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站着的人,那可還真是。烏泱泱的一大片呀!!
不只有鳶尾的爸媽暮楚和樓司沉。甚至還有她兩邊的爺爺奶奶竟然全都來了!再加上他爸媽……
兩家子人,還當真是。一個不缺!
這陣仗,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顧謹言覺得若是被他們看見了裡面他們這副景象,可能捏碎了他的心都會有!
鳶尾見着,更覺頭皮陣陣發麻,“他們想幹嘛?”
顧謹言搖搖頭。轉而又道:“我猜,不是找你問罪。就是找我問罪的,但總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那這門可不能開!”
“嗯?”顧謹言看着鳶尾。
鳶尾道:“我現在可不想聽他們嘮嘮叨叨。這麼多人,我耳朵會起繭的!”
再說了,這好不容易的獨處時間,鳶尾可實在不捨得對外面這羣人給破壞了去。
鳶尾說着。就按下了可視電話,同外面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等等人說到:“爸媽。爺爺奶奶,你們都先回去吧!我一會自會回家給你們請罪的!”
鳶尾說完。也不等外面的人答案,就兀自把電話給掛了。
緊跟着,顧謹言伸了手過去。直接把門鈴的電源都給拆卸了下來。
一下子。全世界徹底安靜了下來。
鳶尾看着落井下石的她,險些笑出聲來,“幹得漂亮!”
顧謹言一口含住了鳶尾粉嫩的紅脣,“我抱你上樓休息!”
休息?真的僅僅只是休息而已?鬼才信呢!
顧謹言抱過鳶尾就往樓上走了去。
曾幾何時,顧謹言與鳶尾之間的好事兒,總是一次又一次被人打攪,不是他老媽,就是李嫂等等,以至於他滿心期待着有一天,自己能夠和這小丫頭在自己那張大牀上,且在沒有任何人叨擾的情況下,酣暢淋漓的歡愛一場!
如今,這個簡單而又實在有些悲涼的心願,在今兒也總算是要完成了!
想來,顧謹言還一陣激動,胸口澎湃不已。
而這會兒,門外——
“這丫頭到底搞什麼鬼?!現在不給個說法還等什麼時候去?是想要氣死我不成?!”
暮楚惱得捶胸頓足的,又不死心的按了按門鈴,結果,門鈴根本響都沒響,“這臭丫頭,竟然把門鈴電源都給我卸了!!電話也關機,我看她可當真是翅膀硬了!”
顧母也心急的在外面拍着門板,“謹言,你倒是開門,先跟咱們把話說清楚啊!你家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把她從婚禮上擄走啊!啊?!”
“顧阿姨,您別怨謹言,今兒這事兒他可還真是無辜的,是我們家這磨人的丫頭自個跑出來的!”暮楚又擔心顧母遷怒自己兒子,連忙解釋。
可顧母又怎會不知呢?其實,她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的罷了!她倒巴不得自己兒子把鳶尾給擄回來呢!他對鳶尾的心思,她當媽的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顧謹言,你趕緊開門!!這叔叔阿姨們都在外面候着呢!咱們是不是先得把話說清楚?啊?”
外面這麼熱鬧的大聲嚷嚷着,可裡面的人兒,早已聽不見了。
兩人上了樓後,甚至以防外面的他們破門而入,所以,連帶着顧謹言臥室的門,都已經安全的落了鎖,而窗戶也自是關得嚴嚴實實的,窗簾拉下,簡直連只蒼蠅都別想鑽進來!
“算了,我看你們也別喊了!”最後到底還是樓司沉發話了,“我看眼下我們在這喊破了喉嚨,裡面的人也不定能聽到!”
那可不是!正所謂‘你永遠都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這不正是這意思麼?
“是啊!”陳玉也接了話,“我看啊,只要知道小尾巴現在安全了,這會兒跟謹言在一起,我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就任由着他們去吧!”
“可是,這婚禮……”暮楚實在有些爲難。
樓司沉道:“這新娘子都跑了,哪裡還有什麼婚禮呢?!再說了,這小丫頭本就無心下嫁給楚默,其實咱們心裡都清楚明白的很!也好,過了這回,大家也算都看出來了,在這小丫頭心裡,誰都比不上她顧叔叔!這會兒要非拉着她去跟人完婚,恐怕她也幸福不了!”
雖然樓司沉不知道鳶尾和顧謹言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兒,但經這小丫頭這麼一折騰之後,他也算是徹底想通了。
只要他女兒高興,他也說不出一句不同意的話來,不是麼?!
