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露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都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他能在新婚夜拋下她一次,也許就能在另一個場合撇下她第二次。
她不想要再經歷,一點也不想。
“灣灣,不看別人,只看我和三哥好不好?”沈之媚去擁抱她,聲音很低,就在她耳邊,“四年前,我那麼愛君彥,可三哥卻用權勢逼着我待在他身邊,如果沒有這樣的‘勉強’,我也不會知道,原來愛情不是我以爲的那樣。”
沈之媚鬆開環在她脖子上的力,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愛不是成全,不是犧牲,不是無條件付出,愛是霸佔,是摧毀,是破壞。”
南灣就這麼看着面前的人,面龐依舊是溫婉寧靜的,話音也是一貫的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和南懷煜那個人渣不謀而合。
老實說,她沒有那麼高尚,也沒有想委屈自己讓位給餘清露,只是,她對那個男人的喜歡,還沒有到願意去爭去搶的的地步,但......就這麼放開了,好像又有些捨不得。
這種難以控制的情緒很矛盾,很陌生,很不像她,讓她覺得很煩。
許久,才彎脣笑了笑,“我三哥教了你挺多。”
沈之媚也笑,“我比較大方,願意跟你分享先婚後愛的心得。”
沈之媚比誰都清楚,南灣太過隱忍和剋制,陸離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爲南家,還有......三哥。
不能讓她一直被困在過去,慕瑾桓來到她身邊的時候,是最合適的時機。
她放下了遙不可及的陸離,心裡是空着的,而慕瑾桓......來的剛剛好。
那場酒會上,沒有盛薄言,也沒有陸離,卻有慕瑾桓,那就是命運。
門沒有關,靜姨敲了兩聲後,直接就進去了,看到坐在地板上相視而笑的兩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手裡的手機還在震動,她就沒有多問,“南灣小姐,您的電話響了。”
南灣腳有些麻,就沒有急着站起來,依舊坐在遠處,接過手機道謝,“謝謝。”
屏幕上閃爍的來電顯示只有一個字:慕。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是心靈感應,那就是默契。
沈之媚見對面的人只是看着屏幕,沒有其他的動作,就直接湊過去劃開了接通鍵。
南灣瞪了她一眼,才緩緩把手機送到耳邊,但沒有主動開口。
慕瑾桓站在落地窗前,深邃眼眸微磕着,嗓音很低,“在奶奶那裡?”
南灣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他的司機就在後院,早就知道她來了,還有必要問嗎?
冬日柔和的陽光越過玻璃,映在慕瑾桓輪廓分明的五官上,讓他多了幾分溫和,“我沒時間回家陪你吃午飯,你過來陪我?”
南灣將腿邊那些散亂的書頁撿起,放在一疊,眉眼之間如往常一樣,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我吃過了。”
慕瑾桓緩了幾秒,繼續說着,“那等我回家一起吃晚飯。”
“我夜班,沒辦法等你。”
電話那端沉默了下來。
沈之媚雖然聽不到慕瑾桓說了什麼,但從南灣的話裡,基本上已經可以猜到是對方先低頭,打電話過來約飯求和的。
在她腿上擰了一把,一點力都沒留,然後用眼神示意她別這麼傲嬌。
南灣沒有防備,‘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被掐的很冤枉,她說的話就是事實,並不是故意端着架子的。
聲音不大,但足夠慕瑾桓聽到,沉靜的深眸有了一絲波瀾,沉聲問,“怎麼了?”
南灣想都沒想,話就說出了口,“有人欺負我。”
聞言,慕瑾桓俊臉頓時沉了下來,轉身捻滅菸蒂後,拿了椅背上的衣服就往辦公室外走,“等我過來。”
和之前相比,男人低沉的嗓音明顯降了好幾度,南灣聽在耳裡,莫名覺得心情舒暢,胸口悶了一晚上的氣,似乎就因爲這簡單的四個字而消散了。
原本清淡的音色多了幾分輕快和靈動,“你要幫我出氣嗎?”
慕瑾桓面色冷峻,對迎面走來的湯秘書視若無睹,大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難道我過來跟你一起被欺負?”
湯秘書嘴還張着,但一個字都還來不及說出口,人就已經從她身側走過了。
手裡的文件需要慕總簽字,現在怎麼辦?
她有點懵逼......
南灣緩過小腿的痠麻感後,從地毯上站了起來,將那本摔壞的書放在桌面上,“那不行,你欺負她就是欺負我。”
脣角淺淺上揚的弧度,也許連南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沈之媚卻捕捉到了,忍不住輕笑出聲。
聞言,慕瑾桓腳下的步伐頓住,眉宇之間的戾色漸漸褪去,嗓音低沉,“你故意玩兒我的?”
