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秋的戰鬥力,應該是明天下午過來吧?”江清秋似乎是還嫌初夏窘迫的不夠,忍不住又笑着添了一句。
初夏正樓梯下走的腳步,一下子便頓在那裡,下去也不是,回去也不是,一張白皙粉嫩的小臉只是漲得通紅。
她有些怨念地瞪了聶寒秋的一眼,真是的,都怪這傢伙……
明明什麼都還沒發生,卻被他們說的,好像早已經乾柴烈火一般。
聶寒秋卻是依然一副淡淡的神色,看着江南和江清秋,聲音清冷道:“別逗她,她臉皮薄。”
“呵呵,初夏啊,快下來。”江南瞭然地笑了一下,朝着初夏招了招手,一臉慈祥地朝着她說道。
初夏頓時如同獲了大赦一般,趕緊跑過去,坐在江南的另一邊,正好靠着聶寒秋。
“你倆這麼晚來,是有什麼要緊事麼??”聶寒秋懶洋洋地朝着沙發上面一仰,一雙幽深的眼眸淡淡地瞥着他們。
江南和江清秋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猶豫什麼,只是過了一會兒,江南終於輕輕咳了兩聲,一臉沉重地朝着聶寒秋道:“寒秋啊,其實說起來,我算是你的伯父,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我這兒長大,我也一直將你當成我的兒子,而你,在知道真相以後,還願意叫我一聲爸,我也十分感動……只是……”
他的聲音頓住了,似乎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纔好,竟然有些踟躕彷徨。
“寒秋。”江清秋聲音溫潤地接過話頭,面帶微笑地看着他,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情,本該過一段時間再說,可是眼下,形勢緊迫,我們也不得不早做打算……”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中拿出一個信封,推倒聶寒秋的面前,繼續道:“這裡面,是一張支票,足夠你和初夏兩個人去國外生活一段時間,放心,這裡面的錢很乾淨,是他們不會追查的部分。”
“這是……??”聶寒秋臉上的懶散神情一下子便沒有了,他直起身子,皺着眉頭看着桌子上面的信封,目光朝着江南和江清秋看了過去。
“寒秋……這次江南集團,估計是躲不過這個劫了……”江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一般,他目光平靜地看着聶寒秋,緩緩道:“這次跟政-府的生意,牽涉的金額巨大,偏偏中間環節出了紕漏,眼下,雖然明知是有人暗算我們,但是江南集團這麼多年來,發展形勢過快,集團內部又盤根錯節,已經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了,看當前的形勢,估計是想要徹查我們,咱們集團的賬目,灰色地帶不少,估計這一次,我是不可能逃過去了。至於清秋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牽連,不過到時候,我會盡量把責任都認到自己身上,別的,就看他的造化了,但是寒秋,你不同,你是我弟弟唯一的兒子,不能讓你跟着牽連進這件事情中來。”
初夏轉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目光中卻是一片愕然。
之前……聶寒秋不是還說,他說的那些都是逗自己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