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個女人就跟沒事人一樣,還有空犯花癡。
顧霆宣緩步走到飲水機那邊,倒了杯水,陪她看了一會兒。
本想等她自動發現他的存在,怎料喬暮暮這個花癡女人,竟然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屏幕看,毫無二心。
看樣子,只有他走到電視屏幕前面擋住她的視線,才能讓她發現他的存在了。
可他是顧霆宣,堂堂JC總裁,高高在上的身份以及與生俱來的優越感,絕不允許他這麼做。
顧霆宣煩躁地擰眉,心頭似被千萬只螞蟻撓着一般,不舒服,一下子喝完一杯水,正好等到了廣告時間。
顧霆宣將水杯放回櫃子裡頭,這時喬暮暮嘆了口氣,“唉,又是廣告。”
他的手僵滯了一會兒。
“你!”片刻後,喬暮暮大聲喊了起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霆宣眉目間劃過一絲煩悶,心頭說不上的不帶勁。
“剛回來。”他的聲音沉的可怕。
喬暮暮往後縮了縮,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顧霆宣的聲音聽上去像極了電視劇裡的反派boss,陰沉沉又帶點華麗,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劍封喉。
“哦。”喬暮暮小心地應着,琢磨着要講的話。
“以後不能再用這部電視機。”顧霆宣冷冷地說道,一邊說一邊把電視機前的防塵網罩拉了下來,擋住了電視機屏幕。
“爲什麼!”喬暮暮一臉懵逼,然後又瞬間暴起,還有沒有天理了,電視機都不能用,霸道又可恨。
“省電。”顧霆宣嘴邊噙着絲冷笑,眸色幽黑的深不見底。
省電,他顧大總裁缺這點電費錢嗎?
“電費多少?我出!”喬暮暮咬牙切齒。
“那好,順便把房租付了,水費也順便付了。”顧霆宣雙手抄兜,冷笑睨她,十分的高貴,睥睨之勢。
喬暮暮懵了,秀眉微揚,“喂,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呀,再說了,我現在是你妻子。”
顧霆宣站在那裡,脣角微微上揚,目光深沉,彷彿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別忘了,我們是有結婚協議書的,你婚後的一切都得聽我安排。”
“你不講理。”喬暮暮磨牙切齒,眼前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可惡,討厭得很。
“隨你認爲。”顧霆宣對她的抨擊毫不在意,漫不經心道,“兩個選擇,一,從此不許再用這部電視,二,房租,水電費,煤氣費,都付了。”
說完,慢悠悠地往樓上走去,皮鞋踏在大理石上面的聲音,喬暮暮怎麼聽都不順耳,捂住耳朵在沙發上氣鼓鼓地坐着。
思考了半天以後,喬暮暮驀然站起,眼睛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嘴角的笑意彷彿從烏鴉嘴裡騙到肉的小狐狸一般,行,他不讓她看,她偏看,她不僅要自娛自樂,還要擾民,看他能把她怎樣。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喬暮暮很快地付諸實踐,現在是晚上十點,家電門店十二點關門,還有時間。
拿出手機,用QQ查了一下號碼,撥了過去,“喂,是家電商城嗎?請問現在可以送貨上門嗎?不可以呀,誒,我真的有急用,要不我給你們加錢好不好?”
掛下電話後,喬暮暮暗暗地興奮,又蹦又跳。
“你在做什麼?”樓梯處傳來男人含怒的聲音。
喬暮暮擡頭望去,笑吟吟道,“沒呀,太興奮了,睡不着。”
“睡不着?”顧霆宣眯眼,一步一步走下來,漸漸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那眼神彷彿惡魔一般,鎖着她。
喬暮暮感覺無處可逃,閉着眼道,“對啊,你睡得着就去睡呀,我又不打擾你。”
“正巧。”顧霆宣聲音染了點低啞,在深夜裡顯出一絲曖昧,“我也睡不着,不如我陪你。”
喬暮暮一聽,往後直退兩三米遠,乾乾地笑,“不用了,您日理萬機的,要早點睡纔好。”
此刻顧霆宣穿着一件休閒的黑色襯衣,解開了胸前兩顆釦子,露出了健碩的胸肌,他勾脣冷笑望着她時,她也同樣直勾勾地看着他。
目光一不小心就歪到了他那誘人的胸肌上。
不一會兒便感應到顧霆宣冷冰冰的目光,喬暮暮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回到沙發上乖巧地坐着。
“不繼續看了?”顧霆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帶着揶揄。
“有什麼好看的。”喬暮暮咕咚咕咚地喝完一杯水,抹了抹嘴角水漬,坐懷不亂的模樣,“又不是沒看過。”
這句話一出,喬暮暮便被自己給嚇到了,天,早知道就不死要面子了,這不就是在活生生提醒兩人之間那不可言說的那一夜嘛。
他……會不會以爲她這是在暗示什麼?
喬暮暮心臟撲通撲通跳着,面不改色,強裝淡定地偷偷瞟了他一眼,一擡眼,就與他意味深濃的目光撞上,一下子敗下陣來,低着頭,再也不敢亂瞄。
顧霆宣看着她這副畏畏縮縮,小心謹慎的樣子似乎頗覺有趣,站在原地,看着她低下頭的模樣,彷彿是見生的小貓咪。
他這個鐘點應該去睡了,可這一刻他毫無睡意,不得不承認,他被她的話撩撥到了。
他眯眼回想了一下那晚,滋味真的不錯,讓人迫不及待地想嘗試第二次。
有無數女人想方設法地想要爬上他的牀,他雖然也允許了幾個,但他其實大多時候清心寡慾,對這方面並無強烈需求,因而和那些女人做的時候都像例行公事一般,做完了,爽了一時,再無滋味。
可喬暮暮卻似有不同,她給他的感覺,很特別。
至於昨晚的那些不快,顧霆宣覺得,如果能和她再上一次牀,她說的那些不中聽的話他可以選擇性忘記。
兩人各懷心思,喬暮暮腦子裡頭的那點旖旎之念也去的差不多了,便大大方方地擡頭,瞪他,“你爲什麼還不去睡?”
“睡什麼?”他的語氣清淡,但仔細聽仍能聽出一絲壓抑。
“睡覺啊。”喬暮暮感到莫名其妙。
顧霆宣帶着幾分玩味的,低笑了幾聲,“我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