黑眸恢復了沉靜。
她在奶奶家,能被誰欺負?
從那一聲輕笑,再加上她所說的話,就可以猜出,在她旁邊的人不是沈之媚,就是許墨一。
他的理智呢?
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的一句話就可以影響到他的情緒......
“有嗎?”南灣窩在沙發上,白嫩的手指勾了一縷長髮繞在指尖,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你冤枉我。”
這是慕瑾桓第一次聽到她口中類似於撒嬌的聲調,雖然他看不到,卻似乎可以想象到那張精緻的臉現在是怎樣嬌俏動人。
霍亦寒說讓他哄哄她,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會。
他沒有哄過任何一個女人,即使是在安城紀家那些年,他的妹妹紀晚夏,他也沒有哄過,大多時候都是冷着臉教訓的。
而慕太太顯然是軟硬都不吃的類型......
除了在牀上,其他時候,一句真話都別想從她口中聽到。
可他又捨不得對她用強。
他不知道這幾個小時裡發生了些什麼,但很明顯和早上的她不一樣。
冷峻的面龐變得溫和,沉默過後,問道,“奶奶要搬的東西多不多,我過來幫忙?”
南灣無視沈之媚的眼神,慵懶的撥弄着桌上的花束,“公司裡不是堆了很多工作嗎,你就別過來了,東西不多,隨便收拾收拾就可以搬。”
確實,到了年尾,公司的事情很多,很忙。
而慕瑾桓這一上午,根本就沒法兒辦公,效率極低。
折身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穩,“那我明天早上去醫院接你。”
仔細聽,是可以聽出低沉的話音裡藏着的溫柔的。
南灣看着手裡的花瓣,想了想,應了一個音節,“嗯。”
電話掛斷後,沈之媚起身,也坐在了沙發上,用手扳過南灣的臉,問,“你什麼時候被排上的夜班,我怎麼不知道?”
南灣眨了眨眼,說道,“本來是沒有,但我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不太想看見他,就跟上夜班的同事換了。”
“我看你現在挺想見的,重新打電話換回來。”
“你煩死了,”南灣撥開沈之媚的手,起身,往書房外走,邊走邊喊,“奶奶,沈之媚弄壞了你的書。”
沈之媚太瞭解她,這很明顯是在欲蓋彌彰,但又懶得戳穿她。
這鍋她背了......
————
許淑玉的東西很少,除了書房的那些藏書之外,吃齋唸佛的人,就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傍晚五點多的時候,新家就整理的差不多了,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慕瑾桓購置的別墅,每一樣傢俱都是全新的,裝修也是素雅的風格。
附近沒有建築物的遮擋,等到了春天,陽光應該會充足。
許淑玉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南灣看得出來,老太太是喜歡這裡的。
顯然,那個男人費了些心思。
許淑玉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後,對兩人說,“我跟阿靜去做飯,你們倆歇一會兒。”
南灣今天只吃了一頓飯,早就有點餓了,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笑着答,“辛苦奶奶。”
許淑玉就坐了躺車,其他的活兒都是兩個晚輩乾的,她看着兩人軟嗒嗒的模樣,心疼的很,“累了就睡一會兒,好了奶奶叫你們。”
南灣和沈之媚窩在沙發上,都不想動,懶洋洋的應着,“嗯。”
靜姨泡了兩杯茶放在茶几上,看着沙發上如同連體嬰兒一般的兩個人,笑着搖了搖頭,去廚房幫忙。
沈之媚閉着眼睛,枕在南灣的大腿上,問,“好些了嗎?”
廚房的門沒有關,乒乒乓乓的切菜聲,以及奶奶和靜姨的聊天聲,都讓整個別墅顯得格外溫馨。
南灣只有在她們身邊,才能放下一切防備,整顆心都是寧靜的。
知道她在問什麼,但懶得說,扯開了話題,“你什麼時候出國?”
沈之媚頓了頓,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水墨般的眉眼之間隱着淡淡的憂愁。
拿起一杯茶,小口喝着,“可能是元旦前後吧,等嘉樹幼兒園放假,給你帶我才能放心。”
南灣點了點頭,歪着腦袋靠在她肩上,“好想三哥啊。”
沈之媚笑,“想他罵你了?”
“不不不,是想他收拾你。”
沈之媚,“......”
——-——
吃過晚飯,還不到八點。
沈之媚回南家陪兒子,南灣睡不着,一個人又很無聊,就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許淑玉把事先準備好的保溫壺拿到客廳,叫南灣,“囡囡啊。”
南灣應了一聲,“嗯?”
