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半的時候,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走到公司樓下,剛站一會兒,一輛黑色的敞篷跑車停在了面前。
喬暮暮睜大眼睛,看着車上的男人,帥的晃眼,正是顧霆宣這狂拽酷炫的男人,
今早還是蘭博基尼,下午就換了一輛跑車。
有錢任性,果然男人有錢喜歡玩車是不變的真理。
“還不趕緊上車。”顧霆宣語氣很是不耐,一聲令下,威嚴十足。
“卡哧”一聲,車門被打開,喬暮暮仍在原地發呆。
“你和我是同步下班嗎?不對,JC公司離這裡挺遠的吧。”喬暮暮懵住了,她是看不懂了,顧霆宣怎麼每次都能那麼準時。
顧霆宣卻無心回答她,語氣十分不耐煩地催促,“還不上車,唧唧歪歪,這裡不能停車的。”
那你還停?還以爲你不知道交通規則呢。
喬暮暮拂了拂額頭流海,四處張望,真想叫個交警來把他拖走。
但想到今天這位爺給自己解圍的事,喬暮暮也就心底發幾句牢騷,還是很乖地上了車。
結果,之後的路程就是一路火花帶閃電,不帶喘氣的,喬暮暮感覺自己快要被撕裂在狂風之中。
到了別墅門口,她一下車就在那裡乾嘔。
顧霆宣十分冷漠地看着她在那裡要死要活,笑得高冷又欠揍。
喬暮暮恢復過來後,瞪他一眼,“開那麼快,謀殺呀。”
顧霆宣脣角微勾,睨着她的目光無語又嘲諷,“坐公交的命。”
喬暮暮咬牙,忍氣吞聲地進了屋,換好鞋噔噔噔地上了樓,沒過多久,顧霆宣一個電話打過來,催她做飯。
喬暮暮將手機往牀墊上一摔,暫時解了氣,噔噔噔地又下了樓,因爲冰箱在客廳進門靠牆處,她便在客廳門口多逗留了一會兒,斜眼瞥見顧霆宣看她之時嘴角那欠揍的笑意。
那彷彿是在說:黃臉婆的命。
她忍。
喬暮暮面帶微笑地打開冰箱,裡面食材特別多,很多肉類,新鮮的很。
喬暮暮一向不挑食,吃啥也無所謂,但她記得顧霆宣是挑食的,還是個不愛素食的人,只是難爲他身材這麼完美。
現在還對顧霆宣懷有飆車之恨的喬暮暮果斷拋棄肉類,選了一些青菜土豆,水豆腐,蘿蔔,南瓜,到廚房折騰了近一個小時,弄了四菜一湯,端到飯廳的時候,她親眼瞧見顧霆宣發怒之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喬暮暮卻渾然不知一般,禮貌地微笑,“顧總,吃飯了,來,多吃點。”
她越說,顧霆宣越是臉色難看幾分,她心底不斷地竊笑。
顧霆宣眯着眼,冷冷道,“我可不知道顧家已經窮到吃不起肉了。”
喬暮暮狀似無辜地眨了眨眼,等他盯着她看時,便嘟着嘴巴,滿臉一片良苦用心的表情,“吃素菜對身體好,這青菜維生素多,這土豆纖維素多,這蘿蔔對視力好,防止夜盲,還有這豆腐,高鈣低脂,利於減肥,這幾樣加起來啊,保管你長命百歲。”
顧霆宣黑了臉,“重做。”
他的聲音很嚴肅,似乎真的動了氣。
喬暮暮無奈地瞅着他,嘆了口氣,也沒真去廚房重做,反而走到他身邊,拿起一個碗給他舀了半碗白米飯,夾了點青菜,溫吞道,“其實我做菜挺好吃的,做素菜更有水平,你試試味道怎樣?”
“聽不懂人話?”顧霆宣此刻臉上的怒氣消失,臉上泛着毫無情緒的笑意,若是熟知他的人必然知道這是他發火前的預兆。
喬暮暮當然看得懂他的臉色,但依舊無動於衷,將飯挪到自己面前,自個兒吃了起來,她的吃相文雅,細口咀嚼,臉上情緒淡淡,話語卻添了絲無奈與溫柔,“我說真的,你不要挑食,現在你年輕力壯,看不出問題,但人到中年,身體機能下降,飲食必須要清淡一點了,你現在不改,老了也不容易改,而且老年人的味覺淡,那時候纔要命呢。”
她說的頭頭是道,見顧霆宣怒意漸漸從臉上消失,放下碗筷,搖了搖頭,嘆道,“顧總,您在商界謀略無雙,點石成金,怎麼在生活上這麼小孩子氣呢。”
她低頭的時候幾絲黑髮從後面垂了下來,在光線中隱隱約約泛着金光,襯得她的膚色更爲白皙,她的側臉娟秀,脖子細長,如天鵝一般,優美流暢的線條令人悅目讚歎。
顧霆宣不滿地盯她一眼,見到此情景,怔了怔,倒也什麼話也不再說,拿了碗盛了滿滿一晚,夾了許多菜,大口大口地吃飯。
喬暮暮看着他的吃相,不禁失了笑,明明昨天看來還像個優雅的貴族,吃飯都慢條斯理的。
今日嘛,依舊像個小孩子。
吃完飯,刷好碗筷,喬暮暮便去洗澡,顧霆宣走到房間門口,聽到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以及她那細長優美的脖頸,真想在那裡留下烙印,至少看上去不是一片雪白。
想到這些,顧霆宣莫名一陣口乾舌燥,眸色暗了暗,毅然回房。
喬暮暮披着浴巾走進房間,手機鈴聲剛好響起。
叮鈴鈴的,似在催命。
她也來不及擦乾頭髮,匆匆跑到牀邊,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周雪兒,她的好閨蜜。
笑意甜甜地接了電話,“喂,這麼有空。”
“廢話,你以爲我是你。”周雪兒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客氣。
喬暮暮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是不是想我想的不得了?”
“是啊,特別想找你玩。”周雪兒語氣又有了點幽怨。
“嗯,我也想。”
“真的嗎?那我現在就去找你,你在哪兒呀,我和你一起去吃燒烤吧,最近城東新開了一家燒烤店,味道特別棒。”
喬暮暮一聽這話,滿臉黑線,就她這人,吃了燒烤不夠,還要喝酒,說什麼有酒有肉才盡興,結果酒量三杯倒,喝完就發酒瘋,有一次還差點把人家攤子給砸了,虧的要她幫這醉酒的瘋子向老闆娘點頭哈腰地道歉,被老闆娘罵的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