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鹿下意識的攥緊胸前衣服,白景炎冷笑一聲,目光落在她白嫩的小手上,眼神不屑,“我對你這種小A沒興趣。”
董小鹿軟歸軟,可這簡直是侮辱她好嗎?
“明明是C……!”
白景炎眸底一沉,一副沒空和她廢話的樣子,“這些天跟蹤我所獲得的信息,如果你敢透露出去一個字,知道後果?”
那毛茸茸的小腦袋重重的點了點,知道的,瞧他這凶神惡煞的模樣,別說一個字了,就是半個字她也不敢說出去!
白景炎重新打開車鎖,面無表情的吩咐:“下去。”
董小鹿愣了下,開了車門便連滾帶爬的從白景炎眼皮子底下消失。
……
這是董小鹿初次見白景炎的情形,到現在爲止,白景炎還清清楚楚記得,那個小傢伙尾隨跟蹤他!
意麪和醬料剛調好,董小鹿便溼着黑色長髮,穿着白景炎的白色襯衫,怯怯懦懦的從浴室裡走出來了。
白景炎轉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下來,沒有立即移開。
溼漉漉的黑色長髮如墨披散在白色襯衫上,形成鮮明的對比,而面前年輕的女孩胴體,露在外面的皮膚雪白,吹彈可破,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在暖黃色燈光下,泛着誘人的Nai白色光澤。
董小鹿伸手,在白景炎怔愣住的目光前,揮了揮手,“白醫生,你怎麼了?”
白景炎喉嚨乾澀,輕咳了一下,皺着眉頭,語聲有些彆扭的道:“哼,宵夜煮好了,你自己吃吧。”
董小鹿黑白分明的水眸,看了一眼那賣相極好的意大利麪,“哇,看起來好好吃。”
美食當前,董小鹿一時難抵誘惑,捧着那盆意麪,湊上去聞了聞。
果然很香。
“對了,白醫生,你不吃嗎?”
白景炎已經轉身出了廚房,丟下一句冷漠寡漠的話,“我不餓,吃完把廚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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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董小鹿眯了眯彎彎的大眼,捧着那盤意麪,到了餐桌上,食指大動的吃完。
……
白景炎進了浴室,準備衝個澡去休息。
結果,一進浴室,便看見滿地狼藉……
女Xing的粉色雷絲內褲,還有那精緻的白色bra,亂糟糟的丟在地上。
白景炎蹲身,撿起那粉色的雷絲內褲,目光深諳如墨色潑開一片。
這個小女人,真當這裡是自己家了嗎!
就不怕他真對她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不對,或許她倒是希望他對她動了什麼念頭,她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白景炎捏了捏那單薄的一點點布料,薄脣邪肆勾起。
他這個情場老司機,會輸在一個青澀的什麼都不懂的丫頭身上?
……
董小鹿收拾了廚房,剛要進臥室去找白景炎,便忽然想起,她剛纔在浴室裡洗澡,忘記了收拾,內衣庫都丟在浴室裡呢。
她洗澡本就喜歡把髒衣服丟在地板上……
要是被白醫生看見,豈不是要嫌棄死?
而此刻,她也沒帶任何換洗衣服,洗澡換下來的內衣庫也不能再穿,所以說,她此刻……是眞空的。
她的小臉燙了下,伸手捂了捂臉頰,這才鼓起勇氣進了白景炎的臥室裡。
“白醫生?”
裡面臥室,沒有人應聲。
董小鹿又往裡面走了走,又喚了他一聲,“白醫生,你在嗎?”
臥室的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董小鹿扭頭一看,臥室門關着,氤氳水汽裡,透出一抹暖色光暈來。
白醫生在洗澡!
董小鹿不知爲何,心臟處竟然砰砰直跳,像是揣了幾隻兔子一般。
她按了按胸口,一種異樣情愫在胸口蔓延……
她站在浴室門口,不知在發着什麼呆,直到那浴室門被忽然打開,帶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還有男人沐浴後,身上的清新氣息……
董小鹿一怔,擡起水眸,怔怔的盯着他的黑眸,“白、白醫生?”
“你站在浴室門口做什麼?連我洗澡都要監視?”
白景炎拿了條白色乾燥的毛巾,往頭上隨意擦了兩下,兀自往臥室裡走。
董小鹿小步跟在他身後,看着他挺拔清峻的背影,咬着小嘴道:“我知道白醫生不喜歡我打擾你,今晚我在客廳睡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
白景炎一聽她主動要走,莫名的,竟然胸口有一絲煩躁,“那你打算怎麼跟我爺爺交代?”
“我……我就說,我實在太差勁,或者我們實在不適合。”
“你以爲你這種藉口,我爺爺會罷休?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們白家一千萬買回來的媳婦。”
董小鹿詞窮,無言以對,絞着小手,束手無策。
白景炎轉頭,看了一眼她站在離他有段距離的地方,見她頭髮溼漉漉的,連身上都襯衫都弄潮了,伸出手,勾了勾手指頭,喚她過去,“過來。”
董小鹿言聽計從的走過去,“怎麼了?”
