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點兒事。”江清秋點點頭，看了一眼初夏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微微挑眉道：“怎麼？聶總現在不方便？？”
“不是，不是……”初夏連忙擺手，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就是聶總他這兩天……心情不是特別的美好，所以……”
“呵……”江清秋忍不住笑了笑，然後搖搖頭道：“沒事，他以前就這樣，我也沒見過他心情特別美好的時候，哦……除了上個星期……我先進去了啊。”
江清秋說完這句話，便伸手敲了敲聶寒秋辦公室的門，然後推門進去了。
他以前就這樣啊……
初夏坐下來，想着江清秋剛纔說的話，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那看來這傢伙脾氣還真是特別差啊……
十分鐘後。
聶寒秋辦公室的門又打開了。
江清秋一臉尷尬地摸着鼻子走了出來。
初夏擡起頭來，用眼神詢問他：怎麼樣？？
江清秋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上門的辦公室，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你說的沒錯，他心情豈止是特別不美好啊，簡直就是……就是……”
他皺着眉頭想了半天，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用來形容的詞。
“反正……近期我還是不要來惹他比較好。”江清秋朝着初夏做了個鬼臉，然後揮了揮手中的文件夾道：“不過不管怎麼說，我的事情還是辦完了。”
“那就好……”初夏正準備跟他再說幾句的時候，放在她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內線打過來的，也就是——聶寒秋。
“喂，聶總，有什麼吩咐？？”初夏拿起話筒，看了江清秋一眼，一臉嚴肅認真地問道。
“給我進來，立刻！馬上！！”電話那邊聶寒秋的聲音陰冷地幾乎像是從十八層地獄傳出來的一般。
明明是開着暖氣的辦公室，初夏卻覺得自己瞬間如同置身冰窖。
“呃……好……”她“的”字還沒說出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抱歉啊，江總，聶總喊我，先失陪了啊。”初夏掛了電話，拿起桌上的本子和筆，朝着江清秋滿是歉意地打了個招呼。
“你自己小心……”江清秋一臉同情地看着她。
初夏只覺得自己欲哭無淚。
輕輕推開聶寒秋辦公室的門，她小心翼翼地探進了一顆腦袋。
聶寒秋那雙幽深的眼眸正緊緊地盯着她。
這好像還是這幾天來，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
“呵呵……”初夏尷尬地笑了笑，趕緊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問道：“聶總，你找我啊？？”
聶寒秋那雙深邃的眼眸卻是繼續瞪着她，眼神冰冷又充滿了……哀怨？？
初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朝着聶寒秋看去，嗯……果然他的眼神裡只有冰冷與漠然。
整個辦公室裡一片沉默。
“剛纔江總來過了。”半晌之後，聶寒秋低沉而清冷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呃……是啊，我看見了……”初夏愣了一下，點點頭，機械地回答道。
“我看到他……”聶寒秋的聲音頓了頓，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她，一字一頓道：“跟我有一副一樣的袖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