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剛要再次下針,蘇年手快於心,握住了那護士的手,“等等!”
護士小姐淚眼婆娑地看着蘇年,“蘇小姐!”
蘇年甩了甩手,“算了,你給他另外找個護士來!”
護士瞬間像是如獲大赦,忙站了起來,逃一般地拋出了慕祈年的病房。
慕祈年拽着俗念安的手,把玩着,“你剛纔爲什麼不讓護士繼續扎我?”
蘇年一把甩開慕祈年的手,“就算現在躺在着病牀上的不是你而是餘震我也會打斷護士,看着人被虐待,不太符合人性!”
說着,蘇年站起了神來,“我要回去,今晚蛋蛋回家了,我不想讓他找不到我!”
慕祈年有些手上地看着蘇年,一把拍掉了了桌面上的果籃,怒瞪着蘇年。
蘇年被瞪得心裡發毛,小鬧可以,但是她是真不敢惹慕祈年,抿起的薄脣白了幾分,最終妥協地坐了下來,“不走了!”
慕祈年這纔將那殭屍臉給斂了回去,他挪了挪身子,拍了拍牀示意蘇年,“上來!”
蘇年深吸了一口氣,又爬上了慕祈年的大牀。
蘇年剛剛在牀上躺下,慕祈年就四腳八叉地將她困住。
“蘇年,你應該對我好點!”慕祈年撐在蘇年的上方,蹙着眉鄭重地對蘇年聲明。
蘇年斂了斂眉,“我知道了!”
“你應該把我的位置和蛋蛋的位置調整一下,先排我,再排蛋蛋!”
蘇年還是點頭。
慕祈年明顯地感受到蘇年口不對心的答覆都是敷衍,臉色一沉,眼光變得極其犀利,字字咬牙,“你在敷衍我!”
蘇年心底嘆了一口氣,伸手安慰性地抱住慕祈年的勁腰,拍了拍,“沒有,哪有的事?你先下來!”
慕祈年哼了一聲,從蘇年身上下來,順手將蘇年撈進懷裡,“我現在有些困,我要睡覺,你陪我!”
說着,慕祈年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慕祈年真有些累,蘇年很快就聽到身後傳來得到沉沉的卻又均勻的呼吸聲。
蘇年這才鬆了一口氣,跟慕祈年生活,還真是比打仗還累。
安靜之後,蘇年腦子裡邊跑出了剛纔遇到的閔遲,眼中有些怔忪,本來泛白的脣瓣被她自己的上齒咬住,像是在隱忍。
蛋蛋回到家裡之後, 便說要去找媽媽,管家想了想,“小少爺,先生和蘇小姐現在都在醫院,要不您也去醫院?”
蛋蛋聽說媽媽進醫院了很是關心,“管家爺爺,媽媽爲什麼去醫院了!媽媽是生病了嗎?”
說着,蛋蛋的眼中盡是憂傷。
蛋蛋來到醫院之後,看到自己媽媽被慕祈年抱着躺在牀上的時候,馬上就不高興了,氣呼呼地上前將慕祈年的手給掰開了。
慕祈年被蛋蛋的動作給弄醒了,撐開眼睛之後發現是蛋蛋。
明明他纔是他親生的,蛋蛋還一對他臉的敵意,心裡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額間的青筋馬上就迸了起來。
“你幹什麼!”慕祈年惡狠狠地瞪着蛋蛋,咆哮,“滾下去!”
蛋蛋看着這麼兇的慕祈年雖然心裡有些咻,但是爲了媽媽,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心想着解救媽媽的蛋蛋惡狠狠地在慕祈年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蘇年看着慕祈年被蛋蛋咬了,心裡也是緊張得不行,“蛋蛋!”
她喝了一聲,“張嘴!”
蛋蛋看着蘇年,慢慢鬆開了慕祈年。
慕祈年的手臂,剛纔就被紮了很多窟窿,這回被蛋蛋醫藥馬上滲出了血絲。
蘇年擔心慕祈年動怒,將蛋蛋藏到了身後,“我去給你叫醫生!”
說着,蘇年扯着蛋蛋走出了病房。
慕祈年看着蘇年扯着蛋蛋一度落荒而逃的樣子,心底像是被他蘇年狠狠桶了一刀,蘇年就這麼怕他。
醫生來的時候,蛋蛋沒有跟着進病房,蘇年擔心慕祈年揍蛋蛋,所以,不敢讓蛋蛋進病房。
慕祈年淡淡地瞥了一眼蘇年,並沒有說什麼。
他感覺自己和蘇年之間,有一條很寬很寬的間隙,他想要靠近,蘇年又不停地後退,他怎麼都靠不近蘇年。
在醫生給他處理的過程中,慕祈年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蘇年,只是似乎無論他的眼神有多麼的熾熱,她總是不願意看他的眼睛,感覺到自己的心意被人刻意的護士的慕祈年手一揮,繞開了醫生的處理,“滾出去!”
“慕總!”一聲怔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剛纔還是好好的。
蘇年怔了一下,伸手抓住慕祈年的手,“醫生,你繼續啊,他的手現在都於成一大片了!”