“是!這話我是認同的!”樓仲鉑也認可的點了點頭,“算了,既然他們這會兒不願意面對我們,我們也就別再強求了!就算他們在裡面先待着吧!說不定他們兩個人有更多的話要說呢!既然不喜歡我們管,那咱們就暫時先不管了!走吧走吧!”
樓仲鉑轟他們離開。
顧母連忙賠笑,說道:“暮楚啊!一會兒等謹言出了這扇門,我就立馬拎着他上門給你們道歉去!小尾巴這事兒,我肯定會讓他給你們大家一個說法的!”
“顧姨,道歉什麼的也就不用了!這事兒本來也不是謹言的錯,要怪啊,也只能怪我們家小尾巴實在太過任性了!還是我這當媽的沒教育好孩子,什麼事兒都任由着她胡來了!”
“是啊!顧姨,道歉可真就沒什麼必要了!”樓司沉也接了話,緊跟着又話鋒一轉說道:“道歉雖是不用,不過這負責卻是一定要的!等他們倆出來之後,還是得讓他來給我這個當爹的下個保證書才行!”
“哈哈哈!是是是!得負責,得下保證書!”顧母和顧父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來了。
“那走吧!別理他們了。”
顧母說着,就領着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從兒子家離開了。
其實,今兒聚集了這麼多人過來,是顧母自告奮勇領他們過來的,暮楚他們並不知道顧謹言所住別墅的具體地址,顧母知道這事兒之後,就連忙領着他們一行人趕了過來。
她早猜到兩人這會兒肯定已經在別墅裡卿卿我我,你儂我儂了!畢竟,當初她在辦公室裡也見證過兒子與小尾巴的恩愛畫面。
所以,這次她當然是要領着這些長輩們來親眼見證一下鳶尾和他兒子的愛情了!
眼下這生米煮成了熟飯,都一起滾到了牀上去,他們總不好意思再阻止這兩人戀愛了吧?而且,謹言這身體最近又情況理想,想來這兩人以後的生活應當會很是美滿吧!
顧母才一從兒子的別墅出來之後,就悄悄給李嫂打了通電話過去,說是給她放了一個星期的假,讓她痛痛快快的回家陪家人玩上幾天再回來!
李嫂還不樂滋滋的放假去了!這等好事兒,平日裡求都求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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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水牀上,兩人顛鸞倒鳳,纏綿於牀榻。
粗重的喘息聲,伴隨着鳶尾亢奮的吟哦聲,此起彼伏的響徹於整間臥室。
熱汗淋漓,將兩人打得透溼,黏在兩個人火熱的軀體之上,更增幾分曖昧氣息,兩人的呼吸變得越發滾燙而急促起來。
顧謹言緊緊地摟着懷裡的鳶尾,一遍又一遍向她索取着,卻彷彿是如何都要不夠一般!
天色,已經從白日裡,轉入了黑夜,兩個人,從牀上又捻轉到了浴室裡,從浴室裡又重新回到了那張凌亂的大牀之上。
而牀上的被子,這會兒早已被兩人踢落到了牀下的波斯地毯之上,連沙發上的抱枕也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們掃到了地上去,整間臥室裡,一片狼藉,空氣裡氤氳着歡-愛過後的旖旎之氣,而房間裡溫度也越漸攀升,即使打着冷氣,也全然無濟於事。
一整夜,兩個人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回,也不知到底用了多少安-全套。
總之,垃圾桶裡隨便瞄一眼就能瞅見,三四隻的樣子,那些被紙巾擋住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顯然,以顧謹言現在的身體來說,實在不適合要孩子,而鳶尾的身體更是還在恢復階段,也同樣不適合受孕。
再者,經過上回宮外孕的那一遭事兒之後,顧謹言更是半點不敢再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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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金色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米色窗簾,投射進旖旎的臥室中來,暖暖的光線,篩落在鳶尾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兒上,讓被窩裡的她,稍稍挪了挪身子。
鳶尾只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似要散架了一般,四肢百骸處都是又酸又疼,還真夠要命的!
鳶尾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來,入眼的第一幕,便是顧謹言那張璀璨生輝的笑顏,嵌在金色的薄薄光暈裡,耀眼而又奪目,晃得鳶尾微微迷了眼兒去。
“終於醒了?”顧謹言的嗓音裡還透着些許睡醒的惺忪之意,聲線卻仍是饒富磁性,像那低低拉出的小提琴一般,很是動聽。
鳶尾枕在他臂彎裡的小腦袋,撒嬌一般往他懷裡蹭了蹭,聲音懶綿綿的問他道:“現在幾點了?”