看。
餘震真是覺得簡單確實挺簡單的,只是有些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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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一句你別傻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活不了的,可是又怕簡單瘋掉,她已經很可憐了,這麼可憐的女人,他下不了狠口,總想着再拖拖。
開始的時候,餘震還會跟慕祁年報告簡單的狀況,隨着時間的推移,餘震不想將簡單的事情告訴慕祁年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簡單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慕祁年出院了,卻也沒有回蘇年的公寓,而是跟餘震出差去了。
餘震出差大概一個星期後,餘震接到從簡單那邊打來的電話。
簡單已經被慕祁年的人軟禁起來了,現在的NCC的全部決策權基本上都回到了慕祁年手上,要不要篡位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慕祁年也不想篡位,他只是覺得簡單需要冷靜。
簡單沒有手機,她住宅裡面的全部聯繫外部的工具全部被剪斷,有事只能找保鏢,保鏢再讓人聯繫餘震。
餘震接到電話,讓人將電話給簡單。
簡單小心翼翼道,“餘震,我肚子疼,吃不下,我擔心寶寶,我身邊全部是慕祁年的人,我怕他們給我帶壞心的醫生來!”
餘震聽到簡單的話,心裡莫名地一抽。
“那你不怕我給你找壞心的醫生?”
隨後餘震便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簡單略微顫抖的聲音。
“怕……怕的!”
簡單說出這話的時候,牙牀都在打架。
“可是他們比你可怕……”
餘震應了一聲好,隨後,餘震便掛了電話,跟找了一個藉口,趁機回江城去了。
回到江城,餘震帶着簡單去了醫院。
這天,是蘇年產檢的日子,慕祁年不再,年息陪蘇年去產檢。
年息去給蘇年掛號的時候,蘇年看到了餘震和簡單便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餘震出來的時候,蘇年上前問道,“簡單懷孕了?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了?”
餘震看到蘇年的時候,腦子轟隆一聲炸開,慕祁年對他有恩,他沒有辦法背叛慕祁年。
慕祁年軟禁簡單,就是擔心蘇年這邊出現什麼幺蛾子。
“嗯?”蘇年疑惑。
可是餘震想到剛剛從醫生那裡拿到的檢查結果,心裡也是莫名的難過煎熬,簡單肚子裡的胎兒已經是個死胎,他不知道怎麼告訴簡單這個消息,更不知道怎麼勸簡單將胎兒流掉,在這麼留着這個胎兒在肚子裡,簡單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壞。
餘震看着蘇年,咬着牙,“是!”
蘇年眼中一陣怔忪,心想,那慕祁年怎麼辦?
餘震看着蘇年,覺得蘇年的眼睛都亮了,心中盡是嘲諷,終於露出真面目了,“蘇小姐可以沒有顧忌地和老闆在一起了!”
說着餘震越過蘇年往簡單病房走去。
蘇年下意識跟上。
餘震蹲下腳步,“你跟上來做什麼?”
蘇年愣愣地道,“我想去看看簡單……”
“不必了,她受不起!”餘震看着蘇年又道,“您別再吊着老闆,人被吊久了,耐心總會被磨掉!”
蘇年,“我……”
“餘震,我感覺你很仇視我!”
“我哪敢?”
蘇年覺得餘震這話說的滿是刺,她渾身不舒服,隨後她看着餘震進去簡單病房後,將房門鎖上。
“年年!”身後年息在喊蘇年,蘇年回過頭,隨後往蘇年息那邊走去。
“去那幹嘛?”
蘇年,“我見到一個熟人,上去打一聲招呼!”
“我們在這候着吧,等一下就到你了!”
“好!”蘇年眼神飄忽地往餘震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收回視線。
“不過年年,慕祁年去哪了?連你產檢都不陪你!”
蘇年心思不在那,喃喃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
餘震回到簡單房間的時候,發現簡單已經不在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