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們不要聽她亂說,她說的都是假的。”喬暮暮不顧護士的阻攔,對着門外大聲喊道。
警察莫名其妙地看着喬暮暮和劉薇然,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你要自什麼首,把話說清楚。”警察不太相信地看着劉薇然,只覺得她是個搗亂的主。
“你們警察局有人見過我,我們回警察局再說,以免裡面那個病人情緒不穩。”劉薇然回頭看了一眼情緒激動的喬暮暮,冷冷地說道。
“那你就跟我同事回警察局去吧!”其中一個警察對劉薇然說道。
“不要!劉薇然你不要去!”
喬暮暮眼睜睜看着劉薇然和一個警察消失在門口,對着外面大喊,還要掙脫護士的控制。
留下的警察皺着眉頭走進病房裡,幫着護士將喬暮暮控制在病牀上,“你再這樣吵鬧我們就帶你回警察局。”
這個威脅,讓喬暮暮安靜了下來,她不再敢大喊大叫,但她也仍然沒有放棄阻止劉薇然。
“警察同志,剛纔那個女人無論說什麼你們都不要相信。”喬暮暮拉着警察的衣角,急切地說道。
警察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着喬暮暮,“你不會是怕她站出來指認你吧!”
“不是不是!”喬暮暮拼命地搖頭,“她想幫我頂罪,她沒有殺人!”
“頂罪?你們是什麼關係,她爲什麼要幫你頂罪?”警察覺得有些好笑,真不知道現在的人都怎麼了,連殺人的事情也可以當玩笑。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因爲我……”喬暮暮差一點就要說出自己懷孕的事情,但最後話到了嗓子眼,還是嚥了回去。
“這是殺人罪,很有可能要判死刑的,你朋友要是真幫你頂罪,膽子也太大了吧!”警察把喬暮暮的話當成了玩笑。
面對警察的不信任,喬暮暮感覺自己好無助,“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幫幫我!”
“放心吧!如果她真的沒有做過,想幫你頂罪都頂不了。”警察對喬暮暮說道。
喬暮暮這才放下心來,就在這時,顧霆宣走了進來。
“怎麼就一個警察在這裡?”顧霆宣看了看門口,沒有看到其他在這裡值班的警察。
“你還挺細心的嘛!剛纔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鬧事,被帶回警察局了。”留在這裡的警察對顧霆宣說道。
鬧事?顧霆宣馬上來到喬暮暮的牀邊。
“你沒事吧?是誰來鬧事?”顧霆宣連忙問道。
“是劉薇然,她不是來鬧事的,她是來跟我和好的。”喬暮暮對顧霆宣說道。
“和好?”顧霆宣有些疑惑。
“她說她要去幫我頂罪,說人是她殺的,我好擔心,你幫我去警察局看一看好不好?”喬暮暮對顧霆宣祈求着。
顧霆宣想了想,答應了喬暮暮。
警察局裡,之前接待過劉薇然的那幾名警察來到問話室,對劉薇然大量了一番。
“你看起來有些面熟啊!”警察說道。
“是的,我上次來過。”劉薇然拿出自己包包裡的墨鏡,戴在自己臉上,然後又摘了下來。
這幾個警察一下就認出她來,“你是上次來提供線索的那個女的,怎麼了?這次又發現了什麼線索?”
劉薇然停頓了片刻,開口道:“我這次不是來提供線索的,我是來自首的。”
聽到劉薇然的話,這幾名警察感到詫異,“自首?”
“是的!人是我殺的,和喬暮暮沒有關係,你們要抓就抓我吧!”劉薇然很認真地說着。
但這話,立刻讓這羣警察大笑起來。
“這位姑娘,你不要把警察局當成好玩的地方,一會兒來指證別人,一會兒又說自己纔是殺人兇手,你在拿我們開玩笑嗎?”警察笑着說道。
“我沒有開玩笑,這次是真的,如果你們要抓喬暮暮,會害了一個好市民。”劉薇然堅定地說道。
她的態度,讓警察們有些遲疑了。
“你說人是你殺的,那你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法官還是會判她有罪。”警察對劉薇然說道。
“我有證據,我還有喬暮暮當時不在場的證據。”劉薇然丟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警察們馬上警惕了起來,繼續追問其中細節。
“事發的那天晚上,我的司機曾經在馬路上見過喬暮暮,當時喬暮暮的確很想去找葉紅梅和喬雅子報仇,但她去錯了地方,她在已經查封的喬氏別墅徘徊了一宿。”劉薇然將一堆照片擺在了桌上。
警察拿起這些照片,照片上顯然是從監控錄像上截下來的,上面還有時間記錄。
“那你爲什麼要殺葉紅梅和喬雅子?”警察對劉薇然問道,他們開始有些相信劉薇然所說的話了。
“我心情不好,碰巧到海邊散步,撞見了準備逃走的葉紅梅母女。”劉薇然開始說着。
警察們面面相覷,認真地聽着劉薇然說話。
“那她們怎麼會被你殺死?”警察好奇地問道。
“她們和喬暮暮有很深的結怨,而我是喬暮暮非常好的朋友,她們自然把我也當做是敵人,想把我拉上船綁架我,情急之下我撿起岸邊的鋼筋狠狠地打了她們的頭。”
劉薇然將當時現場的情況,稍作修改以後,像說故事一樣說了出來。
“然後她們就被你推進了海里是嗎?”警察跟着問道。
劉薇然搖了搖頭,“不是我推的,但是我那一棒子可能打的太用力了,她們昏迷之後掉進了海里,萬萬沒有想到我的手錶竟然會掉在現場,我原本以爲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劉薇然做出非常懊惱的樣子,雙手抱着頭。
“那你當初爲什麼要說這塊手錶你已經還給喬暮暮了?”警察還是有些疑問需要解開。
“當時你們都懷疑是喬暮暮乾的,我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嫁禍給她,所以我纔會一直帶着墨鏡,因爲我不敢讓別人知道我這樣做。”劉薇然解釋着。
警察們大概已經弄清楚了當時的狀況,劉薇然所說的卻是和情況吻合,也能解釋得通。
而且當時法醫鑑定的結果並沒有大肆公開,劉薇然既然能知道死者是用鋼筋暴擊頭部導致昏迷落水,恐怕她就是那個兇手無疑。
“謝謝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按照規定,我們現在需要將你拘留!”
警察拿出冰冷的手銬,銬在了劉薇然的雙手上。
“不過你主動來自首,又是出於自衛,我想法官應該會輕判吧!”警察在劉薇然的耳邊說道。
劉薇然點了點頭,跟着警察被帶出了審問室,朝關押室走去。
在外面的大廳,劉薇然看見了正匆忙趕來的顧霆宣,她對顧霆宣露出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