許淑玉把保溫壺放在桌面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開口,“你十二點才上班,現在還早,反正是開車,你把雞湯給慕桓帶回去,讓他趁熱喝。”
雞湯......
南灣的視線從電視機的顯示屏移到桌面上的保溫壺,再到身側奶奶慈愛的臉頰,抿了抿脣,“那個......他應該吃過飯了,我一會兒先拿到醫院,天亮了再帶回家。”
“第二次熱味道就不對了,”許淑玉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南灣的手臂,故意做出嫌棄的模樣,“奶奶困了,你在這裡會打擾我休息,趕緊走。”
南灣,“......”
坐着不動,打算裝死。
然而,五分鐘後,她就被連人帶包的‘趕’出了別墅大門。
南灣站在寒風中,看着手裡的保溫壺,覺得心有些痛。
她中午已經說晚上不回家了,可現在不僅非得回家,還要帶上奶奶的暖心問候。
顯得她很沒有原則,嘴上一套,身體一套。
閉了閉眼,幾秒鐘後,上了車,開往北岸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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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傍晚的時候就開始鬧肚子,連跑了四次衛生間之後,就脫了水,臉色蠟黃,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趙櫻去藥店買了止瀉藥,喂她吃下以後,關心的說,“周姨,你身體不舒服就先躺着吧,等先生回來需要什麼,我來做就行。”
周姨覺得奇怪,她今天吃的東西跟平常一樣,以前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但身體難受的很,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有氣無力的開口,“那就辛苦你了小趙。”
趙櫻幫她掖好被角,安慰道,“沒事,平時都是周姨你照顧我比較多,再說了,先生每次回家都不怎麼需要人伺候的,頂多就是泡杯茶,我一個人可以。”
周姨掌心捂着肚子,閉上了眼睛,虛弱的說,“好,那我就先睡了。”
“嗯,你睡,我出去的時候幫你關門。”
......
慕瑾桓結束最後一場視頻會議,回到家已經是快九點了。
一晚上沒睡,再加上高強度的工作,讓他眼底有了淡淡的疲倦,但依舊掩蓋不了身上矜貴淡漠的氣質。
趙櫻把拖鞋從鞋櫃裡拿出來,放在慕瑾桓腳下後,就退了兩步,恭敬的問,“先生,您回來了,需要準備夜宵嗎?”
慕瑾桓沒有看她,淡聲道,“泡杯茶送到書房。”
臥室是他睡覺的地方,不想沾上亂七八糟的味道。
聞言,趙櫻心底一喜,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分毫,“好的。”
等慕瑾桓踏上樓梯後,趙櫻才起頭,看着那欣長挺拔的身影,眼裡的愛慕不加掩飾。
走到餐廳,取了乾淨的茶杯,放入茶葉後,往周姨房間的方向看了看。
確定沒有第二雙眼睛之後,才從口袋裡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快速的倒入杯子裡,由於太過緊張,撒到桌面上的粉末她直接就用袖口擦掉了。
深呼吸,小心翼翼的將粘在杯口的藥粉用紙巾擦去,加入開水,等了將近兩分鐘,心跳才慢慢恢復正常。
然後端上樓,站在書房門口敲門,敲了三次都沒有得到迴應,猜想裡面應該是沒有人,所以直接推門進去了。
燈和電腦都是開着的,但她沒有看到那個男人。
鬆了一口氣。
還好......
