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遠封第一次出手,先甩出了兩支鏢,“砰!砰!”兩支鏢不偏不倚正中紅心。旁邊的衆人再次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而伴着掌聲的同時,也有不少人開始紛紛議論。
“看,這下紅心可是已經爆滿了,五支鏢全在上面,那兒還有地方再插進去第六支啊!”
“是啊,我估計這位薄總也是爲難第六支沒法下手了呢……”
站在場邊的藤井艾看着鏢盤正中像梅花瓣似地五隻飛鏢,心裡也是跟着着急,這要是修羅輸了,丟人事小,她和寶貝恐怕又要過暗無天日的日子嘍!
哎!有啦!她過去把那幾根鏢拔下來不就騰出地方了麼?
思及此,藤井艾撅着大肚子,扭着小屁股,擠進人羣,興沖沖就向鏢盤屁顛屁顛走過去。
可還沒等她走到鏢盤近前,只覺耳邊“嗖”地一聲響,一支力道強勁的飛鏢夾裹着冷森森的風,擦着藤井艾耳朵的肌膚飛了過去。
砰!地一聲,穩穩地訂在了鏢盤正中央。
而其餘的五支鏢,也紛紛應聲掉落在了地板上,鏢盤上最終只剩下薄遠封最後投擲出去的那支鏢。
藤井艾愣愣地盯着眼前逆轉式的結局,旁邊的衆人也在反應了分分鐘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旁邊的麥卡錫見此情景,也是輸的心服口服,走至近前跟薄遠封握手:“恭喜你,我輸的心服口服!”
薄遠封微微點頭,正欲轉身離開,手卻依然被麥卡錫握着。
此時的衆人仍沉醉在討論剛纔那場精彩的飛鏢競技中,麥卡錫側身,在薄遠封耳邊沉聲道:“今天飛鏢雖然我輸了,但對於莫,我不會就此輕易放手!”
薄遠封淡淡勾了下脣:“薄某隨時恭候!”
此時,旁側的衆人紛紛散去,有侍者端着酒從兩人身邊走過,薄遠封順手從盤中取了兩杯酒,遞給麥卡錫一杯。
兩個男人輕輕碰了下杯沿,同時將半杯白蘭地全灌入口中。
不遠處正與人閒談說笑的沃利斯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不自覺輕輕皺了皺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酒會,居然會發生有如此戲劇的花絮。
沃利斯很瞭解麥卡錫的個性,如果他這次真的當真了,還真有點麻煩……
莫桐本來就不喜歡湊熱鬧,尤其是突然發現薄遠封也在現場的時候,更像躲瘟疫一樣躲了出來。
爲什麼他也會出現這次酒會上?是沃利斯特地請來的?還是……
最壞的念頭一直在莫桐心裡徘徊,可沃利斯身邊總是圍攏着很多人,她始終沒找到機會跟他單獨談。
此時,見剛纔圍攏着薄遠封和麥卡錫的一羣人散了,她知道那倆個人肯定是比賽結束了。
莫桐此刻腦子裡的第一念頭就是:趕緊找個地方遁形。
她纔不關心那兩個人誰輸誰贏呢!輸贏幹她屁事啊!不過是兩個荷爾蒙過剩的雄性動物而已。
可就在莫桐準備躲進花田的時候,剛一轉身,一頭撞進一副堅實胸膛裡。
莫桐揉着撞疼的鼻尖,只擡起頭瞄了一眼,俏臉頓變,轉身欲逃時,已來不及了。
腰間被堅實手臂猛地收緊,莫桐連喊都來不及,直接被薄遠封架起來向着薰衣草花田深處走去。
“喂,你放我下來,你個強盜!流*氓!渣男……”莫桐奮力掙扎,嘴裡還不停念着。
“那敢問莫女神,幾天前半夜三更,你跑去我這個流*氓的家裡想做什麼?”
薄遠封帶着莫桐轉過一片薔薇柵欄,將莫桐的身子死死抵在牆壁上,欺近她的鼻息,詢問的聲線無比柔軟。
莫桐卻被問地啞口無言。
眸光刻意避開薄遠封傳導而來的炙熱,想將臉移向旁邊,脣卻被死死封住。
任由他怎樣舔噬自己的脣,莫桐就是死死咬着牙關,不放他的舌繼續入侵。
薄遠封試着向內探求了幾次,始終無法撬開緊緊咬合的貝齒,心中不自覺生出些許的薄惱,一改進攻策略,擡手便將莫桐的一隻腿盤上了自己腰。
整個人幾乎被他託了起來,莫桐嚇的驚呼出聲,就在她開口的一瞬間,薄遠封的靈舌順利攻城略地,與她口中的丁香纏綿在了一起。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上當的莫桐,氣惱間衝着薄遠封的舌頭狠狠咬了下去,緊跟着,脣齒間立刻溢出一陣濃重的腥鹹味道。
莫桐嚇地立刻鬆開了牙齒,再看薄遠封,脣角已經緩緩流出一絲血痕。
“你,你怎麼不躲!”
