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放開秦莯初,起身下牀。
秦莯初以爲顧朝不打算再糾纏她了,心裡突然有些澀澀的感覺,彆扭,很不舒服。不過她的不舒服,只維持了短短几十秒鐘,因爲顧朝很快便又回到她身邊,往她的手指上套了個東西。
“不許再摘下來。”顧朝霸道地命令。
木木執意要帶着杜若的戒指,他可以容忍,但是有一點,木木不能厚此薄彼,她也要帶着他的。這樣才公平。
“我就算戴着它也已經沒有意義,它只代表一個過去的回憶。”秦莯初看着顧朝,說道。
顧朝重新躺回秦莯初身邊,說道:“你只要戴着它。”
“我的未來是杜若。”秦莯初閉上眼睛,想要拒絕顧朝,至少要讓他知難而退。她已經答應杜若的求婚,她不想傷寒那個好男人。她的理智告訴她,顧朝對她而言,代表的是“傷害”。
“你隨便嘴硬。”顧朝氣得用力咬了一下秦莯初的雪頸,在那上面烙了一個清晰的牙印,彷彿是想烙上他的標籤。
見自己駁不過顧朝,秦莯初只好閉嘴,不再說話。雨後的夜晚,空氣中透着寒意,她怔忡地望着窗外,烏雲被風吹散後,露出清澈的夜空。他們的關係也能如這雨夜後的夜空一樣,放晴嗎?
“你這個下賤女人,竟然想懷我兒子的種?不要臉的東西!你不就是看上我顧家的地位跟錢了嗎?我告訴你,我們顧家的門永遠也不會爲你敞開。”趙珂惡毒的話猶在耳邊,痛還那麼清晰。她不過是愛上顧朝,卻因爲身世而痛失第一個孩子。當年,她的自尊當初被婆婆狠狠地踐踏,她還能再去承受這種污辱?
不!
一想到趙珂,想到顧定邦,她便全身冰冷,連身後顧朝熾熱的體溫也溫暖不了她的身體。
“媽媽,冷。”顧然突然蜷縮着小小的身體朝她靠過來。
她心疼地把他摟在胸前,將臉貼在他冰冷的小臉上。
顧朝不能溫暖她,可是她能溫暖她的兒子。
……
一夜,睡着渾渾沌沌,忽睡忽醒,第二天醒來,秦莯初的臉上出現兩個明顯的黑眼圈。
“爸爸,你說媽媽什麼時候醒?”顧然悄聲問着身旁的顧朝。
聽到兒子的聲音,秦莯初便徹底清醒過來。只見顧然正趴在顧朝的胸膛上,含着手指看着她。
“小然?你們什麼時候醒的?”她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早上八點多鐘,她竟然睡過頭了。
“然然跟爸爸很早就醒了,爸爸說讓媽媽多睡會兒,不讓然然吵媽媽。”顧然從顧朝的胸膛上爬下來,躺到秦莯初懷裡,“媽媽,你還睡嗎?”
“不睡了。”秦莯初溫柔地揉揉兒子的頭髮,寵溺地笑道,“媽媽再睡,要連午飯也錯過了。”
“然然好想吃媽媽包的餃子。”顧然擡起頭,開心地說道。
顧朝聽到兒子的話,也跟着笑了。他貼上來,將老婆兒子一起抱住:“兒子跟我一樣,就愛吃你包的餃子。木木,你以後專門負責餵飽我們爺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