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兔子……”聶寒秋突然皺了皺眉頭,聲音低沉地開口說了幾個字。
“這隻兔子怎麼了??”李佩佩跟初夏兩個人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臉好奇地打算看他怎麼殺兔子。
那兔子聽到聶寒秋的聲音,頓時滿臉期望地擡起頭來看着他。
“這兔子……”聶寒秋目光深沉地看着它,脣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容,繼續道:“要是在客廳殺的話,豈不是要弄髒地板了??”
“啊?”李佩佩微微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道:“是啊,咱們應該去廚房殺啊。”
“嗯……”聶寒秋點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說,我也不是老手,這第一次殺兔子,難免不知道要從哪裡下刀比較好,萬一我這好幾刀下去,那兔子還活着怎麼辦??”
“沒關係啊,你再多來幾刀,它不就死了??”李佩佩接着他的話,隨口回答道。
“……”
季清和聽到他們討論的內容,突然又開始後悔自己剛纔怎麼沒有直接暈過去了……
哎……吾命休矣……
“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不用直接下刀。”聶寒秋看着茶几上的兔子已經快要了無生氣的樣子,強忍着笑意,朝着她們二人道:“直接燒一鍋開水,把這兔子往開水裡面一丟,瞬間就能直接燙死了,而且燙死了以後還能順便拔毛,屍體上又沒有任何傷口,到時候清蒸好了吃起來,也覺得看起來比較美觀。”
“啊??”李佩佩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扯了扯嘴脣,最終弱弱道:“這個……反正負責操刀的是你,就隨便你怎麼弄吧……”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啊??”初夏有些不太忍心地朝着聶寒秋問道,她轉頭看了一眼那趴在茶几上的兔子,小聲道:“我怎麼覺得那兔子好像能聽懂我們說話啊,我看它都快要哭出來了……”
“噗……”聶寒秋聽了初夏的話以後,終於還是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初夏擡起頭來,滿眼疑惑地看着他。
卻沒有想到,聶寒秋臉上的笑意卻好像收不住一樣,那雙深邃的眼眸笑得彎起來,彷彿是天上的月亮一般,他伸手摸了摸初夏的腦袋,然後將手中的那把菜刀丟到客廳旁邊的桌子上,轉過身來,看着李佩佩語氣好笑地朝着她問道:“佩佩,清和他……之前有沒有跟你談過他的事情??”
“啊??”李佩佩微微怔了一下,不明白爲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提到這件事情,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道:“他……他說過了……他說他跟你都是魔族的……還說在他三十歲生日的時候,我可能會被他變成男人……”
“除了,他沒有再說別的??”聶寒秋微微挑眉,看着李佩佩疑惑的表情繼續問道。
“沒了吧……”李佩佩遲疑着搖了搖頭,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道:“他就說了這些。”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聶寒秋面帶笑意地瞥了一眼茶几上那隻萬念俱灰的兔子,聲音低沉道:“告訴你他的原身其實是一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