她太緊張了,在那樣銳利的目光下,她怕自己一分鐘都堅持不了。
放下茶杯後,連忙退出書房,回到客廳,假裝在整理沙發和茶几,但一直都在注意二樓的動靜,眼睛也時不時就會往樓上看。
二十分鐘後,趙櫻終於等到慕瑾桓從臥室裡出來,筆挺的黑色西裝被墨綠色的睡袍所取代,短髮還是溼的,少了西裝革履的疏離感,多了幾分隨性。
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直接走進了書房。
直到關門聲響在耳邊,趙櫻才直起身體,看了一眼二樓書房的方向,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換上那件從情趣內衣店買的睡衣過後,站在鏡子前,肌膚在黑色蕾絲睡衣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白皙,纖細年輕的身子玲瓏有致,胸前的柔軟呼之欲出,睡裙幾乎都包裹不住。
是正常男人都不會拒絕送到嘴邊上的美味。
從耳根開始,漸漸變成紅色。
轉身,噴上了那個女人慣用的香水後,關了所有的燈,藉着淡淡的月光上樓,走進了臥室。
——-——
慕瑾桓瀏覽着郵件,茶喝完大半杯後,額頭開始起了一層薄汗。
即使關了暖氣,依舊覺得渾身躁熱,黑眸裡像是捲了一把火苗,冷峻深邃的臉龐此刻是不正常的煩躁。
繞了繞半溼的短髮,推開鼠標,站起身準備回臥室衝個涼水澡。
剛進門,還未開燈,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身體裡的那股躁動便更加強烈。
他是男人,如果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這三十四年就算是白活了。
打開燈的瞬間,眼神陰鷙的彷彿是浸了寒冰一般。
躺在被褥裡的趙櫻從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心就開始‘砰砰砰’的跳,相比起來,欣喜多餘害怕。
因爲......那一袋藥粉,她全部都放進了杯子裡,賣家跟她說,只需半包,性無能的男人也能勃起,不管牀上的人是男是女,脫了褲子就會上。
她知道那是誇張的說法,但她只有這一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只能硬着頭皮祈禱那藥能發揮最好的效果。
沉沉的腳步聲響起,那一步一步都走的極慢,似乎就踩在她的心臟上,男人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度。
等到他走到牀邊的時候,心臟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
手指緊緊的攥着被褥,嬌羞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那一雙深藏不露的鷹眸。
沒有她以爲的慾望,更沒有她以爲的沉淪。
而是......蝕骨的陰佞。
慕瑾桓俯身,半張臉沉在陰影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上趙櫻的下巴,擡起。
居高臨下的俯視,削薄的脣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嗓音陰冷,“是誰借給你的膽子,敢算計到我的頭上?”
每一個字,他都說的極慢。
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傳來,趙櫻幾乎以爲自己的下巴已經脫離身體了,看着那張宛如能地獄般陰沉的臉旁,牙齒開始打顫,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些事先想好的聞言細語全都不記得了。
恐懼,腦子裡只剩下恐懼。
慕瑾桓眉宇之間的暗色越來越濃,手指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反而話音卻變得柔緩,漫不經心的問,“往茶裡下了藥,還故意噴了灣灣常用的香水,憑這些東西,你就妄想爬上我的牀?”
這種情況,他的嗓音越是緩慢,就越可怕。
趙櫻的半個身體都被提了起來,被褥滑落,露出了豐滿的柔軟,劇烈的起伏着。
趙櫻擡手抱住男人的腰,把自己全都貼上去,哆嗦着開口,“先生,我......我喜歡你,不不不我愛你,我是乾淨的......”
話還未說完,身體就被一股力拽開,直接跌倒在地板上。
“啊!”
劇烈的疼痛讓趙櫻清醒一些,知道自己只能破釜沉舟。
顫抖着身子爬向牀邊,原本就經不起拉扯的蕾絲睡衣此刻已經是破碎的,接近於半裸。
慕夫人給她的任務,就是爬上這個男人的牀,然後讓那個女人知道,自動離開慕家。
慕夫人說:南小姐嫁到慕家爲的不是錢,只是一個庇護而已,那樣高傲的人,不可能容忍丈夫在自己懷孕的時候偷腥,對象還是一個保姆。
如果她做不到,慕夫人就會毫不留情的再換一個,她得不到錢,父親的欠下的賭債就沒辦法按時還清,那些人就會拿她的身體去賺錢。
她不要......
“先生,先生,”她爬到男人的腳邊,寡白的小臉淚如雨下,楚楚動人,“我......我什麼都不要,只求一晚。”
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將自己的紅脣湊向那英俊如斯的男人。
慕瑾桓低低緩緩的笑,修長的手指捏着趙櫻的脖子,話音裡蓄着蝕骨的薄涼,“只要一晚?”
脖子被扼住,他並沒有使力,反而似乎更像是在撫摸,趙櫻臉上展出欣喜若狂,嗓音柔軟婉轉,“先生,我是處,是乾淨的,就只要一晚,我保證等太太明天回來,就不會再纏着你。”
彷彿吃了藥的人是她,呼吸和身體都熱了起來,只想把自己給他。
這樣想着,她也就這樣做了,扯掉身上鬆鬆垮垮的布料,主動靠近。
然而,男人的漫不經心的話讓她臉上的表情一落千丈。
“我有很嚴重的潔癖,像你這樣的犯.賤.淫.蕩的女人,就算是給我下了藥,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只會覺得噁心,硬不起來,因爲......太倒胃口。”
身體再一次被推到在地,毫不憐惜。
她難以想象,如此高貴優雅的男人,也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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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灣回來的路上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堵了將近半個小時,到家的時候,是九點五十分。
開門,換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