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初夏聽着他有些自責的話語,忍不住的,眼淚就要落下來。
“忍住!!別哭!!”歐文飛快地從桌子上扯下兩張面紙,飛快地接在她的下睫毛處,生怕她落下來的眼淚,毀了他精心畫好的妝容。
“姐!不能哭!!”同一時間,於正午也飛快地拽了兩張面紙,朝着她眼睛下方接去。
於是一時間,兩個人,四隻手,就這麼硬生生地擺出很殺馬特的姿勢來。
初夏一個沒忍住,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於正午有些無奈地看着她,撇撇嘴道:“哭哭笑笑,老貓上吊。”
“臭小子,亂說什麼呢!!”初夏爸爸一記爆炒栗子就直接砸在於正午的腦袋上,惡狠狠道:“這種大喜的日子,少給我講這些不吉利的話。”
“爸……”於正午疼得眼睛裡直往外冒眼淚,“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不是,你是充話費送的。”初夏爸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回答道。
就在於正午打算繼續和自己的老爸鬥嘴幾句的時候,門外突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新郎來了!!新郎來了!!”
“這麼快就來了!??”初夏頓時大驚失色,轉頭便扯着歐文的袖子嚷嚷道:“我頭紗還沒來得及戴呢!!”
“你再不鬆手,就更來不及戴了!!”歐文白了她一眼,拿起放在旁邊牀上的頭紗,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給初夏戴上,然後滿意地拍了拍手道:“好了,完美的新娘!!”
初夏有些羞澀地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除了感慨歐文那雙手簡直是鬼斧神工、巧奪天工以外,幾乎再也想不出來別的詞了。
因爲是江氏集團二公子結婚,所以一大早的,就有各種新聞媒體人蹲在初夏家裡,眼巴巴地等着新郎來接新娘,爲的就是拿到第一手的報道。
也因爲這些人,初夏家的親戚們,精心設計的堵門計劃,幾乎是全部泡湯。
新郎的婚車剛開到樓下,那些記者們已經一窩蜂地衝上前去,率先打開了初夏家的大門,然後扛起各種長槍短炮,對着姿勢悠閒、風度翩翩下車的聶寒秋,一陣猛拍。
所以聶先生,幾乎是毫無阻力地一路走進初夏家,再加上震懾與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他,跟他要紅包。
因此,當他推開初夏的房門時,初夏只覺得眼前一道道閃光燈的亮光,幾乎要閃瞎她的雙眼。
而在那一片閃光燈中,穿着一身墨色復古西裝的聶寒秋就這麼長身而立、風度翩翩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白皙如玉的臉頰上,一雙清澈幽深的眼眸中帶着一絲笑意,光華流轉之間藏着無盡的溫柔,他挺直的鼻樑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淡薄的雙脣向上勾起。
他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手上拿着將要遞給她的捧花,便已經宛如三月桃花盛開,容顏灼灼,讓人看得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