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沒把母子天性算在裡面。”顧定邦嘆了一口氣。小然對秦莯初的感情，就是天意。親生母子之間的血緣牽繫，是無法阻隔的。
“爺爺，我可怎麼辦？”林染傷心的問道，“爲了顧朝，我什麼都可以放棄。這些年我替他養兒子，無怨無悔，他卻說不要就不要我了，現在還跟我爭小然的監護權。”
“箇中原因你也要問一下你自己。”顧定邦並沒有完全替林染說話，反而帶着一種責備的口氣。
“媽……”林染無助的看了一眼趙珂，想要尋求她的支持。
“別叫我媽，誰嫁給顧朝誰纔是我兒媳婦。”這一次趙珂的話有些無情。林染沒照顧好小然，被小朝厭惡，這一次，她要站在兒子跟孫子這邊。雖然她不喜歡顧朝再娶秦莯初，但是她同樣不喜歡有人虐待她親孫子。
“爺爺，媽，你們不幫我就真的沒人幫我了。我不想失去小然的監護權。”林染有些焦急。如果失去小然，她還拿什麼去控制顧朝？
“你還想做小然的媽？”顧定邦肅冷地問道。
顧定邦的語氣讓林染嚇了一跳，她趕緊解釋：“爺爺，我真心知錯了，我會做個好媽媽，再也不虐待小然。”
這時，正好有護士進來給顧定邦換藥，對方看到林染跪在牀邊，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想到這幾天的豔照門風波與虐子風波，便露出一種看到好戲的表情。
林染被對方的表情刺激到，狠狠地瞪了回去。
“還不起來？你要出醜到什麼時候？”趙珂黑着臉訓斥着林染。林染這個樣子若被傳出去，會被人說他們顧家仗勢欺負人。
林染趕緊從地上站起來，乖巧地站在牀邊。
等護士走後，林染便焦急地說道：“爺爺，您得幫我。當初一切都是你們的主意，我付出了三年多的青春，還幫你們顧家養……你們不能就這麼拋下我不管。”
顧定邦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堪。當年，是他執意將小然從B城抱回來，是他讓剛剛喪子的林染做了小然的媽媽。他現在撒手不管林染，是爲不仁。
“現在的問題是顧朝根本不想娶你。”趙珂開口，替公公解圍，“林染，不是我說你，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你要別人怎麼幫？”
“你們讓顧朝撤回起訴。”林染立刻提出要求。
“顧朝要回監護權也沒有錯。小然是時候該入顧家戶籍了。”趙珂不但沒同意林染的提議，反而非常贊同。
“媽！”林染急了。
當初出主意的是趙珂，現在反對她當媽的也是趙珂。
“小然是顧家的子孫，入不得籍？”趙珂冷着面看着林染。在林染尷尬地搖頭時，她又跟了一句：“你若有本事就把顧朝搶回來，小然還是你兒子。”
“媽說的是。”林染微彎着腰，點了點頭。
顧然趴在趙珂懷裡，偷偷地看着林染。他可不可以不做媽媽的兒子？
他想要做乾媽的兒子。
“奶奶，爸爸怎麼還不回來？”
“乖。你爸爸公司有點事，辦完事就會回來。”趙珂摟緊顧然，換了一種慈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