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咋聞女孩的話，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蝦米意思？這年頭，是她太落伍跟不上節奏，還是世界變化太快？商務洽談還要拼顏值嗎？
女孩最後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擊了幾個字後，砰地扣上本子，開口便是一嘴流利的標準普通話：“你就是貝利公司的莫桐，貝特朗的高級商務秘書？”
莫桐輕輕點頭，有點不明白她的語調裡，爲什麼要刻意加重貝特朗的名字。
女孩笑了，站起身，白皙的手伸向莫桐：“歡迎你來到BM，我是這裡的商務經理柯楠。”
柯南？
莫桐眨巴着美麗的大眼睛，總感覺自己貌似進錯了門，這兒難道是動漫公司？
柯楠讀出了莫桐的表情語言，甜甜一笑：“別誤會，我們絕對不是動漫公司，我是楠木的楠，可不是動畫片裡的偵探哦，雖然柯楠小偵探也很帥！”
莫桐沒想到對方這麼敏感，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也很喜歡柯南呢！”
柯南笑了笑，請莫桐在會議桌旁邊坐下。
“莫特助，我想你一定爲今天的洽談，事先做了很充分的準備。”
莫桐點頭：“是的，貝利公司很重視這次跟貴公司的合作機會！”
柯楠卻笑問：“那你個人呢？你是不是也很期待這次合作呢？”
莫桐被問得一愣，緊跟着再次點頭：“那當然，我個人也很期待跟你們這樣優秀的大公司合作！”
柯楠點了點頭，莫桐這次的回答似乎才讓她更滿意。
伸手從旁邊拿過一個文件袋，柯楠對莫桐道：“雖然你很期待這次合作，不過我卻只能很抱歉地跟你講，今天我們還不能跟你籤協議！”
莫桐蹙起好看的繡眉，不解問道：“爲什麼？不是你們公司通知我過來洽談協議的嗎？”
柯楠微笑安撫道：“你先別急，我們沒有說不跟你們籤協議，而是現在還沒到時候，現在，我們還需要對你個人進行考覈！”
“我？”莫桐不解反問：“你們不是已經考覈過了嗎？”
柯楠靈動的大眼睛眨了幾下，笑盈盈道：“之前是例行考覈，那是在你們公司，現在來我們公司，你還需要經歷接下來的幾次考覈，之後才能正式籤協議！”
莫桐聽了柯楠的解釋，雖然有點無奈，但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連協議的面都沒見就回去吧？
無奈，輕輕點了下頭。
柯楠笑嘻嘻道：“嗯，還挺乖的嘛！”
莫桐心裡翻了翻白眼：乖你個毛線！要不是爲了救貝利，我才懶得理你們這種變態公司呢！
柯楠將剛纔她敲擊的那臺筆記本電腦拿過來，輕輕點擊了幾下，遞給莫桐：“這裡面就是考試題，你按下回車，試題會自動彈出來，祝你答題愉快！”
柯楠說完，擺着微俏的小臀轉身向門口走，快走至門邊的時候，突然回身叮囑：“如果你有任何疑問，只要按下鍵盤上的ESC就OK啦！”
說完，推門走了出去，只留下莫桐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裡。
莫桐看着眼前的筆記本電腦，深深呼吸一口氣。
哼！先前那麼嚴格的篩選測試本人都挺過來了，還怕你這個小測試？
莫桐輕輕勾了勾櫻色薄脣，自信滿滿地輕輕點了下回車鍵。
電腦顯示器顯上出現一個粉紅色桃心狀的加載進度，緩緩跳動着，感覺很溫馨有愛。
“嗯哼！做的還挺人性化嘛！”莫桐淺笑自言自語。
試題加載成功後，屏幕上漸漸滲出一行好看的字體：親愛的，別緊張，這是個很有趣的小測試，你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我在溫柔的彼岸等你……
“測試還搞得這麼曖昧，好變態的趕腳！”
莫桐只覺肉麻兮兮，也沒多想別的，輕輕滑動鼠標準備開始答題。
第一道題剛顯示出來，莫桐讀完題，氣地差點將鼠標飛出去。
什麼狗屁測試，居然問她最近一次做*是什麼時間？
莫桐漲紅了俏臉，毫不猶豫地按下ESC鍵。
“你有什麼疑問？”空氣中立刻傳來一個電子合成的聲音。
莫桐嚇了一跳，擡眸四下打量，卻沒找着這個聲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個問題涉及我的個人隱私，我有權不回答！”莫桐衝着空間大叫道。
機械聲再次響起：“你當然有權結束測試，不過我們也將結束與貝利公司的合作，你確定要結束測試嗎？”
莫桐剛纔還滿腔氣憤，聽見對方這麼問，卻遲疑了。
是啊，如果結束測試，就相當於貝利失去了最後一次融資的機會……莫桐低垂下眉睫，想了片刻。