莫桐又氣又急,本來只想讓薄遠封知疼而退,誰知他居然不躲不避,就這麼硬生生地讓自己咬。
莫桐也顧不得此刻兩人的曖昧姿勢,從隨身的小包中取了紙巾出來,擡手擦拭薄遠封脣邊的血漬。
而薄遠封,卻仍舊一臉平靜,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脣邊移動。
和風吹送來薰衣草花田的陣陣清香,朗月清輝下薄遠封俊美如雕般的容顏,被月白映襯地格外俊逸,深邃如潭的眸子裡,一掃往日的蕭殺寒意,折射着月光,深深淺淺中只掬着莫桐一個人的印象。
那種專注,彷彿暗夜中一株妖冶的白蓮,遺世孤立又纖塵不染。
莫桐看的有些失神,擦拭血漬的手不自覺停在薄遠封脣邊,直到微涼的手指被他溫熱的鼻息呵暖,方纔回神。
趕忙移開眸光,卻被薄遠封捉住了下巴。
輕輕擡起莫桐精緻尖俏的下巴,薄遠封拇指無限溫柔地輕撫着她柔細如嬰的肌膚。
“告訴我,剛纔是不是心疼了?”
薄遠封的聲音無限輕柔,放入風中吹拂的蒲公英,輕輕軟軟地落在莫桐心尖上,仿若花瓣落在琴絃,莫桐只感覺身體裡的某根神經輕輕一顫。
“我,我纔沒有……”莫桐略顯緊張的落下眼簾,舔了舔微微有些乾澀的脣。
薄遠封將她這個習慣性小動作收入眼裡,他對她再瞭解不過,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舔脣。
手始終扣在她的下巴上,薄遠封再次緩緩低頭,這一次,他的動作無比輕柔,只沿着她剛纔舔過的痕跡輕輕舔着她柔美的脣瓣。
莫桐身上的清香,混合着薰衣草的濃郁氣息,一陣陣被夜風吹送而來,遠處又響起了悠揚舒緩的舞曲。
薄遠封的鼻息漸漸變得深沉,炙熱原本抵在牆壁上的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環上莫桐的纖腰。
這一次的吻,彷彿下了迷魂蠱一般,莫桐竟然無絲毫的防備,脣齒就那麼微微地張開着,任由他再一次的造訪。
隨着一聲細微的拉鍊響聲,莫桐腰間的肌膚頓覺一涼,神智再次地被扯了回大腦,莫桐只覺臉上一陣滾燙,伸手推開面前的薄遠封,並利落地拉上衣側的拉鍊。
“爲什麼要欺騙你自己,剛纔你明明也想!”薄遠封輕聲詢問,深邃眸光片刻捨不得離開莫桐的臉。
白月光映在莫桐緋紅的臉頰上,使得她原本瓷白的雙頰蒙了一層朦朧的淡粉色,如玫色水晶般誘人。
這一刻的莫桐,美的猶如月光女神,讓他小心翼翼又愛不釋手。
“不,一切都過去了!”
莫桐垂着眼簾,輕輕推開薄遠封,雖然紅雲微顯,而神情卻已經恢復成往日的淡漠。
“那晚,你的表現該不會是吃醋了吧?”薄遠封依然輕勾着凌脣,卻沒有再禁錮她的意思。
“隨便你怎麼想!”
想起那天晚上,莫桐就沒來由的心生氣惱,推開他抵在牆上的手臂,轉而向薔薇柵欄走去。
那天晚上她真是該死地想起要去找他,居然還差點……那天之後,她每每想起那天的情景,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算了!
可當莫桐正要走出薔薇柵欄的時候,手臂卻突然被抓住,緊跟着,人又被扯進薄遠封懷裡。
“你到底要幹什麼!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莫桐低聲警告的同時,卻並沒等來預想中的侵犯,而是感覺他的指腹在自己脣邊輕輕擦拭着。
“寶貝,你的口紅花了,這樣回去會被人誤解哦!”
莫桐微怔,但下一秒,卻拍掉薄遠封的手,狠狠白他一眼:“用不着你裝好心,還不是拜你所賜!”
看着莫桐轉向洗手間,薄遠封淡淡勾脣。
嗯哼,這小女人如今也學會口是心非了,剛纔她突然的氣惱,已經泄露了心裡的小秘密!
不過沒關係,只要捉到了她不小心露出來的小尾巴,捕到她的真心,是遲早的事!
莫桐由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酒會已接近尾聲。
幾個股東圍在沃利斯身邊討論關於項目運營管理的事宜,莫桐也好奇湊過去站在外圍聽着。
她在人羣邊站住,耳畔立刻響起溫柔詢問的聲線:“嗨,你剛纔去哪兒了?我找你一圈都沒找到你的人!”
莫桐回頭,見麥卡錫神情中竟帶着幾分明顯的擔心,心中微暖:“抱歉,我剛纔遇到一個熟人,在花田裡聊了會兒。”
麥卡錫見她沒事,隨即牽出俊朗笑靨:“沒事就好,我以爲你身體不舒服,今晚夜風有點大,在外面站久了容易感冒。”
莫桐微笑道謝,再擡眸時,正將薄遠封體貼喂藤井艾吃蛋糕的一幕收進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