他一把將她摁在牀邊,董小鹿心口狠狠一跳,直到那頭上落下一個毛巾,隨即,一隻指骨分明的修長漂亮大手,握着那毛巾,幫她一下一下擦拭着溼發。
“頭髮也不擦乾,把我襯衫都弄溼了。”
董小鹿紅了下耳根,心裡滑過一絲甜蜜,雖然他在意的是他的襯衫,可還是第一次有人幫她這樣擦頭髮呢。
在董家的時候,她不過是個養女,董國棟和董夫人一點都不拿她當回事,還將她賣給白爺爺,一點都不管她的死活。
寄人籬下的孩子,總是在抓住一絲溫暖的時候,那顆脆弱敏感的心,便會輕易打開。
董小鹿又是情竇初開,白景炎這樣優秀條件的男人,又有哪個懷Chun的少女能夠抵擋的了?
但這種喜歡,現在爲止,也不過僅限於迷戀罷了。
因爲,董小鹿和白景炎接觸的還不多,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白醫生,你要是特別討厭我的話,我可以跟白爺爺說的。”
她軟軟糯糯的,小聲的道。
白景炎深眉一皺,“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你了?”
他的聲音雖然還是冰冷冷的,可明顯的,已經軟化了幾分。
董小鹿埋着小臉,脣邊漸漸盪開了一絲清甜笑意。
白景炎抿着薄脣,又道:“我不過是煩我爺爺總是這樣安插他覺得不錯的女孩子在我身邊。恨不得明天就讓我給他弄個小曾孫出來。”
董小鹿輕輕開口道:“可是白爺爺也是擔心你呀,白醫生,你都三十四歲了,你怎麼還不考慮結婚?”
這下,倒是白景炎被問住了,這個小女娃倒是得寸進尺,他退一步,她就向前十步。
現在是在按着他爺爺的要求,對他進行逼婚?
男人挑眉,瞪眼,“什麼叫我都三十四了?董小鹿,你知不知道三十四歲的成功男人意味着什麼?”
董小鹿無辜的擡起大眼,扁着小嘴看他,不解的道:“三十四歲的人,不就已經老了嗎?”
他好歹還是個男人,三十四歲不結婚還有的救,要是一個女人三十四歲還不結婚,那基本就是玩完了。
白景炎攥着毛巾,手背青筋凸出。
他眼底盛怒,老?
董小鹿竟然敢說他老?
他哪裡老?!
董小鹿見他黑着一張俊臉,眼底散發出駭人目光,女孩削瘦的肩頭,輕輕抖了抖,她的身子,也往後退了退,一雙軲轆大眼,直溜溜的防備的盯着他。
“白醫生,我、我不是說你老的意思……我只是說,你這個年紀,白爺爺催婚是理所當然的……”
可董小鹿心裡還是想着,三十四歲的男人,分明就是老!
可對於白景炎來說,三十四歲,像他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怎麼能算老?
正是人生中最巔峰的時刻,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要權勢有權勢,最重要的是,閱盡千帆後,對愛情、婚姻,會有更好的解讀。
白景炎要麼不結婚,若是結婚,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所以,既然是一輩子的事情,怎麼能草率?
至少,要認定某個女人,要有那種和她過一輩子的衝動。
連那樣美好的衝動都沒有,結婚又有什麼意思?
“滾出去。”白景炎冷冷下着逐客令。
董小鹿抱了抱自己的身子,努着小嘴,不以爲然的從牀上爬起來,快速往客廳走去。
明明就是自己老了,還遷怒於他人。
她纔不想在他房間裡,受氣呢!
董小鹿剛出了臥室,臥室裡那道門,便砰然甩上。
董小鹿被那關門聲弄的一震,眨了眨眼,“火氣可真大。”
隨後,董小鹿抱了一牀毯子,睡在柔軟的沙發上。
只是,一向睡眠極好的她,今晚不知是在陌生的環境,還是因爲白景炎這個人,竟然失眠了。
她睜着眼睛,躺在沙發上,想着很多事。
想着,明天一早要是回白家別墅,要怎麼向白爺爺交代。
想着,要是明天真的離開了白家,那她又有去哪裡?回董家嗎?
可是董家,似乎早已沒了她的容身之處。
哎……
她真苦命。
董小鹿決定不想那麼多了,埋進毯子裡,悶頭大睡。
而臥室裡的男人,自然是被董小鹿氣的,輾轉反側也沒睡着。
還是第一個女人,敢說他老!!!
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白景炎直接掀開被子,赤腳大步走向臥室門口,拉開了臥室門,剛想叫“董小鹿”,卻只見,沙發上的小姑娘,睡的沉沉,一隻白皙手臂,從沙發上滑下來,垂落在毯子外面,而她的小臉,安靜美好。
幾乎一下子,撞進了他心底。
白景炎自認閱女無數,更是閱美女無數,此時此刻,這個花苞還沒完全盛開的小嫩草,看在眼底,竟然出奇的令人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