“不用你……”
慕祈年本想將自己的手從蘇年的手中抽出來,可是一不經意觸及蘇年忽然擡頭蹙着眉頭看着他的表情,就怔了下來。
醫生走了以後,慕祈年將蘇年扯進了自己的懷裡,執拗地摟着,有些蠻橫,“蘇年,你關心我!”
蘇年抿着脣,下意識地掙扎了幾下,“你先鬆開我,蛋蛋還在外面!”
慕祈年偏不聽,得意地開口,“剛纔護士給我扎針的時候你也是關心我!”
蘇年呼了一口氣,她感覺自己若是不給個答案慕祈年,慕祈年估計得沒完沒了了。
“嗯!”
慕祈年將蘇年抱得更緊,在蘇年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個大笑臉。
“蘇年,我是個好老公!”
蘇年被這接二連三的炮彈給炸的連東都找不着,沒有應慕祈年,有些疲憊,“我腦子到現在還不舒服,你讓我睡會!”
慕祈年魅惑的脣角往上勾了勾,“好!”
“你不能打蛋蛋!”蘇年略有些疲憊地開口,“你要時刻記得他是你的兒子!”
慕祈年在蘇年的臉頰狠狠燙了一個吻,“好!”
“我睡着了,你也不能打他,最好不要罵他,蛋蛋很聽話,你說他就懂了!”
慕祈年指腹一直貼着蘇年的臉頰,五指捏住蘇年的臉頰,“好!”
蘇年聽着,要掙開慕祈年躺下去睡。
慕祈年將自己一直睡得很暖的被窩全部讓給蘇年,自己下了牀,一手提着掛點滴的鐵桿子走出了病房,然後毫不意外地看到一臉不高興的蛋蛋,蛋蛋正站在管家前面,怒氣騰騰地鼓着臉蛋。
慕祈年低頭伸手掐住蛋蛋的笑臉,嘿嘿地笑了笑,“忽然覺得以前肥肥也還聽可愛!”
蛋蛋癟着嘴哼了一聲,轉過腦袋,剛纔聽媽媽說,慕祈年沒有欺負媽媽,既然是這樣,他就不喝慕祈年這個老男人計較了。
慕祈年邪魅地扯了扯嘴角,“脾氣還聽倔!”說着,看向管家,“先把蛋蛋帶回去,我和蘇年晚上應該就能回去!”
管家看着慕祈年,表示自己有些擔憂,“這,您的身體!”
慕祈年笑了笑,“大半個月了,本來就計劃今天出院!”
蛋蛋瞪着慕祈年。
慕祈年笑了,“誰欺負你媽!你欺負她我都不會欺負她!”
蛋蛋這才放下心來。
當天晚上,慕祈年和蘇年就從離開了醫院。
只是第二天,某人似乎又被遺忘了。
本來蘇年和蛋蛋就計劃好了第二天要帶一家人去海洋公園玩,某人一直坐在一旁,一臉正經地看着雜誌,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他她和蛋蛋。
蘇年轉過神來看着慕祈年,“慕祈年,你要不要去?”
但是慕祈年看着蘇年還扎着繃帶的腦袋,心底的憐惜在蔓延,“傷還沒好,下週再去!”
蘇年以爲慕祈年說的是他自己的傷還沒好,所以不去,再說她覺得慕祈年去也不太好,小孩子玩的東西他肯定玩不來,所以特別高興地應了一聲好,“那就先把傷給養好了!”
慕祈年也很高興,蘇年第一次這麼真心實意地聽他的話,心想,要是蘇年一直這麼溫順就好了。
當天晚上,就算是和和美美的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慕祈年準備起牀的時候,伸手往自己身旁撈了撈,發現是空的,再撈,還是空的,可是今天明明是週末,蘇年不可能會起這麼早,想到這裡,慕祈年騰的一下撐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嘩啦一下掀開了被子,慕祈年眼底一陣怔忪,馬上揣起拖鞋穿上睡衣往樓下走去跑去,一臉的倉皇,蘇年沒了這句話常常會在看不見蘇年的時候飄到他的耳邊,在他心底颳起一陣慌亂,“管家!”
“管家!管家!” 慕祈年叫的有些急促,管家忙跑了出來。
管家看着慕祈年還穿着睡衣就跑出來了的慕祈年,有寫怔然,“先生!”
慕祈年繃着臉,嚥了一口唾液,眼巴巴地看着管家,“蘇年呢?”
管家怔了怔,半晌纔回過神來,“蘇小姐和小少爺去海洋公園玩了”
慕祈年怔了怔,鬆了一口氣,“海上公園?”
他點了點頭,想起昨晚的事情,蹙起了眉心,“不是先養好傷再去!”
蘇年這個謊話連篇的壞女人!
慕祈年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往樓上走,拿起手機給蘇年去了一個電話。
蘇年看到是慕祈年的電話,忙接了起來,“喂?”
慕祈年怒氣騰騰地質問着,“你不是說今天在家裡養傷,去什麼海洋公園?”
蘇年有些疑惑,海洋公園人多,聲音也雜,“明明只有你自己要養傷,我這點小傷不用養,多漸漸太陽,好得快,你別擔心我哈,好好養病,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