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在婚紗店那片的商業區遇到他的。”初夏點頭,十分誠實地回答道:“他正好要去給他小時候的玩伴買禮物,不過因爲他小時候的玩伴是個女的,所以他不知道該挑什麼樣的禮物給人家,我就陪他挑了下禮物,他就陪我試了下婚紗。”
“小時候的玩伴??”聶寒秋蹙着眉頭,一臉不悅的神情看着她,“他還說了什麼??”
“呃……他沒說什麼啊……”初夏細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江清秋確實沒有怎麼提那個小時候的玩伴。
“哼。”聶寒秋低低地哼了一聲,然後語氣冷淡道:“離那個人遠一點。”
“爲什麼啊,你大哥人挺好的啊,他爲了感謝我陪他逛街,還送了我一支水晶筆呢。”初夏獻寶一樣的,又從袋子裡拿出那支白色的水晶筆送到聶寒秋的面前道:“看,好看吧??”
“記得我說的話,離他遠一點。”聶寒秋的目光卻是看都沒看那支水晶筆一眼,反而直直地盯着初夏,語氣嚴肅而森然地重複了一遍。
“我……”初夏的聲音頓了頓,然後用力瞪着聶寒秋道:“你管我那麼多幹嘛!?”
最近真是奇怪,總是有人叫她離別人遠一點。
那個奇怪的道長叫她離身邊的人遠一點。
江清秋叫她離聶寒秋遠一點。
聶寒秋又叫她離江清秋遠一點。
神經病!!每個人都不說爲什麼,只會說這麼一句話。
她要離誰遠不遠,根本不用他們操心好麼!!
初夏坐在沙發上,有些鬱悶地盯着地板,不說話了。
聶寒秋看着她氣悶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初夏的腦袋,聲音緩緩道:“我只是怕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初夏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地便軟了下來。
她擡起頭來,睜着一雙水潤的眼眸看着聶寒秋奇怪道:“他幹嘛要從你身邊搶走我啊,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麼。”
聶寒秋的身形微微頓了頓,然後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嗯,確實,我們已經結婚了。”
“再說,你以爲每個人都像項雲帆那樣,品味奇葩啊??”初夏皺了皺鼻子朝着聶寒秋無語道:“以我這樣的長相和家庭背景,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江氏集團的大公子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看上我!”
“項雲帆是品味奇葩麼,他是有眼無珠。”聶寒秋似乎很生氣她這樣說自己,伸手用力扯了一把她圓潤的小臉道:“你這麼說,豈不是暗指我品味也很奇葩??”
“呃……那當然不是啊,聶總你不是……咳咳……你對我又不是真愛,咱倆這不是在演戲麼,再說了,呃……再說啥來着的……”初夏歪着腦袋絞盡腦汁地找藉口,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說服他。
“……”聶寒秋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根。
“咳咳,那什麼,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初夏眼看着自己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