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抿脣,“你讓我記下的也只有這些不好。”
慕祈年依舊沒有鬆開蘇年,他只是將雙脣貼在蘇年耳邊,“那如果我說,你不跟我結婚,我就把蛋蛋送到你永遠都見不到的地方呢?”
蘇年擡起了頭。
“你要相信,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先有你,再有蛋蛋!雖然後知後覺,但是也總算是確定,我想要天天見到你的慾望比想要天天見到蛋蛋的慾望要強烈得多!你要是逼我,我還會強迫你!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在努力地改變自己在你心裡的形象了,可是你總習慣性視而不見!既然你都當看不見,我也沒有必要改了!”
蘇年腦子轟隆隆地被薄邢言這帶着些話弄得蹙起了眉,“你說什麼呢……”
慕祈年看着蘇年,又在最後加了一句,“無論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所以,對你來說,最好的選擇是試着去喜歡我,甚至是愛我!”
慕祈年沒有等蘇年說完,邊看準了蘇年的紅脣,傾身堵了上去。
蘇年看着慕祈年放大了的俊臉,抿着脣,偏過了腦袋。
慕祈年心底生氣,暴戾地伸手掰正了蘇年的臉蛋,又親了上去,氣急敗壞地啐了一口,“讓你躲!”
蘇年有些惱火地推開了慕祈年,“我不喜歡你,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老實跟你說,我有喜歡的人,喜歡很久了,如果不是因爲九年前的事情,我早就嫁給他了!”
說着說着,蘇年的情緒有些失控,這種感覺一點都讓人感覺不出有半點的虛假或者是演戲的成分。
慕祈年看着,心裡自然而然地落下一個定論,也就是說,蘇年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
沒有蛋蛋,他慕祈年在蘇年向心力什麼都不是,他惡狠狠地瞪向蘇年,有想殺了蘇年的衝動,一隻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掐住了蘇年的下顎,“你現在是想跟我說,你很遺憾?”
蘇年狠狠蹙起了眉心,擺弄着自己的臉蛋企圖掙開慕祈年的禁錮。
“鬆手!”
慕祈年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我爲什麼要鬆手?憑什麼我要鬆手?我兒子的母親必須是我慕祈年的妻子,你特麼的前任,全去死吧!”
“你兒子的母親是簡單!”蘇年忽然失聲尖嚷了起來,“你青光眼還是什麼的,眼睛有病,我是蘇年!!”
慕祈年的牙齒被自己咬得咯咯響,“蛋蛋叫你媽媽的時候,你怎麼不跟他說,你不是他媽媽?等有一天,蛋蛋心甘情願叫簡單媽媽的時候你再跟我說這句話!”
慕祈年越想越氣,氣着,氣着,他將腿一擡,嘭的一聲,踹翻了蘇年家的茶几。
蘇年看着那張翻了了茶几,臉色煞白,回神的時候又覺得有些蒙,她自動地將慕祈年得到話理解成,只要蛋蛋認了簡單,那麼她對他來說,也就可以隨手丟掉了,還說什麼她比蛋蛋重要得多,一下子就露餡了,好在她沒有當真。
她就沒見過像慕祈年這樣無恥的人,“無恥!不要臉,你會有報應的!”
慕祈年臉上盡是暴戾,拽着蘇年的手腕往門口走去。
蘇年不依慕祈年,使足了力氣在掙扎着,一邊掙扎着一邊嚷嚷抗議,“你帶我去哪?”
慕祈年回頭瞥了一眼蘇年,“回家!”
蘇年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我家就在這裡!”
慕祈年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蘇年,用力將蘇年往外一拽,蘇年繼續踉蹌着,被慕祈年往外拽去。
“我不要回你那裡!”
蘇年覺得慕祈年家其實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噩夢。
都是因爲慕祈年,她現在還沒結婚。
都是因爲慕祈年,她連追求幸福的機會都沒有了,他竟然還不甘心,還想讓她回去做他的性、奴。
想着,想着,蘇年像是瘋了一樣越發的掙扎得厲害。
“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你特麼的整天被人爆菊花試試!”
慕祈年腳下一個踉蹌,回過頭看相蘇年,俊臉不停地抽搐着,
“爲什麼我要被人爆……”生平粗野慣了的慕祈年忽然有些語塞,“菊、花?”
蘇年咬着牙。
“這樣你才能感同身受,知道我是怎麼樣的生不如死!”
慕祈年實在無法苟同蘇年的說法,“蘇年,我從來沒有爆過你菊花?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跟你試試!”
蘇年,“……!!試你個大頭鬼!”
“鬆手,鬆手,我要回家,懶得跟你在這瞎折騰!”
