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年不會因爲這個世界上少了蘇年就覺得地球不轉了。
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醫院,轉過身,又鑽進了車子裡面。
很快管家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先生,蘇小姐,沒了!”
死了好,死了他也不用糾結,以後怎麼跟蛋蛋解釋突然不見了的人,剛好,還能順理成章娶了穆倪倩。
不用整天扯蛋一樣地找理由搪塞蛋蛋爲什麼不和蘇年結婚。
他可以理所當然第回答,“因爲你媽死了,她還活着!”
薄邢言將年息抱着,萬萬沒想到蘇年會變成這樣,她在接到年息的電話的時候,被年息給嚇得心裡漏了一拍。
你說他自私也罷,如果不是蘇年,也許在車軲轆下的會不會就是年息。
他不會放過那個將蘇年還成這樣子的人。
蘇年被葬在跟年輕同一個墓園內。
蛋蛋哭掉了半條小命。
蛋蛋將自己母親的死的責任全部歸咎於慕祈年,覺得都是慕祈年在自己媽媽不見了的時候,沒有及時地去找,他覺得自己的媽媽特別可憐,她不見了,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去找她。
蘇年下葬後沒幾天,蛋蛋被慕祈年給送到國外去了。
蘇年的情緒太激動,晚上常常睡得不好,薄邢言將辦公室從公司搬回了家裡。
她就這麼一個朋友,就這麼沒了。
從蘇年四肢被勒出的傷口可以看出,這件事情,絕對不只是出車禍這麼簡單,蘇年肯定是被綁架了的,至於她爲什麼會忽然從旁邊跑出馬路中央,並不排除她有被人故意推出去殺人滅口的可能。
蘇年在警察筆錄的時候咬定了是於織染,在說到於織染的過程中情緒有些失控。
“年小姐,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兇手就是於織染?”
年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面部表情扭曲,“就是她,就是她,除了她,還有誰?”
警察可以說,本來還希望年息說出一些有力的東西來,但是依年息這口供上看來,估計完全是年息自己猜的。
於織染無辜地被警察一犯罪嫌疑人拘留,楚竹琛深知自己現在不是在G國,什麼都得按G國的常理出牌。
只能腳踏實地將幫於織染澄清。
他一邊得護着鬱尋安,畢竟這鬱尋安現在不到死的時候,一邊還得還於織染清白,所以,在他尋找蛛絲馬跡的過程中,更是銷燬了某些手腳不夠利落流下來的痕跡。
薄邢言在江城的影響力不小,所以,想要將這件事情壓下去,並不容易,從鬱尋安口中得知,跟她一起綁架蘇年的還有兩個男人,這樣,事情就好解決了。
於織染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和鬱尋安還有關係,卻也猜出了幾分。
開始有些心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蘇年的死,多多少少得和她有那麼一點一點的關聯。
她從來沒有殺過人,也從來沒有害死過人,也從來沒想過真的想要致誰於死地。
楚竹琛將於織染保釋了出去。
“怎麼,害怕了?”
於織染嚥了一口唾液,“蘇年她,真的死了?”
楚竹琛扯了扯嘴角。
於織染轉過頭,看了看窗外,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特別的沉,“你爲什麼要幫鬱尋安!”
楚竹琛鷹眸一凜,心想着,哪有那麼簡單?卻聳肩,“這次蘇年的死,完全是個意外!”
他從來沒想過讓除了薄邢言以外的人死。
“什麼意外,這明明就是鬱尋安策劃的!”
楚竹琛右手捏着左手的尾戒,“我並不知情!”
“你現在不阻止他,下次她的目標說不定就是楚竹南!”
楚竹琛哼了一聲,“她還沒那個能耐!”
說着,他擡起了頭,“怎麼,擔心我?”
於織染哼了一聲,“自作多情!”
說着,從楚竹琛的書房裡走了出去,楚竹琛這才發現,於織染已經很久沒有以這種正經的口氣和他說話了。
年息記住了當時的那輛卡車的車牌號,警察根據車牌號查出了車主。
司機是個一般的運貨司機,一年四季的全國各地跑貨,過得很不容易,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意外,當天晚上,連貨都沒交,就離開了江城,以爲這樣就能逃掉。
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想要跑。
車上裝了行車儀,將那天的經過都拍了下來,司機也是這時候才發現,也恰好排到了躲在大叔後面的兩個男人。
那倆男人在楚竹琛的幫助下,逃出了國內。
她以前覺得蘇年和慕祈年之間的相處模式比她和薄邢言之間的要好。
可是那個男人,在知道蘇年死了以後,還能風雨兼程地帶未婚妻去國外出差順帶度假。
可笑的是,蘇年在進手術室之前,還摸着自己的腦袋,擔心太醜了,頭髮有一根每一根的,她那時候才發現,蘇年藏起來的事情太多了,她知道她問她現在這樣醜不醜,她還去給她買了一頂假髮回來。
這些,她都不會告訴慕祈年。
鬱尋安知道蘇年死了,在自己的被窩裡笑了一個晚上,誰讓蘇年這個賤人多管閒事?
