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拿起雜誌一看,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他又被年息擺了一道。
林青秋看見自己兒子這樣的表情,有些擔心,一把抓住了薄邢言的手腕,“薄邢言,你是越長大,翅膀是越硬了,連薄家的家訓都可以甩到天邊去了是不是?”
薄邢言蹙起了眉心,剛想開口,就被林青秋打住。
“反正你爸他死了,還是你覺得你媽我老了,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薄邢言擰着眉心,輕輕拂開林青秋,扯了扯被雜誌丟歪了的領帶,漫不經心第應了一聲,“說什麼呢!”
“那你不打算跟人家結婚,你爲什麼跟人同居!”
薄邢言頭疼。
這下林青秋更氣憤了,扯高了嗓子,“不要跟我說你是正人君子!”
薄邢言臉一黑,這都哪跟哪呀?
剛準備掠過林青秋,轉角處傳來一陣騷動,蹙着眉心往那邊走了過去。
恰巧遇見匆忙趕來的傭人。
“少爺,老夫人……她……”
薄邢言一怔,瞳仁緊縮了一下,快步往那邊走去。
奶奶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這忽然暈倒,怕是有什麼事。
林青秋也是一臉焦急。
老太太被送到醫院之後,
醫生卻說是有中風前兆,不能再受刺激。
林青秋和薄邢言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聞言趕來的薄靳言剛好聽到醫生的話也怔了一下。
薄邢言有些蹙眉。
這風中得實在是有些巧。
可是在進入重症監護室之後,看見已經看不到一絲黑髮的奶奶。
有些無力。
蘇家
申雅還沒吃完早餐,就站了起來,一臉焦急地在餐廳裡面踱來踱去,“這死丫頭,竟然這麼隨便!
蘇國民,你看你自己生的什麼女兒,走的時候帶着一身的浪蕩的髒印子,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這麼一些不入眼的髒緋聞!
我還以爲,有多喜歡喬西洲呢!
水性楊花!”
申雅其實是不想讓年息嫁給喬西洲的,畢竟喬家家大業大,和蘇家比,遠遠地就能甩她一條街。
若是她真嫁到蘇家去,指不定今後會怎麼蹬鼻子上臉!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低聲下氣,唯獨在年息母女面前,她想要驕傲地仰着下巴,可是這小婊砸竟然隨便拽個男人,就能直接踩着她腦門!
氣人,氣得她想撕人,真後悔當初沒再生個女兒!
可是喬家家母來提親的時候,給的好處那麼多,她又捨不得放棄,特別是,自己兒子以後說不定還得需要喬家的幫助,弄僵了不好,反正先答應着,年息那丫頭也是喜歡喬西洲,她若是在她的婚姻大事上遂了她的願,也算是成全了她的幸福,她應該不至於針對她。
蘇國民看到今早的娛樂新聞,也是氣得不行,臉也因申雅的話漲的通紅。
一把將桌面上的早餐拍下,“還不都是因爲你這個妒婦!”
申雅一聽蘇國民說她是妒婦,猛地轉過身來,“你說我是妒婦?”
“我妒婦,都比你這個沒用的爸爸強!”
如今蘇家都被自己兒子收入囊中,蘇國民再牛一點,也不過是個太上皇,就算這時候離婚,她兒子也不會虧待她,她纔不要和以前一樣對蘇國民唯唯諾諾。
喬家家母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雜誌,眉心蹙得厲害,可是這麼些年來和年息的相處,怎麼她也無法相信,年息真和別人同居去了。
“年息她爸,這年息她不是去江城找西洲的嗎?”
蘇國民吱吱唔唔地,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只能說,“親家母,我會讓年息給你們一個解釋的!”
喬家家母嘆了一口氣,“到了如今這地步,親家母稱呼我還真是不敢當,
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若是年息不喜歡我們家西洲,我也不會勉強!只是她離開的那天,其實我是有打電話問她的對嫁給西洲的看法,雖然並沒有說願意這樣的字眼,但是我還是能聽得出她其實還是很興奮的!這會才這麼點時間,就鬧出這麼些的緋聞,估計是出了什麼事,年息她爸,你是她爸爸,可是也太不盡責了!”
說着便轉身離開。
蘇國民漲紅了老練,跟了上前,“那年息和西洲的婚事……”
洛符音擰眉,看着蘇國民欲言又止,最終爲了自己兒子,還是開口,“你們就當我們喬家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洛符音走過,蘇國民的表情由原來硬着頭皮的緊繃變得扭曲異常,抓着柺杖的手拽住柺杖,再狠狠往地上摔,“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