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猶如初醒的豹子,眼睛閃閃發亮地看着李玲。
“天……天亮了。”李玲小聲說着。
韓思晟沒有說話,任由李玲離開。
李玲忍住痠痛走向浴室,剛走了兩步後,轉頭,目光望向那張大牀上。
白色的絲質牀單一片凌亂,就連被子就掉在地上。
韓思晟順着李玲的視線望向身側,雖然他早就知道李玲的事情,但是這會人清醒過來,雪白的牀單,還是令韓思晟有些不悅。
李玲還是韓思晟第一個感興趣的女人,不免對李玲的要求高了幾分。
韓思晟心裡還是希望那天李玲說的是假話。
加上李玲不上道的模樣,總是令韓思晟錯覺的以爲李玲還是第一次,只不過想要提高几分身價,卻不想最後的結果真是那般。
韓思晟看着李玲的視線,不免一沉,臉色暗了許多。
李玲看見韓思晟的神情,紅脣動了動,卻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馬上離開我的視線!”
韓思晟的話裡面,極力壓制住怒氣,視線盯着李玲白皙的腿。
李玲卻是用力地絞着被單,光着腳站在地毯上,低着頭,小聲說:“我……我沒有衣服。”
“該死”。
韓思晟冰冷地看着李玲,幾分鐘後,竟然有一點不忍心讓李玲就這樣披着被單從酒店離去。
韓思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有人敲門。
他拿回一件套裝和貼身的衣褲,砸到李玲的頭上,“穿好,馬上離開!”
李玲抱着衣服來到浴室,臉上有些暗紅。
韓思晟不愧是久經情場的老手,這麼快就知道自己穿什麼尺寸的衣服。
李玲剛取下被單,拿起衣服剛要穿。
突然,浴室門打開,韓思晟赤身走入,不顧裡面的李玲,徑直拿起牙刷開始洗漱。
韓思晟直視這鏡子里正在穿衣的李玲,看着那曼妙的身子裝進衣服裡。心裡想着雖然不是處,味道還是不錯,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感到身心的滿足。
李玲穿好衣服走出這個房間,滿覺就像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韓思晟的目光太炙熱了,李玲真是難以忽視。
當李玲走出酒店,外面豔陽當空,才發現自己被騙。
她自嘲地笑笑,自己的哥哥都騙她,何況……
李玲微微蒼白的面容,腦中想着某些事情,走在人羣裡,頭也不擡直接向前走,紅燈也不看。
路邊的行人看見李玲這不要命的舉動,都在爲她捏把汗,那些司機喋喋罵罵,她都渾然未覺。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
李玲失魂落魄地走在去皇城一號的路上,因爲心裡擔心奶奶的醫藥費,勉強着去上班。
強烈的太陽光照射在大地上,人們都想坐在某個咖啡廳歇涼,可是李玲卻渾然未覺炎熱反而冒出冷汗。
太陽光強烈的照射下李玲的臉蒼白得幾乎透明。
當她看見皇城一號那明晃晃的招牌時,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忽然,李玲的小腹一陣劇烈的收縮,清晰感覺小腹裡有什麼物體落下,再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那汗水不自覺地從毛孔滲出,再匯聚成一顆顆從額頭落下,身體不由自主地蹲下。
李玲強大的精神支撐着她向前行,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從頭上滑落,一會時間她後背的衣服已被打溼。
李玲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出現一種近乎透明的顏色,突然感覺下體一股熱流集聚下落,那熱流透過布料順着大腿落下,因爲穿的短套裝,很快地上匯聚一小灘血漬。
李玲知道現在沒有辦法去皇城一號,只好轉身打車去醫院。
她走到路口,剛擡手招車,一輛奔馳車疾馳而過,在離李玲不遠的地方,一個急剎車,“吱……”尖銳的聲音,使她不得不轉過頭看了一眼。
這時,從奔馳車裡走出一位身穿墨色衣服的男人,李玲因疼痛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是誰,但是看樣子像是在向她這個方向走來。
文少遠遠看見李玲彎着腰走在人行道上,直覺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剛要從她身邊經過時,卻看見她站在路邊招手打車,她那不同尋常的臉色使他不自覺地急剎車在路邊。
他走近面向她時,李玲才發現原來是文少,她勉強自己扯出一絲微笑。
文少的視線從臉上看向腿,發現地上的血跡,他直接說:“我送你去醫院。”
他抱着李玲向她的車走去,但是李玲卻扭着身子不同意,她斷斷續續地說:“文…….文少,我會把你的車弄髒。”
她說完這句話,豆大的汗珠又爬上額頭。
文少沉着臉說:“現在什麼時候還說這個,給我閉嘴。”
李玲屈服於他的威嚴中,車疾奔醫院而去。
文少見李玲緊蹙着眉頭,滿臉痛苦,不免將車開到最快,更是不顧闖紅燈,直接往醫院而去。
李玲歪倒在副駕駛上,小腹就像抽筋一般,一陣一陣的痛傳來,且一次比一次還要痛,李玲有些忍不住,低聲喊叫。
文少見李玲如此難受,也有些着急。
他在車上就打了一個電話給a市醫院,並讓醫院前臺介紹了一位專家,這個人便是杜紅,有名的婦科醫生,在她手中的女子,不管生了多嚴重的婦科病,她都有辦法治癒。
文少的車直接開進醫院裡,車都沒有熄火,文少就去打開副駕駛的門。
此時,李玲已處於昏迷中,座位上留下一灘血漬。
文少也不顧及這樣抱起李玲會不會弄髒他身上新買的衣衫,直接將李玲抱進醫院的急症室。
此時,杜醫生已經等候在門口,護士也準備好推車。
文少將李玲抱在牀上,頃刻就被護士送進急症室裡。
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杜醫生打開門,喊着文少到她的辦公室。
杜紅醫生立刻就說道:“你們年輕人,真是不知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