慕祈年置若罔聞,又猛地將蘇年往自己這邊猛地用力一扯。
蘇年整個人都撲到了慕祈年身上,她剛想擡頭,慕祈年低啞又威懾力十足的嗓音傳來,“我家纔是你家,不是我家的你家都不是你家!所以,還是回我家!”
說着,慕祈年伸手將蘇年扛上了肩膀。
慕祈年叨叨絮絮着。
“蘇年,如果不是因爲你太想離開我的眼皮了,我上次也不會以爲你是逃跑了!也不會是那個知道你出事的最後一個人!”
他很後悔,真的很後悔。
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蘇年本來撲騰着的動作頓了下來,她悠悠地說着,“我沒有怪你,你本來就沒有義務保證我的安全!”
可是他怪自己。
慕祈年覺得自己說什麼,蘇年都無動於衷,所以,說什麼都是無用功索性也不說了,直接抿着脣離開蘇年家。
蘇年仍然在狠狠掙扎着,可是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所以,她索性也不掙扎了。
還得回去做慕祈年的小母狗,她一點都不高興,一點都不樂意,她是恨死慕祈年了,但是這次要價一定要高一點。
“慕祈年,你真要把我帶回去?”
慕祈年咬着牙,實在有些氣惱,他推開車門將蘇年狠狠摔進了車後座,“我現在的行爲難道還不明顯?”
蘇年看着慕祈年,“我會告你的!”
“你告得動就去告!再說蘇年,你上次把自己老底都給掀出來了,你應該想着怎麼討好我,否則我不排除去檢舉你的行爲,藐視法律,還讓人代罪坐牢!你膽子不小!”
蘇年臉色煞白,像是真被慕祈年給嚇傻了一般。
她是真怕坐牢呀。
慕祈年伸手撫住蘇年的小臉,眸中盡是憐惜,有些不忍,所以開口給了蘇年一記定心丸,“乖乖地聽我的話,我就不去檢舉你,否則我纔是把你告得牢底都給做穿了的那個人,懂?”
蘇年看着慕祈年的臉猛地點頭。
“但是,你不會還讓我一邊陪你睡,一遍做保姆吧!這樣太消耗體力了,我不願意!”
慕祈年很是滿意,瞬間心情大好,就蘇年這小樣,膽子小得跟老鼠屎一樣,“好好坐好了,我到前面去開車!”
蘇年一聽,還真的一本正經地坐在真皮車椅上,活像個聽話小學生。
慕祈年怎麼看怎麼覺得爽,但是同時,慕祈年心底又生氣一震傷感,這樣下去,蘇年的心什麼時候才能臣服於他,“我們家有的是保姆,我什麼時候逼着你幹苦活?”
“那這次是第二次爲你工作了,怎麼說這價格還是得高一點吧!”
慕祈年心裡一下子忽然塞得不行,虎軀一震,嗓音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語氣極其的不悅,“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給你錢了?”
蘇年感覺腦子轟隆一聲。
嗓音一下子也大了起來,“你丫的,人家去嫖還給錢呢!”
慕祈年更加不高興了,“我什麼時候把你當計、女了?”
說着慕祈年哼了一聲。
蘇年覺得慕祈年說得也對,收錢就等於承認自己是雞一隻了,可是以前不是已經收過了?
“可是以前我都收了,反正都做了這麼久了,現在還得重操舊業,你好歹給一點,否則我心裡真的不平衡!”蘇年癟着嘴,一臉不滿和委屈。
慕祈年被蘇年氣得肝噌噌噌地往上冒火。
“我以前給的都是你做保姆的工資!”
說着,慕祈年狠狠扔下一句,“自、作、多、情!就你那技術!”然後極其不屑地嗤了一聲。
蘇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變得極快,也是極其精彩,慕祈年忍不住在蘇年的紅脣身上啄了一口。
慕祈年嘆了一口氣才從車後座出來,他剛剛準備關上車門。
揪在這關門之際,蘇年忽然瞪大了眼睛,轉過身,伸手擋住了要關上的車門,她矚矚地瞪着慕祈年,“那簡單呢?簡單會不會因爲你揭發我?如果真這樣,到時候我還不是一樣得回去坐牢?”
蘇年想到簡單就覺得驚悚,依現在這樣算來,她是不止搶了簡單兒子,還搶了簡單老公,她這樣的女人真是夠了,把人家的家都給搶了!真是所有女人痛恨的事情都被她給幹完了,她覺得她應該將一些東西給簡單。
慕祈年蹙着眉心,看着蘇年若有所思又一臉決絕的樣子,“所以,你想怎麼做?”
話音剛落,慕祈年覺得蘇年嘴巴吐不出好聽的話來,估計聽了也是惹自己生氣,所以他開口,“我已經……”
蘇年沒等慕祈年說完便開口,“要不這樣,你把簡單娶了吧,把蛋蛋給我,你們兩個還能生小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