這是她第一次弄死一個人,她堅信,會繼續弄死第二個沒第三個。
第二個是誰?
年息吧,薄邢言會有人收拾,楚竹南怎麼辦啊?
不行,一個都不能落下,要不他們一起死吧。
嗯就這樣。
這蘇景承既然沒有醫院真跟她結婚,她就讓她必須跟她結婚。
年息常常坐在沙發上發呆,薄邢言忽然不知道怎麼辦了,年息的精神纔好沒幾天,爲了讓年息保持好的心情,想帶年息去看心理醫生。
她曾經就是因爲吃了心理醫生的藥,纔會變得神志不清。
聽到薄邢言說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擔心自己又會變成以前那樣,她躲到了牆角,“我沒病!”
薄邢言心裡狠狠地抽了起來,蹲在年息的面前。
年息看着薄邢言的連,眼眶迅速地變得潮溼,嚷嚷着,哽咽道,“你幹嘛老覺得我是神經病?”
“幹嘛……幹嘛老讓我吃那些會把……我變成神經病的藥?”
“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就是吃了你灌給我的藥,纔會變成神經病!都是你的錯!”
薄邢言心裡一緊,表情有些怔忪。
年息又繼續道,“每次你給我喂完藥,我就想從窗口上跳下去!”
“那時候我會覺得,天空藍藍的,還飄着棉花糖一樣的雲,特別的美好,那裡是極*!”
“你就這麼……這麼想讓我死嗎?纔會想要用這麼變相的方法去殺了我?”
年息的腦袋垂得越來越低。
“還是想把我變成蘇年一樣,這麼可憐,纔會甘心?”
年息伸手狠狠擦了擦眼睛,站了起來,卻在站起來的過程中,被薄邢言抓住了手心。
薄邢言都不知道,他曾經真的把年息往鬼門關送過,他鬼使神差第往手上使了力氣,年息整個人跌了過來,他也站了起來,年息整個人跌在他的胸前。
“對不起……”
年息整個人一怔,握緊了拳心,往薄邢言的胸前揍了一拳,她有種想要放棄所有的事情,去原諒薄邢言的衝動。
她擡起頭看向薄邢言,“是於織染將蘇年變成這樣!”
薄邢言沒有說話。
年息臉色大變,大聲嚷嚷,“是於……”
薄邢言低頭,狠狠堵住了年息的雙脣,極狠。
年息知道,薄邢言又想要袒護於織染了,雙手握成拳,星星點點第砸在薄邢言身上。
薄心言卻將年息抱得更緊。
她不明白,他爲什麼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要袒護於織染。
一巴掌打在薄邢言的臉上,薄邢言頓了下來,可是沒過一秒,他又繼續吻着年息,這狠勁比剛纔的還要狠,還要用力。
年息又一巴掌打上去,薄邢言這次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孫嫂很惋惜年息的朋友趨勢,爲了讓年息胃口好一點,特地坐了清淡的東西給年息吃,恰好看到這麼一個畫面,不由得爲自家先生的吻技點贊。
從來沒有見過吻得這麼狠,又這麼性感的男人。
好在她年長了他倆二十年,否則天天對着這麼充滿男性魅力的男人,真是忍不住想做第三者。
她咳了咳嗓子。
薄邢言頓了下來,望向孫嫂,這才淡定地將年息鬆開。
“先吃飯!”
年息惡狠狠地瞪着薄邢言,“你可以不幫我,但是我不會善罷甘休!”
說着,轉身往裡面的臥室走去。
薄邢言看着,年息的背影,不由得蹙起了眉心。
調好飯菜,捧進了臥室,年息正忙着聯繫人,想要找偵探社查這件事情。
薄邢言將年息的手機奪了過來,關了機扔在沙發上,手上的筷子被他塞進年息的手心,年息手一撒,筷子掉了下去,薄邢言狠狠蹙起了眉心。瞪向年息,“我說多少回了,讓你要把我和於織染綁在一塊!”
年息一怔,垂下眼眸,“知道,你不長情!”
“你是不是說,你念舊情?所以讓我相信你的眼光?”
“我告訴你,她既然敢將年息推進車輪子地下,我就敢回給她相同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