最後一咬牙，低沉着聲線回答：“我選擇繼續答題！”
“預祝你答題愉快！”機械聲音在滴地一聲響後，停止了說話。
愉快你個毛線啊！你們設計這種變態的題，老孃不氣出內傷就算不錯了！
莫桐在心裡暗暗詛咒。
另一個房間裡，柯楠和一個挺着大肚子的波俏女子，好整以暇地坐在監控屏幕前，看着莫小獸不停地衝着電腦揮舞着小拳頭。
柯楠忍不住笑問：“表姐，你們這樣對待人家好嗎？”
懷孕女子笑盈盈啃着蘋果，芊芊玉手指了指身後：“你應該去問問他心不心疼纔對！”
柯楠的目光移向不遠處偌大辦公桌後面面色深沉的男人，本想開口，嚥了咽吐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地獄修羅可不是好惹滴，搞不好真將自己踢進地獄就不好玩兒了。
而此時的莫桐，題答地卻是玉顏緋紅一片。
她很懷疑這個出題的人就是個心理變態的窺私癖，出的問題都什麼經期的準確時間啦，排卵期啦，最愛的人……
莫桐好不容易紅着臉答完了題，心理早把出題的詛咒了一百八十遍。
最後一道題完成，莫桐迫不及待地按下結束按鈕。
試卷自動保存後，直接發往後臺……
“boss，莫小姐已經將全部試題答完！”安培拿着個已經打印出來的文件夾走了進來。
男人伸出手，接過安培手裡的文件夾打開，看的很認真。
波俏孕婦和柯楠也好奇地擠過來看，她們很難現象，莫桐是怎樣磨着後槽牙將這些題一道道做完的。
男人看過試卷後，菱脣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彎弧，淡淡道：“好了，今天的測試就到此結束！”
安培點頭：“莫小姐在公司內的住處，已經按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
男人點了下頭，沒再說話，眸光移向顯示器上，依然坐在會議室裡的莫桐，眸光深邃而沉靜。
“好了，這下又該你閃亮登場啦！”波俏少婦扔掉蘋果核，又拆開一包蘇打餅乾。
柯楠明亮的眸子頓時變得無比悲哀：“我終於後知後覺明白，你們爲什麼把這麼高大上的職務輕輕鬆鬆就交給我去做，這明擺着推我去當炮灰的節奏！”
波俏少婦嚼着香噴噴的全麥餅乾，推着柯楠向門口走，邊走還邊巧笑倩兮柔聲安撫：“別這麼沮喪，就算是炮灰，你也是宇宙無敵靚美到骨灰級的炮灰！”
“你就算是誇成一朵花，也還是炮灰！” 柯楠滿臉衰氣，認命地向會議室走去。
小心翼翼推開會議室的門，柯楠先警戒地向裡面瞧了一眼，這樣做是以防萬一，萬一莫桐甩什麼東西出來，她還來得及溜出去，省得被毀容。
在柯楠看來，剛纔那份試卷如果換成她去做，絕對有撕人的衝動！
會議室裡依然靜悄悄地，柯楠一眼掃見桌邊的莫桐，情緒還算平靜，只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這已經算很不錯了！柯楠在心裡給莫桐點了個贊。
“呃……莫特助，恭喜你，今天的考試算是順利通過了。”柯楠說話時賠上一臉甜笑。
“什麼時候籤協議？”莫桐沉着臉，直接切入主題。
她懶得跟他們繼續玩兒這種無聊遊戲！。
柯楠舔了舔脣，語帶歉意道：“很抱歉莫特助，我們明天還有一個測試，如果您能順利通過了，才能繼續進行！”
莫桐胸中怒火已經抑制不住地往上竄，霍地站起身，正欲開口，柯楠卻立刻解釋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馬上終止，您現在就可以離開！”
莫桐磨了磨後槽牙，心想：姑奶奶我連那麼噁心的題都答了，現在說不幹，豈不是虧地連骨頭都不剩？
“當然要繼續！我既然今天都已經通過了考覈，沒理由半途而廢啊！”
莫桐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扯出一個甜美可人的笑靨。
柯楠瞄了眼莫桐的表情，忍不住腹誹：人家進咱家門的時候還好端端的，眼下這明擺着是被氣出內傷了，你們就好好作吧，這是典型的逼良爲娼的節奏呀！
“莫特助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哈，不愧是普羅旺斯第一個特助，我這就安排人帶你去休息……”
“不用了！”莫桐冷冷打斷柯楠：“我回家就好，司機很快就會來接我，就不勞煩貴公司了！”
聽着莫桐已經幾近冰點的口吻，柯楠嚥了咽口水，再次向對方的雷區踏進。
“莫特助，很抱歉，您既然已經同意留下來答題，那麼在測試結束之前，您不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